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居,雷少威温柔地抱起姐姐,轻轻放在塌上,盖好毛毯。袁依雪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完成一切,只有这时候她才觉得雷少威是最真实的。
“姐,”雷少威安置好姐后,边打开两边的窗户边道:“几天后怪手神医季单会来给你做‘搭筋术’,他说这样至少可以让你上半身恢复知觉,而且如果完全成功的话,你的上半身或许还可以完全康复。”“是吗?”经历了太多次失败的雷妙淡淡笑道,同样对这次治疗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她早已失去追寻希望的希望了。但她不会拒绝,即使再失败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拒绝。因为她知道每一次都是弟弟亲自上门将医生求来的。
“弟弟。”雷妙轻轻说。“嗯,姐?”雷少威终于完成所有工作,欣喜地回到姐身边,柔情地注视着顽皮的阳光透过纱窗,轻手轻脚地绕着姐嬉戏。“雪儿,我有些话想跟弟弟说,你可不可以……”雷妙吞吞吐吐。袁依雪恬静的脸刷地变白,第一次雷妙将她看成外人。
袁依雪垂泫欲滴,双眼通红、失魂落魄地推开房门。一阵东风袭来,袁依雪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冷战。这时一双宽大温暖的手拉住她,转头,一双明亮、温柔、坚毅的目光将她笼罩。“留下来。”雷少威话不多,但真真切切地感动了她。“姐,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小雪再过一段日子就是你弟媳妇了,不用顾忌。”
雷妙注意到袁依雪受伤的样子,满怀歉意地道:“雪儿,对不起,姐不是当你外人,而是……而是……”下了决心般,雷妙才继续说。“而是姐怕你对姐有意见,所以不敢当着你面说。”袁依雪诧异地抬起头,“怎么会,姐。无论姐做什么事,我只会第一个举双手支持。”
“对,我第二个,我决不做拖老婆大人后腿的事。”雷少威挺了挺胸,大声道。两女不禁脱口笑了起来。“去你的,还没嫁给你呢?”袁依雪害羞地捶了他几拳,被他捉住小拳头,紧紧握在掌中,顿时羞得更不敢动了。
雷妙咳了咳,取笑道:“不行,不行,看不下去了,小夫妻俩居然在我面前上演床头打架床尾和。不行不行,我要打断。”袁依雪倏地警醒,姐还在一边呢,急忙抽出纤手,低着头羞涩无语。“姐,你说什么事的?”雷少威也架不住姐的取笑,转移话题。雷妙娇媚地白了他一眼,“狡猾的狐狸。”雷少威讪讪而笑。
“方公子发现我们的秘密了,他知道了我是幕后主持平济院的人。”雷妙忽尔严肃地道。“方公子?”雷少威被称呼弄糊涂了,想了一想,才想到方蓝。无所谓道:“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姐你做的是好事,又不是坏事,不怕别人知道。”雷妙眨了眨眼,“可是这种事只要有一个人知,迟早就会传到父亲那里,父亲就会猜到你每次消灭巨匪后赃金的去处,这对你和父亲的关系不利。”说着转向袁依雪。
“雪儿,现在也该让你知道,少威他其实也是平济院的老板之一。”袁依雪惊异地看向他。雷少威摆摆手,“小雪,别听姐的,我至多不过算个资金提供者。平济院创立至今,其实一切都是姐在暗中主持。姐,父亲那里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过关。”“可是,我在这主持事务,你却在匪巢盗窝中与盗匪搏杀,这些金钱都是你用生命换来的,怎么能说抹杀就抹杀呢?”雷妙激动地爆出青筋。
至此袁依雪听明白。原来平济院是雷妙萌生的伟大想法,但想法再伟大,实践起来却需要巨大的资金支持。于是雷少威对父亲称以战验练,实际却是变相的另一种黑吃黑,将夺来的赃金全部交于姐姐,用在平济院的创立与日常运作上。虽然说起来有点令人不齿,但与其归还于朝廷,让那些蠹虫中饱私囊,还不如自己拿来做善事,让每一文钱都发光发热。
原来雷少威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袁依雪抬起头,敬慕地望向自己的未婚夫。叭,雷少威脸上传来温柔甜美的一触,软软的感觉令他立刻意识到是什么在他脸上。他想转头,“别动。”纤纤笋指顶在他下巴处,香吻结结实实留在他脸上。雷少威不敢相信地呆在那里,傻笑着,傻笑着,幸福的霞光将他全身笼罩,鼻孔处微微可闻他敬为仙人的袁依雪特有的少女体香。
雷妙呵呵地笑看袁依雪,似早料到她知道真相后会有这种举动。袁依雪扭捏地晃着腰,忽然拽雷少威耳朵,对着小孔大叫:“醒醒吧,呆子,我这是为天下穷人给你的。你别想入非非,以为我对你怎样。”虽然是大吼大叫,但脸上甜蜜的表情还是泄漏了她的秘密。雷少威依然傻傻地笑着,没有从玉人香吻中回过神。
袁依雪无可奈何地翻翻杏眼,问:“姐,这是好事,你怎么反而要避开我呢。如果让我早知道,我一定会帮你。”雷妙又眨了眨眼。袁依雪当然明白这是揶揄的眨眼,撒娇道:“姐……”雷妙莞尔一笑,这才道:“唉,没办法呀,谁让我家少威对人家死心塌地呢。如果我不经他同意就说出来,恐怕他会重色轻姐,宁愿要老婆,不要我这可怜的姐姐喽。”
“而且在没把握之前,我也不敢让铁定是我弟媳妇的袁依雪知道,我用来做善事的金钱竟然是用她老公的生命换来的,如果她因此一怒,断绝与我的关系,我这又可怜又没人爱的人怎么过下半辈呢。”袁依雪噗地笑了起来。
事实当然没有雷妙姐说的这么恐怖,但如果不是方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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