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提醒:在“”或“阅”可以迅速找到我们秀平脸色一白,赶紧抓住阮碧的手说:“姑娘,是王……”
阮碧瞪她一眼,大声地说:“秀平姐姐。
”
这一声唬得秀平的下半截话落回肚里。
阮碧朝秀芝使个眼色,她上来拉住秀平说:“秀平姐姐,我家姑娘还有事,确实没有空,走吧,我陪你去找少爷。”死拖硬攥着把她拉出东厢房。
走到蓼园外面,秀平甩了秀芝的手,悻悻然地说:“我自个儿过去就是了,不用你陪了。”不待秀芝回话,转身就走了。走了一段距离,回头瞅了瞅,见秀芝已经回院里,便拐弯往东,回香木小筑。
穿门过廊,到书房。
阮弛在榻上躺着,正在看书,见她只身一人回来,问:“五丫头呢?”
“她不肯过来。”秀平把掉在地上的一个大引枕捡起来,拍拍灰,放在阮弛的背后。
“你怎么说的,她不肯过来?”
秀平恭敬地说:“便依你说的,请她过来找书,还暗示她王爷在,结果她瞪我一眼,赶我出来。”
阮弛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心想,看来五丫头对晋王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晋王的态还有点叵测,须得再弄清楚。摆摆手,试意秀平出去,继续看书。正看的入迷,听到脚步声,便有点不耐烦地说:“不是跟你说了,不要随便进书房,我看书不喜欢别人吵着。”
却听一声轻笑,晋王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好大的脾气。”
阮弛抬头,晋王带着有德走了进来。“王爷,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去昌颖访友了吗?”说着,拿过榻边靠着的拐杖想下床行礼。
“刚刚回来,来看看你腿伤如何?”晋王按住他肩膀说,“都断了腿,还行什么礼?”
有德在旁边说:“就是,王爷还差你这么一个礼呀?”
阮弛坐回榻上,说:“已无大碍,医说,再过几日便可以拆板了。只是……半年内不能骑马。”说到这里,着实有点郁闷。
晋王说:“安心养好方是正事,还怕没有跃马扬鞭的时候?”
有德重重地点头,说:“就是就是,半年就半年吧。要是腿废了,那是一辈不能骑马,这可是比杀头都难受。”说着,不爽地扭扭脖。
这会儿,秀平端着茶水进来,放下茶杯后又恭谨地退了出去。
有德看着她的背影,对阮弛说:“说起来你们阮府也是个名门,怎么就给你一个女人呀?”
“要那么多做什么?吵吵嚷嚷的。”
“你跟王爷一个德性,要是我呀,就弄十个八个北戎女人养着。可是王爷不准,还说要给我指个贤良的大家闺秀。”有德边说,边端起茶杯喝着。
阮弛心里一动,试探地说:“王爷看我家的五丫头如何?”
晋王正在喝茶,含在嘴里半晌才吞下,问:“什么如何?”
“可配得上有德?”
有德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说:“别别别,你从山里捉只猴也比你们家的五姑娘强。”
晋王默然片刻,语气不明地说:“小了一点。”
有德连迭点头,说:“就是,就是。”用手抹抹衣襟上的茶水,“***,差点吓死我了。”话音刚落,却见晋王横了自己一眼,不由地一愣。
阮弛按捺不住,问出一直萦绕心头的疑问:“王爷和我家五丫头是怎么结识的?”
这一句话把晋王带回二个月前玉虚观后院的万妙居前,阮碧一身青色道袍站在繁盛草木前面,乍眼看过去,还以为只是一丛灌木。许是因为这样,她走到近处,武艺高强的有德都没有发现。
刚开始她似乎吓呆了,怔怔地站着,不说话也不动,象个木头人。可是当有德提着刀走向她的时候,她忽然就活了,眼波流转,口若悬河,浑身细光闪烁,就连那身敝旧的青布道袍也变得鲜艳,而她身后苍翠欲滴的草木却一下失去颜色,显得黯淡无光。
又想起那个暴雨夜,她从西厢款款走过……
正想的出神,忽然听到阮弛恭敬地说:“属下僭越了,王爷恕罪。”
晋王一愣,片刻省悟过来,阮弛见他许久不答,以为他恼怒了。“何罪之有?你家五姑娘,是我去玉虚观拜见紫英真人时遇上的。后来又因为暴雨阻途,困在一处,说过几句话。年岁虽小,却是个有趣的人。”顿了顿,“特别是她的面疙瘩,甚是美味,我王府的厨师怎么也做不出来。”
阮弛怔了怔,难道王爷是因为想吃面疙瘩,才对她特别一点?
一旁的有德苦恼地说:“阮弛你不知道,王爷山珍海味吃腻了,天天叫厨师做面疙瘩,可怜我们也跟着一块儿遭罪。今儿既然来了,不如把你们家的五姑娘叫过来,问问究竟怎么做吧。”
晋王心思微动,瞟有德一眼,心想这小忽然又懂事了。点点头说:“也好,我正有此意。”
阮弛大感为难,很明显阮碧不会来的,可是晋王的话能回绝吗?这恶人只能让阮碧自己来当。叫了秀平进来说:“你去请五姑娘过来,就说晋王爷想请教面疙瘩的做法。”
秀平微微蹙眉,正想说方才不是已经被拒了吗?
阮弛冲她使个眼色,沉声说:“快去吧,上别耽误了。”
秀平只得答应一声,退出书房,出香木小筑,匆匆到蓼园门口,在月洞门外徘徊片刻,咬咬牙走了进去。
坐在檐下打络的寒星站起来,往里喊了一句:“姑娘,秀平姐姐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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