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阿兽听不懂自己的话,顾晚晴也就是那么一嘀咕,然后就站起身向洞外走去。
顾晚晴出了山洞,站在山洞外的石台上才看清,这个山洞是嵌在山壁上的,离地面有两三米的高度,通过一些高低巨石可以攀到地面去,再往外去是一片茂密森林,相当于一个天然的屏障,这里当真是十分隐密的。
顾晚晴没有急着下去,而是站在石台上环顾四周,很快她就有了发现,在不远处的树林中躺着一个人,半天也不动一下,不知是死是活。
傅时秋又中招了?
顾晚晴立刻系起裙摆挽起袖口攀下大石,同时心里对傅时秋产生了无比的同情。这得多倒霉啊!先是被她推进水里差点小命不保,然后挨了阿兽一石头又来一次生死时速,现在么……
“傅时秋!”顾晚晴很快来到了傅时秋倒下的地方,见他面色苍白地昏在那,开始顾晚晴还以为他心脏病犯了,不过查看之后吓了一跳,傅时秋的额角不知什么时候又碰到了,又青又紫肿得老高,如果不是刚刚阿兽一直陪着她,她真要怀疑是不是阿兽又施暴了。
看样子傅时秋是因为这个伤才晕倒的,不过顾晚晴还是摸了摸他的手腕,又趴到他胸口听了听,感觉到他的脉象心跳沉稳有力,应该是没什么事,这才指挥阿兽把他搬回去。
阿兽很不情愿啊!基本是一路把傅时秋拖回去的,拖到地方,傅时秋也醒了。
“谁把你打成这样?”顾晚晴现在是爱莫能助了,只能言语关怀关怀。
“我挨打了?”傅时秋摸摸脑袋,不小心触到伤处,顿时抽了口冷气,暴跳起来指着阿兽到,“你个死小子!一定是你……”
顾晚晴翻了个白眼,等他们打完了才说:“阿兽一直在我身边。”
傅时秋不太相信,不过顾晚晴坚持这么说他也没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回想自己昏倒前的经过。
“好像是……走着走着头就疼了……”
傅时秋正说着,突然听到阿兽一声低吼扑至石桌旁边,顾晚晴转过去看了看,便见那条翠绿的小蛇翻着肚皮躺在石桌上,像是遇害了。
阿兽“吼吼”地急叫个不停,而后猛然抬头怒视傅时秋,怪叫一声扑过来……
顾晚晴是彻底懒得理他们了,到石桌旁仔细看了看,突然使劲睁了睁眼睛。
是错觉吧?她竟然觉得这小蛇的脑袋上也肿了个大包!要知道这小蛇不过两指粗细,虽然生得还挺圆润的,但想瞄着它的脑袋给它来这么一下也太有难度了,而且谁会这么无聊,想要这条蛇命一脚踩死就得了,还搞罪案现场?
顾晚晴瞪圆了眼睛仔细查看,看到命案现场洒了点点水渍,而那水渍正是从一个陶罐中延展出来的,而那个陶罐……顾晚晴霎时惊悚!
这个陶罐,是她用来释放毒素的那个啊!而她也有印象,傅时秋在出洞之前,的确喝过一点什么,难道……
再看看傅时秋额角上的伤,还、还真有点像他之前受伤时的样子,角度什么的都对,就是没那么严重。
顾晚晴呆滞了半天,也就是说……她现在不只是治愈系,还是拷贝系,能把别人的病情拷贝下来,要是谁沾着……那可真是倒霉了!
虽然只是推断,但顾晚晴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看了一眼正打得热闹的两个人,她偷偷把陶里的水倒到角落去,然后才捡了根树枝,捅了捅那条小蛇。
“你们打完没有?”顾晚晴收起树枝,“阿兽,你朋友没死。”
根本没用,光从战斗力来说,虽然阿兽腿上的伤还没好全,但也比傅时秋强多了,正占上风的时候,说什么也不管用,直把傅时秋另一边额角也打出了一个对称的大包,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来看他的小蛇兄弟。
傅时秋这段时间可是倒了霉了,之前种种就不说了,自从与阿兽相遇后他挨打的次数比他这辈子加起来都多,虽然他每次都顽抗,但每次都没有效果,以至于他暗中发誓,等回去以后,一定要勤练功夫,反正他现在的心疾也没以前那么严重了,简单一点的体力运动还是吃得消的!
傅时秋暗下决心之际,顾晚晴已经开始着手帮阿兽收拾东西了。
其实阿兽根本没什么好收拾的,就那两个陶罐。但是顾晚晴觉得,陶罐也不是土里长出来的,肯定是有人给他的,或许里面还有一段说不得的伤心往事,比如说是他父母的遗物之类的,所以,一定得带上。
就这样,收拾好东西,顾晚晴宣布出发。
阿兽自然还是恋恋不舍的,他大概以为顾晚晴又要自己走了,所以情绪很低落,没办法,顾晚晴就在地上画了房子,还画了个留着小辫的简体人,对着自己指了指,等阿兽表示理解后她又画了一个四肢着地长头发的人,指了指阿兽。最后,她把这两个人一起画到房子里,又拉起阿兽的手握了握,示意是他们两个。
阿兽歪着头想了半天,终于懂了。
在阿兽的带领下,顾晚晴三个便朝山下而去,路上傅时秋不停地问,“你真要带他回去?”“你家人会同意你养他?”“他是个公的诶……”
顾晚晴很无语,一路无视。
至于傅时秋说的问题她早就想好了,她可以让阿兽住在一个偏远的独立院落中,然后找老师去教他说话和各种生活常识,顾家有那么多下人,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起到看管阿兽不让他到处捣乱的作用,她相信用不了多久阿兽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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