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刹那间就反应了过来,冰血风艰难地几乎就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沉重如山的眼皮撑了开来,那不复往日犀利甚至有些涣散的目光缓缓扫视了一圈,他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悲哀。
显然是准备刻意折磨或者羞辱自己,以冰血风的资格就是放在比科魔实验室还要牢固还要戒备森严的“裁判室”也不足为过,然而他此时身处的却就是早就不知道多少年前被弃用的位于战舰最底部的囚室当中。
原本完全真空的囚室当中空气经由囚室高处的通气管中送了进来,经过魔法力量改装过的“空气滤化器”保证送进来的只是空气而不含任何一种元素力量,不仅是这座囚室,就是囚室的门被打开都不会有半点元素流泻进来——整个位于战舰最底层的“囚舱”足足有七道严严实实的舱门,却是将这一层“囚舱”硬生生变成了一个魔法元素真空区。
从脑后到尾椎,一阵阵刺痛随着冰血风的脑袋微微转动而出现,双手被“魔合金”牢牢固定在“囚椅”上的冰血风不用去摸都知道那是因为什么——超强效的“九号麻醉刺痛剂”正在缓慢而源源不断地经由十六根刺入了体内的尖针均匀地注入到了自己的脊椎及体内,这种被由神奇的魔兽血液再加上化学药品提炼出来的药剂可以完全地确保自己无法凝聚任何力量。
平常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此时都要付出千倍万倍的艰辛努力才能做到,从一个纵横混乱世界统一了“土著”部落的强大的位神变成了一个就是一只低阶疾风狼此时都能撕成碎片的废物,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曾经熟悉的面孔,冰血风突然有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不要乱动。”
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垂着满头粗辫的铁血正在轻柔地擦拭着冰血风额头虚弱的汗水,胸前鼓出两团浑圆软甲的特征表明了这个铁血的性别。
“空间中没有任何元素力量供你使用,体内又没有半分力量,你挣扎乱动只会带来痛苦不会有半点用处的。”
那雌性铁血绿眸中滚出了一串晶莹剔透的泪花,看那眼神恨不得感同身受代替被在“囚椅”上捆成了一个“大”字型的冰血风承受虚弱与痛苦。
“都知道了吧?”
冰血风连愤怒都做不到,只是极端虚弱地问道:“他们派谁去了?”
犹豫了一下,那在冰血风面前看起来不想有任何拒绝或者让他失望的雌性铁血低头说道:“威利和多吉被召了回来,却是在领到任务后就离开了。”
“果然谨慎……”
冰血风的眼眸深处闪烁起了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们俩个跟我一样倚仗的都是自身的实力,都是倚靠元素的力量,就算任务失败被人发现也暴露不了咱们……”
“你不要说话了。”
眼见短短的几句话冰血风额头上就渗出了一大片汗珠,那雌性铁血心疼地掩住了他的嘴巴,低声说道:“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那座玛瑙城离放逐者栖居的巴罗城那么远,就威利和多吉的速度,再加上他们携带的扫描定位仪,在半路截杀你的女人和孩子这是毫无疑问的,现在他们差不多应该已经快要追上了。”
冰血风果然不再说话了,他的眼眸中满是悲哀和痛苦。
“别人都说你不会回来,可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这个人性子执拗,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你答应你的父亲会听我父亲的任何命令,他让你回来你就绝对不会违背……”
雌性铁血低声说着,却是幽幽叹了一声:“我向父亲求了许久,他才没有直接处死你。血风,忘记那个女人和你的孩子吧,你无力改变什么了。”
“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求你放了我?”
冰血风冷笑说了一句。
“因为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
雌性铁血不假思索地回应道:“不是因为我害怕父亲和那些长老们会处罚甚至于处决我,而是因为我宁愿去死也不会看着你去救那个女人。”
“没错,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答应的。”
冰血风苍凉一笑:“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悲吗?明知道你自己就是等一辈子我也不会对你有半点心思,今天却还做出一副与往常迥异的姿态来?同情我?还是你想博取我的同情。”
绿眸当中又是滚落下了一串泪珠,那雌性铁血却还是固执地替冰血风擦着额头怎么也流不完的汗珠。
“不要惺惺作态了,就如同你说的我现在也改变不了什么,相信我,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冰血风咬着牙说道,额头狰狞的青筋隐现剧烈地扭动着。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在“囚室”内响起,冰血风苍白的脸上登时清晰地闪现出一个掌印,却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肿了起来。
铁血一族本来就狰狞可怖的面目此时完全扭曲了,那雌性铁血的左手用力将柔巾甩在了地上,同时就是歇斯底里地狂怒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苦苦等着你从混乱世界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可你上次回来竟然见都不肯见我就匆匆离去”
“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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