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平日里人声鼎沸里面挤满了人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现在一片寂静。
这个不久前还曾烛火辉煌,照耀着墙壁上闪亮的猩红色天鹅绒绸缎和金穗的房间里如今光线昏暗,惟一的光源就是壁炉里微微跃动的火苗。哈利正跪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不住的小心环顾着四周,生怕遇上什么人。
他抬起头来看着周围堆着那些学生们落下来的书本和羽毛笔,还在一把扶手椅上看到了一套旧的戈布石,然后将目光又转回到炉火中的时候,突然被吓了一大跳。
“嗨,哈利,亲爱的。你最近好吗?”火炉里那只绿色的脑袋欢快的的说。
“小天狼星……”哈利带着一种被吓得有点喘不过来气的声音出了口气,“哦,天啊,你这个样子可把我吓得够呛——有一瞬间我以为我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哈哈!”小天狼星快乐的说,“詹姆的儿子才不会这么胆小。你是那种看到一只鲜活的血淋淋的脑袋也不会被吓得大叫的家伙。格兰芬多里没有胆小鬼,你更不是,哈利!不过唯一遗憾的是,我这只脑袋可没法拥抱你了。你该为少了一次温暖的怀抱而痛哭流涕,我的男孩。”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小天狼星的脑袋端端正正地立在火焰中,快活的眨着眼睛。哈利想自己脸上肯定也是充满着幸福的傻笑——尽管每日都与教父通信,然而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唯一的亲人如此鲜活具体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来的更好呢!
尽管只有一颗脑袋。
哈利还没来得及阻拦自己,就已经毫无意识的滔滔不绝地说开了。从开始写信时说到的赫敏新买的那只姜黄色的大猫克鲁克山,到遇到的父母的老友卢平教授。他们快活的讨论着卢平生动的教学课堂——小天狼星对于老友居然已经当上了教授一直感到激动和不平,他觉得自己也一定能够胜任些什么——然后哈利快速的把话题转移到了海格身上,聊起了鹰头马身有翼兽。他们滔滔不绝的说着,笑着,哈利完全不记得时间,或许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但是对他来说却好像只过了十几分钟这么短暂。
直到哈利突然听见身后的旋转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嘘!”哈利竖起耳朵谨慎的倾听着,对小天狼星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披上了隐身衣。要知道,学校的壁炉是不能随便这样使用的。很显然,这次是小天狼星和他偷偷谋划了好几天,还一定要瞒着其余学生才能实施。
恶作剧和冒险的因子在他的血脉里流淌着,哈利热血沸腾,舍不得就这样断开和小天狼星这次的会面。他必须得确定来者是谁,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下楼,会不会发现他和……
“怎么了,哈利?”背后一个声音小声问道,“你披着隐形衣在找什么?”
哈利这一次是真的货真价实的被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快速的转过身来倒退了好几步,不小心撞到了扶手椅的扶手上,捂着屁股疼的直吸气。
“没事吧?”那个声音说,凑过来帮哈利把隐形衣掀开。
小姑娘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
一点都不应该感觉到吃惊或者惊讶呢,哈利想着,勉强挪动着屁股说:“没事,没事……星,这么晚了,你怎么会突然下楼?”
星沉子明显出现了犹豫的神情。她咬着下嘴唇过了一会儿才说:“有点睡不着。”
哈利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星的肩膀,说:“要一起过来吗?”
还在壁炉中等待的小天狼星看见星沉子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他谨慎的看了看哈利,然后对星沉子打招呼道:“嗨,星,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好吗——等等我亲爱的,你的头发怎么了?”
星沉子看见由绿色的火焰组成的布莱克的脑袋显然也非常惊讶。她好奇的观察着,还试图去碰碰他——要不是哈利及时伸手拦了一把,小姑娘就不一定在哪里了。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大叔?”星沉子占据了哈利的位置睁大眼睛看着布莱克,“你能说话吗?你是可以说话的对吧?”
大叔布莱克感觉很受伤。
“我真的有这么老吗?”他倍感受伤愤愤不平的转头问跪坐在一边的哈利。
哈利吃吃的笑着:“没有,星只是记不住名字罢了——不过说实在话,你可比之前才出来的时候好得多了。”
确实,暑假里他亲眼见过教父最糟糕的样子,瘦削、憔悴,站在那里像具骨头架子,毛发蓬乱密集纠缠在一起。直到经过了一整个暑假,虽然经过了好一番修整,他还是面孔深陷,好像那些吞进去的土豆和牛肉都被无底洞吞噬了一样。不过现在可好多了,脸颊渐渐丰满了起来,比之前的那些fēng_liú倜傥可健康多了。
布莱克花了点功夫摆脱了一直试图拽一根他的头发研究一下的星沉子,嘟囔着对哈利说:“为什么要把她带过来?你知道的,申请这一条线路花了我多少功夫——本来布莱克老宅就不应该连通壁炉。”
哈利小声给小天狼星讲了下星沉子和德拉科的事情。
“这不挺好的吗?”布拉克诧异的说,“很明显,一个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是不可能长久的!那些家伙全都是一肚子坏水,为了利益和目的不择手段——”
“布莱克。”哈利无力的说,“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劝劝星——让她和那个家伙和好,而不是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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