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见得到她,都没有什么好事,我是越来越讨厌她了,将杂志放在一边去,十分厌恶地说:“你来干什么?”
她瞪了我一眼,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问。
吕静的到来,让我充满警惕,这个女人准没有什么好事,说不定又是想坑我。我往上面躺了一点,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手脚有些麻木了。
吕静手里面提着一个保温盒,气呼呼地将盒子往桌上一放,说道:“这是给你煲的鸡汤,你身子有些虚弱,既然你看不惯我,那我先走了。”
我愣在原地,给我煲鸡汤,她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前两天不是还在针对我来着吗,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我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声谢谢,既然她想玩,我就陪她玩玩好了,看她究竟要演什么戏。
她白了我一眼,坐了下来,脸有些红,不过语气却很强硬地质问我:“那避孕套是不是你放在我衣服里面的,你老实说吧,我也没有多恨你,毕竟以前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真要是你做的,咱俩扯平了。”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件事,心一直悬着。以她的聪明,恐怕只要我稍微露出点马脚,就会被她发现,赶紧装作大怒:“吕静,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说过了,不是我做的,你烦不烦人。还有,你说的那什么扯平,就算真是我干的,这事能扯平吗?”
她神色有些失望,或许是因为没有从我口里套出话。沉默了许久,她又说道:“对了,夏成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他答应过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你也别去恨他了,他这个人其实心不怀,就是有点毛躁,脾气不好。”
我不屑地哼一声,心不怀?心不怀能把我打成这样,果然是一路货色,不然怎么会替他求情。
吕静没有陪我太久,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好聊的。鸡汤她不肯带回去,说真的,我口水都快淌出来,平时生活不好,几个月也未必有这样的待遇。不过,那是吕静送来的,我不想拿她的好处。
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才得以出院,感受着外面的阳光,这才知道正常人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头上的纱布还没拿掉,看上去怪怪的,我知道,肯定会留下伤疤。那个伤口就在额头上方,露出来的,很容易被别人看见,我基本算毁容了吧。
换作一般人,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夏成安,但是我不同,没人管我,光凭我一个人,能让他把全部医药费出了就不错,至于赔偿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想都不敢想。因为要绑绑带的原因,我原本留得很长的头发被剃了个精光,看上去有几分凶狠。
重新回到教室,我这个样子引得全班人大笑。夏成安不爽地看我一眼,我也和他对视着,恨不得现场干一架。班主任瞪了我一眼,怒道:“程楠,你是不是还想惹事,别忘了,你要是被记过,免除学费的资格就会被取消,你给我悠着点。”
我皱皱眉头,这事搞得像是我的错一样的,为什么他不去教训一下夏成安,貌似夏成安才是罪魁祸首吧。不服归不服,我课不能去反驳。
坐到熟悉的位置上,生活再次回归正常,唯一不同的是,总是和夏成安瞪来瞪去的。不过,他没有明着找我的麻烦,这也让我送口气,被打的滋味可不好受。
学生之间的流言,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没有再听到吕静那件事的消息,或许已经被遗忘。就这样过了几天,又到了周末。
一大早我就将头上的纱布拿掉,伤口还带点粉红色的,没有完全结痂。周末要去酒店兼职服务员,带着纱布,主管肯定不会同意的,我只能冒险取掉。上个星期就没去,这个星期再不去,生活费就要不够了。
到了酒店,主管看到我的时候,问我怎么弄这么大一个伤疤,我只是笑笑,不说话,他没有再多言,知道我不想说,也就罢了。我的工作是迎宾,很累,必须在酒店门口站上十二三个小时,不过,站两天,够我一星期的生活费,我已经很满足了。
晚上八九点,不同颜色的灯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宣誓着小县城独特的繁华。一辆奔驰车停在酒店门口,我眼睛一亮,又是一个大户,赶紧小心翼翼的做好迎接准备。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一身西装,穿的很正规,就是肚子有点大,一看就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时,后面的门也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穿着一双黑色丝袜,很性感。
可是,当我看见她的脸时,完全惊呆了,居然是我小姨。虽然她被抓走的时候我还小,可是我天生记忆力就很好,那个面孔,我绝对不可能记错,而且她嘴角处,有一颗痣,小姨也有,所以我更加肯定了。
我一直以为小姨被枪毙了,没想到,十多年过去,我居然再次见到她,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不过我更多的是兴奋,这是一种来自亲情的躁动。
随即,我脸就阴沉了下来,那个男人一脸淫邪地将小姨揽着怀里。
小姨没有反抗,一脸赔笑,扭动着妙曼的身姿,我不禁怀疑,这真的是我小姨吗?我一直愣着,看他们俩走过来,甚至忘记弯腰说迎宾语。小姨往我这边看了两眼,不知道她有没有认出我来。
她挽着男人经过我的面前时,很浓厚的香水味飘开来,这香味让我很心痛,当初那个重视贞洁的小姨,怎么会沦落到这个样子。很明显,她是这个男人的情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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