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咒骂着踏进黑色的大殿,立即就一呆。
我的前面站着一个全身赤裸的陌生男子。他正背负双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些年代久远的石柱子,见到我来了,仅仅瞟了一眼,目光又回到那些柱子上。
“你是谁?”我惊讶万分地问。是的,仅仅凭他那一身赤裸就没法让我不惊讶。
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大概三、四十岁的年纪,褐色头发,脸颊消瘦,五官看起来相当精明,一双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辉——只是不知为何我感到有些眼熟。
“错了。”他别过头,睥睨我的眼神无比傲慢:“我的名字叫我是大法师。”
“什么?”我呆了一下。
“我是说,我的名字不叫你是谁,我叫我是大法师。”
“你……”我开始感到这人精神不正常。
没错,赤身luǒ_tǐ,说话还莫名其妙,不是精神异常是什么?但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里可是我意识的深层领域啊!
我打量着这个神秘的闯入者,渐渐地皱起眉头:为什么偏偏是个男的?这种luǒ_tǐ看久了真是心情不畅。
见我沉思,他说话了:“你在想什么?地瓜。”
吓?
我惊骇地望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地瓜。”
“地……瓜?!”我艰难地重复一遍。“难道是那种蔬菜?”
“没错,你就是地瓜。”
“王八蛋。”我生气了,“你脑子有毛病吗?你才是地瓜!”
他的表情居然很惊讶:“你不相信你自己是地瓜吗?”
我咆哮道:“我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是地瓜?!”
指着这个黑色的大殿,我阴森森地说:“告诉你,在这里,拥有特殊血统的我其实是神……”
“你是神经病!”他打断我的话。
“……!”我决定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正在这时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样,小子,果然成功了吧。”我一惊之下回头,是老头,他正笑嘻嘻地四处打量。
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
“哦,不错,你的意识构造看起来非常阴森。”他看起来兴致勃勃,“你很喜欢看恐怖片吗?不愧是我的徒弟。”
不等我说话,他已经注意到了那个赤身luǒ_tǐ的陌生人:“噢,这家伙是……?”
“魔法学徒,你来了。”那个赤裸男对老头打招呼。
老头一个没站稳被长袍拌倒在地。
“竟然把一位伟大的魔法导师看成低下的学徒?”他坐在地上怒吼:“r.k,这个没眼光的蠢材是谁?”
“我是大法师。”我说。
老头跳起来二话不说在我头上就是一拳:“你这个白痴!说什么蠢话?!我问你他是谁?”
“我是大法师啊。”我莫名其妙地摸着被捶痛的地方。
老头又是一拳:“你算哪门子大法师?!该死的混小子,你只是个学徒而已。”他骂。
“大法师是这么好当的么?”
我火了,一把抓住老头的胡子,指着那个赤裸男骂:“老不死,我说的不是我,是那个蠢货!他才是我是大法师!”
“什么他才是我是大法师?你精神错乱么?”老头骂,伸手来摸我的额头:“糟了,难道真的出了副作用?”
我气得要死,却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智商低的笨蛋解释。
这时候赤裸男发话了:“你们不要争了。”
他走过来分开我们,先指着我说:“你,是地瓜。”然后又指着老头:“你,是魔法学徒。”最后才指着他自己:“我,才是我是大法师。”
“现在明白了吗?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争的。”他说,“笨。”
死一般的沉默。
片刻后,老头向我投来惊骇恐怖的目光,我则回以冷笑:现在总算相信了吧?
“小子,给我做了他!”他气得发抖,好半天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阴森寒冷的话。
“我早有此意。”我咬牙切齿地说,活动一下指关节,就扑了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他惊恐地叫:“不要亵du我!”
我怒吼:“蠢材!这叫殴打好不好!?”
#¥Δ*ДΘ……
以前在以塞亚我就是把打架的好手,作为本村流氓的菁英,在与外村黑恶势力的交手中,我总是发挥了中流砥柱的重要作用。由于精通兵法,深明以“以己之长,制敌之短”的道理,所以我在战场上向以“专挑老弱,爱从背后下手”这一特点闻名。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流氓斗殴从来就不看它的过程。我能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重创敌人,这就是本事,村里没有人不服。
所以我能够荣登以塞亚十大堕落青年之首。
当然,这种打架的成就仅限于流氓斗殴,遇到扛枪持盾的正规军或者佣兵,我们还是会抱着脑袋逃得飞快。
毕竟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旦发生冲突,我可不敢相信那些大兵会傻乎乎地丢下武器,学我们一样咒骂着在地上捡石子互相对扔。
至于骑士,那更是高山仰止的存在。不说那些高超的武技和杀人的真家伙,光是他们披着几十公斤重的铁皮扮成罐头一样还能跑来跑去,就已经很让我们这些农民咋舌了。
有人曾经找来铠甲试过,但当一连三条好汉套进那玩意儿后都行走维艰,且摔倒后都就象乌龟一样四脚乱蹬挣扎难起时,大家才明白那些罐头们究竟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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