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娅20年,我终于40岁了。母亲对我说,我的孩子,你成年了。我开心地微笑着,说,娘,我终于可以学练施风术了。然后我就看见母亲用里地甩着长长的头发,放声大笑,却流着眼泪。
那时候,我就想起了一个曾经重复了很多次的梦境,梦里是空旷的天空,有个美丽的长着黑头发的女人跪在我面前,流着眼泪,却又放声大笑,笑声一直绵延到了天边。
我问过母亲,我说为什么我的梦境里总会有个长着黑头发的女人跪在我面前,而且还对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母亲只是很无奈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想,或许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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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我都要背诵很多魔法,然后再默念很多遍。母亲告诉我,要想具有雄厚的灵力,就只有背诵魔法然后再不厌其烦地默念。所以,我就很少去别的地方做别的事情。
施风术并不深奥,或者说根本就不深奥。运用施风术,就是将周围的空气用自己的灵力强压进对手的身体,再默念一句魔咒将那些进去的空气凝聚成一种自己理想的利器,刺穿对手的心脏。灵力越深,速度就会越快。
我问母亲,娘,幻风术是怎么杀人的?
母亲说,用幻风术杀人直接用的是灵力,只要有一样东西作为媒介就行了,随心所欲。
我想起了第一次去凡世的时候,母亲就是用幻风术杀死那个调戏她的坏人的,而所谓的媒介只不过是一根断发。
我仰望天空,默默地说,很快我就能学幻风术了。
母亲看着我,绽放了一个奇异的笑容,可是那个笑容转瞬即逝。我想,母亲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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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但不容许詹阳之为我占星,而且也不容许詹阳之给我传授占星术。可是我很想学,因为学会了占星术就可以给别人施加梦境,还可以使做梦的人死在回忆中或者幻想中,如果想杀人的话。
当我背着母亲问詹阳之是否可以传授我占星术的时候,他的眼睛又一次变得黯淡无光,然后就不停地流泪,他说,我已经对不起主人了,不能再对不起少主人你啊。我问他你怎么对不起我父亲了?可他摇着头不再说话了,苍老的面容里隐藏着许多说不出的忧伤。
后来,他就答应给我传授占星术了。他很认真地说,我的少主人,这是我们的一个美丽的约定,对谁都不能讲。我看着他的眼泪在他的脸上冻结了,答应道,嗯。
然后,他就小心翼翼地拔下了我的一束长长的白发,一共是二十八根。他跪倒在我面前双手交叉,轻轻地说,愿我们在梦里相见吧。
我轻轻地抚mo着他的头发,吻了一下他的眉毛,然后就很快地离开了。
那时候,正是冬天最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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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见外族人来我们风坞城堡是在一个没有下雪的傍晚。那是两个穿着紫罗霞战衣的中年人,手里拿着非常精致的冰刀,他们坐在螫芾酒馆二楼中央的一张桌子旁边,安静地品尝着只有我们风族人才能酿造出的玄魂酒,而我和母亲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母亲转过身对着我的左耳轻声说,他们是冰族人。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当中有个带着金色大耳环的,他招了招手,喊了一句,过来。然后,我就看见店里的小二规规矩矩地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立在那个人面前。我看得出,小二很害怕。
那个人对小二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接着小二就面无表情地摔倒了,血液从他的胸膛里喷涌而出,立刻变成了蓝色的冰。再接着,很多人就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那一刻,我看到有一丝神秘的寒意在母亲深陷的眼睛里一晃即逝。
很快地,那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如同两堵墙壁一样倒塌了,临死之前惊恐地看着我和母亲,似乎不能相信自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死掉了。
母亲睁大眼睛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说走。
于是,我们就离开了螫芾酒馆。
我们来到了风坞山顶,对着天空长啸。
母亲闭着眼睛说,快要下雪了。
她的话说完,果然就有大片大片的雪花晃晃悠悠从天而降,落满了我们的肩头。
我问母亲,那个人说了一句什么?
母亲摇了摇头,似乎有点绝望。
我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她依然摇着头,依然不说话。我看见有几枚雪花沾在她的眼睫毛上,晶莹而又美丽。
好美的雪啊。这是在我们走下山顶的时候母亲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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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凡世,我始终会记得。
我和母亲去了凡世一个叫做熵都的市城。那里的冬天不下雪,那里还有很多很多可爱的凡人,他们穿的衣服全是用布做成的。我还发现,凡世的人都很胆小,看到我和母亲,他们就一个推一个远远地跑开了,嘴里慌乱地喊叫着,妖怪,妖怪……
我摆动着双手,大声地说,我们不是妖怪,我们是风族最纯正的血统。然而,那些凡世的人们却听不懂。我很无奈地看着母亲,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动着她一直拖到脚跟的白发。
我和母亲走进了一家饭庄。那时候,我才惊奇地发现,凡世的人什么都吃什么都喝,而我们风族人只吃风坞圣果只喝玄魂酒。但随后我又发现,凡世的食物却很好吃。
后来就有个很耀武扬威的人出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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