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狗熊问。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把嘴凑到哥哥耳朵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不可能!!!”狗熊大喊起来,吓了我一跳。
它又歪着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再次摇了摇头,说:“不可能。”
“…………”小女孩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狗熊嘀嘀咕咕,“我想,只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或者说只是个偶然。”
它打量着我:“无论怎么看,他都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罢了。”
听了他们的言行,我越发一头雾水。
“那个,如果方便的话……你们可否向我解释一下刚才的谈话?”我试探着问。
“不可以。”
“为什么?”
“这种荒谬的事情没必要跟你说。”狗熊说。
“你太笨了。”小女孩更干脆。
碰了一个钉子,我只好转变话题。
“那么,关于我那本书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办?恩,我记得你们有说过你们的职责是为进入神灯者服务的,难道……”
“很遗憾。”狗熊苦着脸,“出了这种意外,谁都没想到。但你也知道,这其实不能怪我们……”
“难道该怪我?”我的声音顿时高八度,“还有,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你…………”
“我可是满怀希望而来,一无所获,你叫我回去怎么交差?”
“当然不会让你一无所获。”狗熊低声下气地说,“我们商量一下,看看给你其他什么书代替。”
“算了,我要钱。”我马上说,“反正其他人的书我看不见,拿来也没用。”
“我们这里没有这种物质界的东西。”
“那我要财宝,珍珠,钻石……恩,什么都可以。”
“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低俗的东西。”小女孩瞪了我一眼。
“那且说说你们有的东西吧。”我压下性子。
“除了书,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灯的世界每三十年才会允许外界的生物进入一次,分享瑞力芬的智慧。只有在这时候,我们这些接待者才具有形体,平时则不存在。你让我们拿什么给你?”
狗熊可怜兮兮地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
“妹妹,你记不记得,以前有个疯癫的老魔法师访问这里后兴奋得手舞足蹈,离开的时候掉了本书下来?”狗熊激动地说。
小女孩想了想说:“是啊,那个人好象也是人类……啊!对了,他也是短耳朵!”她惊叫。
“那正好,”狗熊对我说,“反正你也是魔法师,耳朵也短,同行的东西应该用得着。这本书就给你吧。”
言辞间居然有一种不容我拒绝的意味。小女孩则趴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我想了想这两兄妹身上实在不可能捞到什么油水,只好同意了。
“给你。”狗熊把一本红色封皮的书塞到我手里,吁了口气:“我们两清了。”
书的封皮上写着《空间奥术》几个字,翻开一看,里面的纸张都泛黄了,看来年代已很久远。
我现在对魔法还完全是个外行,没有再多看就把书放进了怀里。
“这本书我拿走没问题吗?”我想起狗熊说过图书馆的书是不外借的,问它。
“没有关系,反正这本书是个疯子写的……哈哈……不,它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你可以放心带走。”
“那么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而你也该回到你所处的世界了。这里是出口。”狗熊把我带出图书馆,指着先前我躺的地方那扇打不开的门说。
“不过在你回去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哦,是什么?”我问。
“你有你小时侯的记忆吗?我是指很小很小的时候……比方说,婴幼儿。”
“…………”
我看着狗熊,完全没想到它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当……然有。”过了一会儿,我缓缓地说。
它看着我,表情竟然很严肃。(真难以想象一只表情严肃的狗熊会是什么样子?)
“是吗?那你还记得些什么?我是指你的亲人和家庭?”
亲人和……家庭?
随着狗熊的问题,我开始回忆。脑海中的那段记忆一直很模糊,就象雾所笼罩的湖泊,总是看不清楚。
强行回忆犹如投入的石子,令湖面更加荡漾不定,勉强能分辨出一些熟悉的身影和似曾相识的场景,但仔细一看,又全都那么陌生。
我在以塞亚的塔西村长大。在我能够记事的时候起,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似乎我生来就是孑然一身。
村子里的老马夫托蒂收养了我,但印象中的他是个眼神一直都很呆滞的老人,除了供给我衣食,只会反复在我面前念叨两句话:“少爷,您的名字是叫r.k,r.k·班。请记住,您的姓氏是班……”
在我稍微大些的时候向村里人打听,才知道我原来是克兰洛斯家的长子,我的父亲是恩多城的商人,因为商场竞争激烈,所以结束生意后回乡务农。但在几年前的一场瘟疫中,我的全家已经不幸丧生。
那场瘟疫非常可怕,几乎席卷了整个以塞亚峡谷,人畜死伤无数,听说甚至惊动了教会。而我是我家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因为只是个小孩,所以简直是个奇迹。
倒是收养我的老马夫托蒂,他在村里的风评似乎并不见佳。听人说他以前当过兵,因伤退休后留在村里养马,平时喜欢醺酒和赌博,而且脾气古怪,跟谁都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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