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各人送上礼物,轻重不一。
陆之焕呢,也借机会让侄子雨桐露面,站在陆明义旁边,帮忙接待宾客。雨桐长相和陆之焕多相似啊,肯定有人疑问。
都知陆之焕的正室夫人乃出身岭南世家,生有一儿一女。年岁都不大,这个陆雨桐……大概是妾侍之子?
一问之下,却不是。竟是陆之焕胞弟陆之熠之子,也是自小出生在岭南。
许多人在暗处交流着意味不明的眼光。
对此,陆雨桐十分敏感,偏不能主动解释,暗暗气恼于心。耳聪目明的他,甚至听到有人嘀嘀咕咕,
“陆氏家规森严,不过为了香火,妾侍生子也罢,也有记入族谱的。难不成,连丫鬟都不是?才假借兄弟之子?”
“嘻嘻,你管那么多呢?那么大的儿子,又不是你的,你操的哪门子的心!”
种种污言秽语,听得陆雨桐简直胸口要炸开了。
还是陆明义见他不对劲,找个借口拉他下去,警告道,“我父亲苦心孤诣为你,你要体察他一番苦心。”
“什么苦心孤诣?哼,我才不稀罕!”
年轻且倔强的陆雨桐,连祖父都敢顶撞,何况年龄比他还小的堂弟了。
陆明义听了,不觉也生气了,恼道,“那好。你不稀罕,就别到前头去了。不然你和宾客大吵起来,丢尽脸面!”
说完,也不和他说话了。
快步回去,只见赏宝会马上开始了。
灵钏亲自拿着木盒走到大厅上,面对众人,落落大方,不见怯懦——大堂都上了,这会儿还有什么可以避讳的?
陆之焕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在众人起此彼伏的要求下,点了点头。灵钏打开木盒,露出里面的红盖头。
木盒是有机关的,她看了一眼天色,动了动手指。
在场众人只见木盒里袅袅升起了雾气,雾气流动着散开,景象十分惊奇。
“怎么回事?”
“真是异宝不成?”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陆家不可能拿出真正的宝贝出来,但看这情形,难道猜错了不成?
灵钏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下,拿开了红盖头,将一尊通体洁白无暇的观音像,立在木盒之上。
竟然是玻璃的……
在场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舌头和打结一样,不会说话了!
惊叹都不会表示,只是呆呆的看着。
然后互相望望,不是做梦吧?掐一下自己的胳膊,哎呦,好疼,是真的!
果然是好宝贝!
木盒里放了一块冰,正午时间冰块融化,才逸散的雾气飘渺,让观音像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梦幻之感。
有几个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走过来,仔细一看,观音像真是毫无瑕疵!线条流畅、造型古雅,比之寺庙受香火的观音像,刻画的更鲜明细腻!
谁也不怀疑这尊观音像,是从安南过的皇宫里得来了。毕竟,普通人家想请,也是请不到的。
“陆家真是有大福气的啊!这尊观音像请到家里,早晚祈福,必然能保佑陆家兴旺发达!枝繁叶茂啊!”
好听的话是不要钱的,奉承几句又怎么了?
也幸好是佛像。
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观音像。
其他的物件,保不齐就有人生了歹心了。
赏宝会顺利结束,来的许多宾客都觉得开了眼,不枉特意来了一次,出门的时候犹自赞叹不绝。
混在人群中,同样是被邀请的宾客,有几人的面色勉强维持,可出了大门就绷不住了。
第一个,自然是文清。
文清曾以“文俊青”的身份去过安南王宫。并且,他私人与顼红凤也有交流,在顼红凤的环环相扣计划中,本来是要害死陆星霜,再将陆家逼到角落里——顼氏的计划狠毒与否无所谓,文清有自己的目的,坐上旁观罢了。
他暗暗推动谣言的进展,反正又影响不到他什么。还能浑水摸鱼,搅乱视线。没有想到,陆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度过这一难关。
什么晶莹无瑕的观音像?肯定不是来自安南王宫!那来自哪里?难道说,是陆家在岭南的姻亲,十分信奉佛教的郭家那位老夫人所赠?
猜测个不停,却没有办法确定什么。
另一位脸色难堪的官员,和文清的思路差不多,他叫叶盛,是一名七品官,在这安阳郡内官职不高不低。之所以确定这观音像不是处在安南王宫——因为安南王宫里所有的珍藏品单据,他手里也有一份。此外安南的物产,天心阁运作发往蜀地以北的,先经过他的眼。
没错,他也是天心阁人。
如果早知道灵钏也是同门,早就想办法避免灵钏上堂审讯了。他收到消息都迟了,毕竟那会儿先是陆家收到马贼冲击,又不是他的县衙,他过度热心不让人奇怪么?等收到天心阁讯息,灵钏已经被抓。
“难道因为被抓,没有及时营救她,她对阁里不够忠诚了吗?玻璃……那可是玻璃!”
叶盛越想越心痛,连忙挥笔写了一封书信,连夜传递出去了。
他的上一级,也就是负责传递消息的,正在安阳郡境内,很巧很巧的,就住在城内客栈里——一看到叶盛的猜测,惊慌失色。
第二天,联系到了岳灵钏。
对此,岳灵钏毫无推搪塞责的意思,干脆的承认,“没错。观音像是我烧制的。我有烧制玻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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