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齐妈妈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唯唯诺诺的小娘子竟然有暴起发难的一刻,但她还是知道自己应该是咬牙坚持住,没有做什么坏事。
“齐妈妈,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是我自己烧掉的婚书?”余颖开口问道。
在其他人的注目下,齐妈妈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婚书怎么看都不是小娘子烧的,而且齐妈妈心里知道婚书的确是她自己烧的。
这时候谭先生已经从纸片里,看见残余的字,其中最巧的是,上面残留的还是他的签名。
于是谭先生问余颖,“樱娘,你有什么想法?”
余颖没有马上说话,扫了一眼齐妈妈,然后行了一礼,才对谭先生说:“侄女想着和伯父、伯母单独说说话。”
这时候王氏有些吃惊,说起来原来的樱娘,也算是有些主意,只是后来和刘家定亲之后,就变得有些迂腐起来,但是因为负责调教的人,是小娘子未来的婆婆派的。
而且打的旗号,是要小娘子好好学女德,让别人都无法反驳。甚至王氏只能是心里嘀咕,却一点也不敢告诉别人。
不过这一次王氏突然间感觉出来,小娘子变得爽利起来,如同没有订婚前的小娘子。
于是王氏就说:“正好,我也有事和侄女说说。”
就这样,三个人都走到正厅里去,余颖上了一些水,“实在是事急从权,伯父、伯母,我只想着把自己这件婚约的事情解决一下,烧掉婚书这件事非同小可,齐妈妈只是一个奴仆,如何敢做?”
张了一下嘴巴,谭先生却最终没有吱声,其实这种情况说只是齐妈妈自己的主意,谭先生他自己也不相信,他到了现在,怎么也没有想到刘太太如此过河拆桥?
说起来刘太太她,之所以能在这个镇子住下来,多亏了任贤弟的面子,但凡有点良心的人,就不会对任贤弟的女儿不好。
其实在谭先生看来,这次的婚约,还有没有履行的必要?谭先生很是怀疑。
当然谭先生绝对不会直接说出自己的意见,因为这样说,感觉就是挑拨别人的关系。
不过谭先生还是蛮惊讶的,这时候他的感觉是,樱娘藏拙了,谭先生知道能看出其中猫腻的人,绝对不是傻子。
“那么樱娘的意思是说,齐妈妈的行为是有人在后面指使?”王氏倒是把心里的怀疑说了出来,毕竟她是女人,该有的敏锐一点也不差。
事实上王氏她自己,心里是同样的判定,刘家人不怎么可靠。
“其实,伯父伯母,这件事很好认定,那就是请刘太太来,让她带着婚书来。”余颖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愤怒的神情。
这让谭先生、王氏有些不解,为什么小娘子会这么生气?
就在这时,余颖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一次齐妈妈进来之后,就明显感觉有些不对,我故意试试,结果阿一就发现齐妈妈的小动作。”
“而且阿一亲耳听到齐妈妈说,我一个猎户家的小孤女,就是做刘家熙哥的通房丫头,都是抬举了我。”就听余颖用有些幽怨的声音道。
当王氏听到通房丫头这四个字时,一下气的脸发白。
虽然感觉那个叫阿一的丫头突然间冒出来,让人感觉很突兀,但是此刻王氏倒是庆幸樱娘她爹还是很靠谱,知道给女儿选了个帮手。
“伯父伯母,这通房丫头是什么?”余颖故意问道。
因为原主是纯洁的小娘子,的确是不应该知道这些东西。
但是谭先生和王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们夫妻相互对视一眼,王氏快速而有些含糊说道:“樱娘,那个通房的事,不是小娘子应该知道的。不过,樱娘还知道些什么?”
“其实伯父伯母,这婚书不单单是这边的没有了,其实刘家的那边的婚书应该也不在了,所以我才会让伯父伯母让刘家拿出那份婚书来。”说到这里,余颖低下头来。
谭先生夫妻两个人,就见低下头的小娘子,有水滴落下,应该是小娘子哭了。
还不等谭先生夫妻安慰余颖,就见余颖飞快地用手帕往眼睛部位一擦。等到余颖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没有多余的泪水,但能看出来双目之中带着几分水分。
但是谭先生这时候顾不得安慰余颖,急着问:“樱娘,你是说那张的婚书也没有了?”
这时候,谭先生心里已经是对刘家人很失望。
“当时齐妈妈在拿婚书的时候,说毁了这一张婚书,就什么证据都没了。”余颖据此判断刘家的婚书没有了。
“但是也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齐妈妈是自己干的,刘家人不知道。”谭先生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提醒余颖一下。
“伯父,我知道了,齐妈妈算是刘太太身边的老人,虽然是奴仆之身,但是一直颇受刘太太的器重,甚至被派来教小女的礼仪,所以刘太太的态度,应该是齐妈妈无所畏惧的底气。”余颖说。
“樱娘?”谭先生想不到一直闷不吭声的小娘子,看到的东西并不少,所以此刻的谭先生有些吃惊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要解除婚约!刘家人看不上我,虽然我不知道通房丫头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好词。”余颖说道,这时候的她打定主意,不和刘家人搞到一处。
这一刻,余颖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因为有句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
所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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