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倒在沟壑不平的地上任凭杂草碎石压迫自己疲不能兴的ròu_tǐ。粗喘的呼气声和身上凌乱布满血迹的衣服以及不顾形象的姿势再也不复一番高手模样。而四周环顾下就只有凤怡然还勉强能保持一点风度,苍白的素手杵着秋水长剑依坐在自己的身边。而方子然和齐默比自己还要不堪地伸长双腿仰躺在那里呼呼喘气,令人可怖的是齐默原先还算英俊的面庞却被额角至左脸颊一道翻着血肉的伤痕可完全破坏了。
闭上眼睛挥之不去的是仍旧是小半个时辰前与天骑军残酷的追逐战。凄厉的撕喊,飞舞的苍冷兵刃,火红的夜空犹如梦魇一样冲撞着叶枫此时的神经。
若不是齐默坚持在营门口的接应以及方子然入敌不深尚能争取一些时间的话,自己等人决难逃过天骑军疯狂的截杀。如此的奇袭成功对于在天汉王朝有着崇高地位的天骑军来说是决大的耻辱。而这一切成果也是叶枫等人事先始料未及的。
唯一让叶枫感到内疚的就是自己的深入使随着自己的一千多人如今只回来百余人。
世间的事总有好坏两面,烧掉了天骑军的粮草物资的同时也暴露了己方的实力,再没有下一次的机会出现在天风军面前了。目前摆在叶枫等人面前的是下一步该如何去走才能给天骑军造成最大的伤害。
“禀方将军,我军阵亡三千四百五十一人人,伤一千多人。”一名校官努力平息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喘着粗气报告着,脸上却有着难掩的兴奋之色。
“妈的!”
方子然猛然坐起身浑然不顾犹自流血的肋部伤口的牵扯之痛恶狠狠的骂道。
“不管怎么说,这三千多儿郎没有百百地去死,终于给了天骑军一个伤害。哈哈,咳…咳…”
面前的校官被方子然的动作及剧烈的咳声吓的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个几一向崇拜的将军为何如此失态。
叶枫听见方子然的咳声顿知不妙,忙起身跃到其身后将手掌放在方子然的后背。所剩不多的真气平缓而坚定地输向方子然的经脉。
凤怡然和齐默也听出方子然由于使力过度牵动了旧伤,如若不及时给予疏导体内淤积的气血的话定会伤及内腹,遗患非常。
“扑”的一声猛然咳出一块血块,方子然由于剧烈的咳嗽而牵扯的苍白面容终于恢复了血色,叶枫也悄然撤回手掌。轻轻地向凤怡然点头微笑示意没有大碍后连忙摆正姿势调息起来。
夜风吹动林木发出杂乱的声音,剩余的天风战士散乱地分布在密林四周拼命地休息以恢复刚刚过去不久的撕杀所带来的体力亏耗。清冷的月色终究不能穿透茂密的林木无奈地躲进云层,只偶尔露一下脸窥视着人们的举动。
汉文郡城下天骑军不知疲倦的攻击使守城的天风军战士显出无奈与不甘的神情。不间歇的战斗使这些缺乏战争历练的士兵难掩身体与心灵上的疲惫与恐惧。看着平日吃喝在一起情逾兄弟的伙伴在身旁不甘的死去也逐渐麻木与无所谓了。如今这些战士可以说正在机械地进行着战斗与撕杀,一切借是本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残酷现实。
一天一夜转眼就要过去,而人们不知道这残酷血腥的功城战还将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徐少左在城头早已是焦头烂额,一直在休整的李豪然部也已经轮番了几个来回了。而岳罢去等人带来的兵马如今是否还能坚持一轮天骑军猛烈的攻击已经很难说了。
天骑军的状况也不是很乐观,令常人不能接受的堆积如山的尸体以及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攻城战的加剧缺少攻城器械的天骑军正体验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而燃烧的残缺的攻城器械给原本就已准备不足的天骑军更是个不小的打击。
而攻守双方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可重要的是岳罢去不知自己是否能坚持到天骑军由于缺少攻城器械而暂时撤退。而天骑军鲜于明等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派士兵四散开去找寻一切可使用的材料制作云梯等物。
双方至少在表面上犹自处于胶着与僵持。
鲜于明立身在旌旗飘扬的火红夜空下,熊熊燃烧的火把也不能掩盖脸上的铁青之色。后营粮草物资尽被烧毁及伤亡六千余人的恼人消息终于传进耳中,心中对这些只知趋炎附势钻营投机的无能之辈充满痛恨。若不是顾虑自己才入主天骑军遗迹阵前斩将乃不吉之事真想杀几个人出出胸中的烦闷之气。如今期望的是这些无能之辈能找到偷袭之人绕来的小路给天风军一个还制欺人之身。
努力使自己铁青的脸色趋于平和但阴沉的语调还是暴露了鲜于明狂怒的心情,“在现有的攻城器械用尽之前必须给我打开一个缺口!通知秦将军,请他务必在天亮之前给我寻到那条路,派最好的侦骑手去!”说道最后已是声色俱烈。
李明远难测的心意使鲜于明无可奈何,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指令也使他感到无所适从。虽说将在外有所不授可自己尴尬的身份使自己终不能放手而为。而与汉文郡仅一江之隔的云泽郡的态度始终象一块已经臭不可闻的酸肉一样难以下咽。李明远对海龙郡朱时久的态度更是让人摸不到边,是示威还是压迫让人难测究竟。
短短几个月的政治生涯使鲜于明怀疑自己是不是走仕途的材料。皇上的莫测高深,身边同僚眼中的闪烁之色,下属的唯唯诺诺,一切都是那么的腐蚀人的心志。望着前方火红天空下激烈的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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