刘集脸是青一道白一道的,他端起皇帝的架子,怒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王凤心乱如麻,但她必须镇定下来,她瞥一眼身边的侍女玉屏。
玉屏与主子对视,心里明白的很,她走出来跪在刘集跟前,“启禀皇上,当时我们娘娘经过长沙王妃时,不知怎么的,就摔着了。奴婢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感到脚下一滑,两位贵人摔在一起了。”
“脚下一滑?”刘嚣重复道。
说到这,王凤带着哭腔出场了,“皇上,当时臣妾走的好端端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摔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道,“幸好孩子没有事情,不然,不然,臣妾都……都不想活了!”哭声惊天动地的。
皇上刘集又是一阵阵心痛,正想过去将王凤扶起来。
“是啊,怎么就这么刚好,刚好摔在长沙王妃身上呢?”景后讥笑厉声道,“脚下一滑?是脚底抹了油,还是有其他的缘故!”
“景氏,你这是什么意思!”太王太后怒道。她直呼景太后为景氏,想必是恼怒至极。
皇帝刘集见状,心道不好,看着美人,又看着母亲。思索片刻,才小声辩解道,“祖母,母亲,稍安勿躁!现在这个场景大家都不愿见到。当务之急,是要将长沙王妃治好。她在皇宫里出事,终归是朕的不是。等她醒来,朕要当面谢谢她,如果不是她帮王美人挡了这一劫……”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景太后怒目相向,皇帝话里话外都偏帮王凤。儿大不由娘!“这番话,你自己跟你弟弟说去!”
她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刘集面有菜色,是啊,弟弟刘嚣才是关键。
太王太后和王美人知道,这事,皇帝是会揽下。
皇后王兰一幅看热闹的神情。
那么现在,刘嚣在哪呢?
他现在在周抚大将军的细柳营内,今日有政务,需要与周大将军细谈。
突然眉头一阵狂跳,刘嚣蹙眉。
周抚见刘嚣神色有异,问道,“长沙王,可是点心茶水冷了,我让下人再上点。”什么茶水冷了,明明是刚上的。他只是想探刘嚣的话。
“没事,我们接着。”刘嚣抚平眉头,压下心中异样。
就在这是,一阵叩门声响起。
方才,为了方便谈事,就把门带上,室内只有他两。
周抚咧嘴一笑,“我去开门吧!可能是找我的,抱歉了啊!”今日他还有军务,怕是紧急军情,就怕边疆生乱。
谁知道把门打开,竟然是刘嚣的人,周抚客气把人放进来。
朱鼎力带着赵隐匆匆进入,向刘嚣行礼。
刘嚣眉头一挑,赵隐不跟在李萦身边,来这儿做什么。
赵隐看着室内,方才还给他们开门的周抚大将军竟然出去了,他才小声道,“王爷,娘娘出事了!”
刘嚣一把跃起,声音低哑粗粝,“什么?”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是在长乐殿里发生的。”赵隐回禀,他一直在李萦远处隐身保护。但是在宫里,他也不能多做什么。“王美人摔在王妃身上,王妃被压在身下磕伤手腕,大出血。现在,不省人事。”
每一字每一句都格外沉重,打在刘嚣心里,他的心也在泣血。
如风一般的身影窜出门外,朱鼎力赵隐等人根本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主子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哎呀,这都是什么事啊!”朱鼎力一边骑马一边忿忿道。
赵隐沉默不语,王妃,只怕是不好了。满地的血,四下散开,像一个小湖泊一般。
李萦已经被搬到景太后的殿内,好生躺在床塌上。
晚春流着眼泪,默默照料主子。
景太后和太医丞站在偏殿,“林太医,你实话跟我说,长沙王妃究竟怎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醒来。”景太后心下害怕,她怕李萦出事。李萦躺在床塌上,像纸片人一样。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就是一具尸体了。
林太医摇摇头,“按理说血止住了,再开一些补血的方子满满调养身体就是了。王妃大出血,脉象极弱,还若有若无,臣真的不好说。”他实诚道,“如果能熬过今晚,那就是有救了。”
“我知道了”,景太后沮丧道。
烛火煌煌,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一阵阵马踏声传来,守着宫门的侍卫心中诧异,这么晚了,谁还敢在宫中策马。望着天色,宫匙早落下了。
突然有人朝着这边撕心裂肺喊道,“快,快把门打开!”
侍卫一看,是前一道门的侍卫长,他俩平日关系好。他连忙把宫门打开,就这一瞬间,半开的宫门被一匹马撞烈,呼啸而来,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侍卫都被撞翻了,再差一点,他的小命都玩完了。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侍卫劫后余生。
前一道门的侍卫长半跑半爬赶过来了,看着那小子躺在地上,并无大碍,才放松下来,一把坐在地上。
“这是谁啊?”
“长沙王!”
刘嚣策马而来,到达景太后的殿们,他突然之间不敢进去。
女官听到声响,出门察看。
“长沙王,你来了!”麻姑刚好就在殿门口。
刘嚣下马,握住麻姑的手,麻姑自小对他最好了,“麻姑,她,怎样了?”
麻姑突然用力握住刘嚣的手,颤抖道,“你自己进去看看吧,人,还好!”
刘嚣心感不妙,勉强露出笑意,进门。他拨开门帘,只见李萦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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