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李部一大早就出门了,这一次并没有带上忠仆李唯。或许是一些不要紧的事,又或者是府上有什么事情要李唯亲自处理。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景氏心知这是个好机会啊,寻了个由头让李唯过来。
李唯跪拜在景氏面前时,景氏有些恍惚。李部和李唯能够健康成长为人,她庆幸。
当你想问一个人话时,可以看门见山单刀直入式问话,当然也可以循循善诱,就是下个套,又或者直接已彼物喻此物来得到消息。帮部儿娶亲这一事,部儿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所以,景氏决定,直接问李唯,不用拐弯抹角的,省的其中出了差错。
“这次,我们从郢都回来,是为了一件事,你可知道?”景氏用着平淡的语气问道。
李唯没想到夫人会这么直接询问,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好歹他也是总管,很快镇定下来,夫人这个神情,让他打马虎眼都不行。
“公子已经及冠,接下来也该成家了。”李唯恭敬地回答。
景氏满意点头,继续问道:“你平日里多跟着公子,你可知道公子有没有心上人?”景氏紧盯着李唯的神情。
李唯听着夫人的厉声厉语,幸好自家公子洁身自爱,并无异样,“我平日里在公子身边,未曾看见公子与那个女眷走的近。”
景氏敲着案几,“笃笃笃”的声音如催命符一半,李唯非常紧张。那是景氏的积威,这也是有来头的。
从前在郢都,李唯还是小孩子时便看见景氏处置手脚不干净的下人。那个下人也是李家的家生子,对夫人不敬,还盗了府里的东西变卖,给夫人抓了个现成。在夫人手敲案几的“笃笃”声下,那人得到以下处置:因为口出不敬,拔舌。手脚不干净,便挑了手脚,最后成了一个废人。原本拔舌和挑了手脚之后便要逐出李府,但在行刑的过程中便没有熬过去,死了。一张草席,乱葬岗上,是他最后的归宿。
那是夫人刚入府时发生的事,官府、将军都没有说夫人半点的不是。李唯一想到这,又道:“平日里就算有高家嫡女向公子示好,公子都是以礼待人,也都是淡淡的。”李唯抬头望了夫人一眼,又紧接垂下。
景氏道:“今日这事便到此为止,如果公子问起,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
李唯连忙道:“是,谨遵夫人教诲。”
待李唯走后,景氏一脸的担忧。素姑劝慰道:“夫人,这大公子没有心上人,您不是更加方便挑媳妇嘛?怎么现在反而愁眉苦脸的?”
景氏叹了一口气,道:“我倒希望他有心上人。”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部儿这般心如止水,让自己难办。
素姑笑了笑,“细水长流,我们现在才进京几天,有些事急不得。婚姻大事,自然也是要从长计议。夫人,大公子的性子你都晓得,急不来的。”
景氏苦笑,“我也只想部儿过得好,我不在乎门第,如果部儿有心上人,无论是谁,我都会想办法帮他娶进门来。”这是一种补偿和愧疚,怜悯部儿小小遍离开了自己,独在异乡为异客。
素姑晓得,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日,景氏将自己关在了房中。
另一边,李萦也不大好过,相比景氏的情绪低落,李萦是无趣。在京师,李萦无聊的很。娘亲不督促她的功课,她很是高兴。更何况没有新来的师傅,每日她就练几个大字,跟着针钰学剑,看看杂书打发时间。
刚回京师,景氏应该到处走动才是,可现在除了皇宫和大李府之外,李萦那都没去。宋氏没有女儿,李萦也跟宋氏玩不到一块去。李家子嗣凋零,好男儿多半折在沙场上,女孩儿更是少之又少。
李萦现在是这般无聊,过几日她遍后悔了,因为景氏进宫的消息过几日才传遍了整个勋贵圈子。皇后的娘家人,肱骨大臣李青的弟媳回京了,多的是识趣人上门拜访。皇后从前不受宠,可她有两个好儿子。
翠香看着小姐无聊的模样,打趣道:“小姐,您这般模样,真是已经被闷坏了。”整个人都是没精打采,干啥事都提不起劲。“我看啊,得赶紧让夫人请个教书先生,小姐上课,特别有精神。”
李萦一听,笑道:“可别,翠香你的这个坏主意,以后可没有你好果子吃。”
翠香连忙道小的不敢之类的俏皮话,总算把李萦的情绪给逗起来了。
李萦就是想出门,那一日进宫,只是看了皇家宫殿椒房殿,还有什么长乐宫、兰台、未央宫、太液池都没机会看。还有集市,东西市她还没正眼瞧过,一想到宫殿城墙,李萦心里痒痒的。
“我记得我们刚进府的时候,大公子是不是拨了丫鬟婆子管事过来?”李萦突然问道。
翠香看着主子兴致勃勃,道:“是有这么些人,丫鬟十人,婆子六人,还有一个管事,专门管我们茶苑,我们都唤她余管事。平日里我们缺什么都管她要。”
“行,让她来一趟,我有些事想问她。”李萦吩咐道。余管事,李萦有印象,刚进府时,都过了眼,是个麻利的妇人。印象还不错,大大的脸盆,有些发福的身段,三十出头的妇人。
没一会儿,余管事便站在李萦跟前回话。
“余管事,你在李府待了多久了?”李萦随意问道。
余管事心里嘀咕,不知道是不是近日有哪些地方伺候得不周到让小姐不满的,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回话,“奴家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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