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双臂的药,敷药再包扎,的确是费劲,不单单是桂长生拘着,樊凡也是吃痛不已。
樊凡瞧着桂长生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身上瞧,脸上的绯红成一片,也不知晓疼痛的厉害,还是觉着被桂长生这般瞧的心里紧了起来。
桂长生哪里知晓樊凡想的甚,不过是想着赶紧换好,免得他一会着凉了。
等她换下半身时,樊凡索性将头扭到了一旁,不再去瞧桂长生的侧脸。
将近半个时辰过后,桂长生才收了手,太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吐了一口气。
她不得不说,樊凡伤成这般,若是昏迷不会喊痛,这会子清醒着,也没见着他哼哼一声,桂长生瞧着他身上的伤看着都疼,更别说是受着了。
换好药,人也都是醒了,桂长生这几日一直没怎的歇着,衣不解带的在炕头边上收着,正是因着樊凡受伤重,还是头一回见着他这般,自然不敢大意。
换完药,心里松了下来,眼皮子也开始合上了。
樊凡半响没敢去瞧桂长生,等了好一会才瞧去,见着人竟是趴在炕头边上睡了过去,心里一动,开口道。“东家...”
桂长生沉睡了过去,压根没动静,樊凡见着人没喊醒,想动弹,不过是微微一抬,浑身牵扯到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险些出声。
樊凡一直盯着桂长生那张睡脸,东家睡着的模样与平日里不同,他先前就知晓,尤其是在上回长陵出事那会,东家从牢房里出来,整个人消瘦的厉害不说,更是不省人事。
可那时,他也不过是想着东家能尽快醒来罢了,后边再见着东家这般模样,也是夜里悄声的去杨家村瞧她时才会见着。
倘若,樊家一事能平冤昭雪,他日后便不用躲躲藏藏,只要樊家上下的大仇得报,赵叔他们的死没白死,他才能安心的找个落脚之地。
他先前便想过,若真是这般,到那时,他便留在杨家村,也不会再连累东家。
想到这,樊凡又忍不住嘴角带着苦笑,谁能知晓樊家的大仇何时能得报,他倒那时是不是还能活着都没人能知。
此事一牵扯起来更是越发的深了,亲王可不是一般人,这次打草惊蛇,相比亲王那边断然也会有了警觉,更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想要从亲王这边下手,是难上加难,他这回能逃出来多亏了鬼叔,想要修养好,也是需得半年光景。
樊凡突然回过神来,想到半年时日可不短,若是东家这般一直照看他,那岂不是...
顿时,面色红到了耳根子,虽是伤及了浑身,却是某些不能伤的地儿是半点都没伤着。
樊凡如今可是个大爷们,从未与女子亲密过,被桂长生这般照看,浑身上下一览无余,于樊凡而言,这一想法在脑袋里边怎的都挥之不去。
再说上回,他虽照看东家,却也有着男女之嫌,替东家换衣裳擦拭这些便是林三爷那边打发了亲信妇人过来伺候。
樊凡想想都觉着尴尬不已,倒是心里除了尴尬,却也有些涟漪。
桂长生这一觉睡到了天插黑,一醒来时,屋内的光线已是黑了下来,摆放的火炉已是熄了。
一坐起身,动了动酸麻的身子,便起身去掌灯,等掌灯后瞧了躺着的樊凡一眼,见他睡了,这才出去去厨房弄吃的。
樊凡可是一直都没睡过,盯着桂长生便瞧了一个下午,到屋里光线黑了下来后才没再紧着。
樊凡浑身都不能动弹,吃食,桂长生还特意弄了今儿响午带来的大米熬肉粥给他喝。
大米是先前别人送的,以南这边没甚的大米卖,即便是有也少,物以稀为贵,少就不说了,那还贵实的很。
正是因着这般,桂长生倒是也爱吃面食了,对大米的念头也少,送过来的大米就是半麻袋子,胖婶他们都没吃过,要做米饭说起来也并不大会。
桂长生与樊凡的话较少,说起来,两人相识好几年,说过的话儿还真是少。
樊凡吃着桂长生喂的也没好意思去瞧她,却还是忍不住盯着她看,桂长生再脸皮不同一般女子也是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了。
“吃你的便是,盯着我瞧做甚?”桂长生说完这话,挑着眉头,恍然道。“也是,如今你动弹不得,我总不能让你将视线转到别处,那可是怪累人。”
说罢,便放下了碗,紧着自个去吃了。
樊凡听了这话有些尴尬,倒也应道。“东家说道的是。”
“我有事儿问你。”桂长生蓦然抬头瞧了瞧他,道。“若是有朝一日,樊家一案平冤昭雪,你有何打算?”
“我倒是也想过这一日的到来,至于打算,也是往后的事儿,既是往后的事儿,谁也说道不准。”像他如今还是隐姓埋名,又招惹上了亲王,自然不敢往后多想。
即便先前有些心思,想想又是作罢了。
桂长生没开口说话,自顾自的吃着,吃饱后收拾一番,便将樊凡的长剑拿了过来,长剑她看过,上边已经受损不已,须得打磨一番,她倒是没动,不过是擦拭干净上边的血迹罢了。
拿过来便放在了炕头内里一侧,知晓樊凡走哪都带着,自然也了解。
樊凡眼里带着笑意,不觉嘴角一扬,道。“多谢东家。”
“说起来,上次长陵一事,也不过是受你牵连,一事轮一事,这回你可是欠了我的人情,若是有朝一日樊家的事解决后,你可别忘了还人情,到那时,我自然也有打算。”
桂长生的打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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