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一阵穿过森林的悉索声后,她看到了从枯木丛里钻出的两个小脑袋。
“阿布,阿亚。”这是捡到它们没多久,七崎桑子自说自话给它们取得名字,她欣喜地看着它们,终于找回了真正的归属感。
两只幼狮听到她的叫声,原本还有些戒备的姿态变成了惊喜,小腿一迈就奔了过去,可在看到遍体鳞伤的她又却了脚步,似是担忧地不停在她周围打转,时不时低声呜咽。
“不用担心,我没事。”七崎桑子摇了摇头,又将头往后探探,确实没有看到野人又或是伊南娜那边的人,“他在哪里?他的伤好了吗?……为什么你们都跑出来了?”
或许是在野人身边呆久的缘故,简单的人言它们都能听明白,面对七崎桑子的疑问,幼狮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扯起了她一边的袖子往林子里面拖,比刚才还要急躁。
“他……死了吗?”对伊南娜的话信得一半一半的七崎桑子忍不住想到最坏的结果,毕竟在这里似乎寻找不到伊南娜的气息,而她已经失去了野人的另一半心脏,更是无法得知他的身体情况。
她被骗了吗?
七崎桑子几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所有的努力真的都白费了吗?
“带我去看看吧。”她的声音哽咽着,闭眼后逼迫自己流回的眼泪卡在鼻腔,十分难受。
所有的力气都在赶来的路上用尽了,七崎桑子只能让幼狮将她拉过去,因为担心加剧伤口的恶化,它们的动作并不大,加上年纪尚小,她被拖拉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当初被野人救回的山洞,也是在这个世界里她唯一看作是家的地方。
心里一路默念一切全部都是她的胡思乱想,野人一定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好透,伊南娜的人也早已回去,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天。
离洞口不远了,七崎桑子感受到了与自己的猜测完全不同的气息,没有一丝死气,甚至还有细小的声响,那是——
野人的声音!
七崎桑子倏地亮了双眼,她就知道野人那么皮糙肉厚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死!
可慢慢地,她才浮现的笑容又慢慢凝固了,山洞里似乎不止有野人的声音,还有一个轻轻的喘、息声。
听音色似乎是……女人?
七崎桑子不由蹙起了眉头,难道是伊南娜那边的人?
她叫停仍在拉扯她的幼狮,如果真是这样,她贸然走进去无疑是送死。她想了想还是扶着身边的大树站了起来,决定先观望再行动,她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向洞口,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可随之同步的是她逐渐煞白的脸色和冰凉的手脚。
洞口有散落的衣物,洞内野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喘交织在一起,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还能看到在深处交、缠在一起的身躯。
“……什么嘛……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七崎桑子听到自己这么轻声地说道,嘴角甚至勾了起来,可身体却抑制不住地轻微颤抖,两只手无措地拽住了衣角,直到脚上感受到了幼狮的轻撞才缓过劲。
嗯,偷窥并不是什么好行为。
七崎桑子偏开了头,木木地转过身要离开。
一步。
两步。
三步。
……
最后的力量也像被全部抽走了,她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愣了好久又仰起头迎向依旧刺目的阳光。
野人精气神好得都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野生妹子啪上了,这也足以证明伊南娜确实如约救回了他,他大概是真的没事了。
完全与她所期待的结果一样,可是她无法否认,仅仅是一瞬间,她有了作呕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蠢得可以。
是啊,有什么东西死掉了,就在她的身体里。
死了就死了吧,连生命都走到尽头的自己又有什么舍不下的,只是事实似乎又跟她想的不同——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脱离了眼眶,滑过脸颊的弧度落到地上。
七崎桑子摸了下脸,低头看着指尖的透明液体,这一低又是好几滴打在掌心——竟然哭了,在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落泪了。
她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那早已空空荡荡——
好痛啊。
心脏痛得快要裂开了。
……可她明明已经没有那种东西了。
在那之后已过了六天七夜。
七崎桑子仍倒在那里,这次幼狮并没能拖动她,只能用嘴叼来食物和清水,可她却真的像个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她真的只是在单纯地等死了。
直到第七天的太阳再次升起,她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有人从洞里走了出来。
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却只是漠然地看着湿润的泥土和青色的小草,而那脚步声已越来越近了。
那人越过了她的身体,在她跟前俯下了身,在上下左右地观察了一阵后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那是个很温柔的男声,而从他身上传来的熟悉味道让她向上转动了眼珠,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他。
也对,他又怎么可能会说话。
那是个清秀有余的少年面容,绿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发梢轻轻扫过她的脸颊,而那对好看的灰紫色眸子里则是满满的困惑与新奇。
陌生又熟悉的面庞,他长得确实很像另一个人。
“……你是谁?”七崎桑子动了动嘴唇问出了声,声音嘶哑得可怕。
“名字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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