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韵听到这声惨叫,雪梅的脸se发青,身不由晃了几晃。
刘忠媳妇和姜纯再次催促。
白天郑书容过来看她……晚上相明偷偷来传消息……相明刚刚出府便有人在府外等着伏击……这时又有人在撞大门……好像有一双手在推动着事情的发展,令整件事情往一个奇异的地方进行。
雪梅脸se微变,脑飞快地转着。定了定神,指着神情紧张的姜纯,“你去寻几个粗壮的婆,在院里寻笨重的家具,先把垂花门给抵上再说。再叫人把晒衣服的竹竿和长棍准备好,若是有人跳墙头,你们就用竹竿捅!再叫人去接老爷,把他接到后宅来。”
“?”刘忠媳妇和姜纯急了,“您快抱着小公走啊,老爷屋里有密道。”
雪梅惨然一笑,“你们知道有密道,别人就不知道吗?”
这些人只是聚集在前院撞门,却没人来撞薄弱的后角门,其用意还不明显吗?无非是想逼得雪梅抱着孩从后门角或是密道逃生。
这是姜府,这是姜翰林府邸,只要府里的人能抵得住一会,就能惊动左右的邻居。不管那些来撞门的是不是城防司的人,只要雪梅和孩不出府,那些人就不敢闯到府里抓人。
如果雪梅和孩在府里被人抓走,将来姜恒只要一改口,天下的人都知道是谁在威胁姜恒。
“对,不能出府!”没有逃出姜府的相明,一身狼狈的从阴影处走出。吓得垂花门内一阵惊慌,幸好有几个姜府的老人是认得相明,这才制止住了慌乱。
“你怎么在后宅?还穿成这样?”刘忠媳妇也是认得相明的,见到他一身夜行衣,不由惊讶起来。
相明顾不得解释,向着雪梅揖了一礼,“千万不能出府,只要您守在垂花门内,相明愿一死护周全。只要出了府,怕是生死就由不得自己。到时,不仅活不了,恒公也是一样。”
“如今鱼死网破,是死是活就看今ri这一夜了。”雪梅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到了脸se发白的姜纯身上,“快去请老爷来,纵是死,一家几口死在一处。若是活,一家几口也活在一起。”
看着姜纯一句话不说转身就往垂花门外跑,刘忠媳妇骇得面se发白。转冲着几个婆招手,“走,咱们去寻些能用的东西去。”
不一会,众人寻了竹竿、烧火棍,甚至还有人从小厨房里拿着菜刀和擀面杖之类的东西,快速的跑了回来。
雨燕不知道在哪里寻到了一柄长刀,横握在手,紧紧站在雪梅的身侧。无邪手中拿着一个长条凳,紧紧的抓住。
“,若是他们敢进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无邪和雨燕双眼通红,身微微颤抖,嘴里却兀自安慰雪梅。
倒让相明多看了她们几眼。
雪梅眼睛酸涩,心chao澎湃。越是紧要关头,越能看出到底是谁更忠心。现在这个时候,那些姜府的老人和刘忠一家,愿意一死护他们母周全。
看着院里一张张熟悉的脸,雪梅只觉得心口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动。
“好,好,好!”雪梅一连说了声好,“今ri有你们在,不管是谁,定教他们有来无回,不敢踏足垂花门一步。”
听到雪梅这番话,院中的仆役婆不由jing神一振,齐声应了一声是。
雪梅深吸一口气,向着刘忠媳妇说道:“妈妈去把屋里的箱打开,寻一些易燃的丝绸和纸张来,再把小厨房里的煤炭和柴火都推到院里。咱们在院里堆起一堆烽火,不信那些人看到姜府起火不来救。只要一有人来,外面的人必会退去。”
“好主意!”相明看向雪梅的眼睛中充满着敬佩,怪不得当年恒公一眼就看中了她,原来她果真不是一般的俗妇。
得了雪梅的命令,刘忠媳妇再次忙碌了起来,领着丫鬟婆四处寻找可燃物。
须臾,姜纯也和姜大管家一起扶着姜老医进了垂花门,随着姜老医一起来的,还有惶惶不安的柳紫嫣。
刚一进院,柳紫嫣就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一声,不管不顾的向着雪梅扑去。
相明见她虽是穿戴的不俗,可是神情怪异,只吓得浑身紧张,见到柳紫嫣就要挨着雪梅的身,便一脚踹了过去。
只听得扑通一声,柳紫嫣应声倒地,痛苦的蜷在一起。
雪梅嘴角抽了抽,看着相明张了张嘴,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令柳紫嫣身边的丫鬟将她扶起来。然后就令乳娘方氏抱着俊哥儿退回屋,屋外又派了四个婆守着。
柳紫嫣自打入了姜府,一直是锦衣玉食没受过一丁点的闲气。今ri乍被相明踹这一脚,只痛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足足喘了十几口气才止住了疼痛。再见到相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又紧贴着雪梅站着,不由怒火上涌,指着相明就是一阵呜里哇啦。
见到雪梅和相明都忙着却不理会自己,更是气苦,摸了摸身上,没寻到平时写字的纸板,用力跺了跺脚,左右看了看,见到身边的一个婆手里握有擀面杖,一把抢去。
只唬得那婆身上一个哆嗦,柳紫嫣却到底把擀面杖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雪梅不由大怒,此时正在生死存亡之际,柳紫嫣闹个什么闹?这擀面杖在婆手里拿着就是武器,拿在她手里只怕就成了累赘。
柳紫嫣目眦欲裂,死死的瞪着相明,手里的擀面杖斜斜指着他。见到雪梅呵斥她,恨恨地瞪了一眼。
她虽是不能说话,可雪梅却从她的口型里看出,她说的乃是‘奸夫yin妇’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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