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警局中灯火通明,一走到大门外,南宫奇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让小卫在门外等着,他和李舞衣一同走入警局。
果然,一走进警局,就看到名中医赵雾岚正斜挎着药箱从一间屋里急匆匆地走了出来。看到了南宫奇,他也惊奇地问道:“南宫医师,您也是警局延请过来的吗?真是麻烦,既然请了您,又何必找我这中医大夫呢?”他摇了摇头,就准备走出大门。
南宫奇立刻拉住了赵医师,问道:“我不是警局延请来的,这里又出了什么事?是请你来给谁治疗呢?”
赵雾岚叹了一口气,答道:“唉……是周楚天周老爷……”
“啊?!”南宫奇一听,顿时愣了。
赵雾岚还继续唠叨道:“当他亲眼看到周家二少爷饮下毒酒身亡后,一时气急攻心,一口气没有上得去,竟晕倒过去。等醒来时,他的嘴角歪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中风了!”
南宫奇连忙与李舞衣冲进了警局的拘留室。
周楚天躺在一张土床上,盖着棉被。此刻他正陷入熟睡之中,但依旧可以看出,他的半张脸歪歪斜斜,嘴角向上翻了过去,一滩口水将他的胸前染得湿透。
一个警员蓝住了他们,说马上就要把周楚天送到西医医院去,不准他们打搅。
李舞衣亮了亮自己的派司,问道:“他现在还能说话吗?”
“不行了。”这个警员答道,“他不仅不能说话,就连手也是颤颤巍巍,抖得厉害,连字也写不了。看来是不能告诉你什么事了。”
南宫奇叹了一口气,拉着李舞衣退出了房间,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李舞衣已经叫道:“该死,这条线索又断了。”
南宫奇说:“别这么急噪,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作为一个侦探,永远都要把冷静放在第一位!”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警局大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他好奇地和李舞衣走了出来,看到在警局外的空地上,站着满脸胡子的警局局长王西林。
王西林的心情很不好,他刚回到家,吃了老婆给他弄的锅巴肉片。这段时间,江城特别流行吃锅巴肉片。这道菜是把炒好的三鲜烩肉片倒在炸好了的锅巴上,立刻会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微爆炸声。在敌军正扬言要随时对江城进行大轰炸的时候,这道菜被政府的要员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轰炸东京。
王西林正准备对东京进行轰炸时,一个随从急匆匆地冲进了房间,告诉了他周楚天突然中风的事。本来他没有必要来的,可周楚天毕竟在江城也算是一个大户,王西林的顶头上司也打了个电话来,叫他马上去警局,要随时告知周楚天的病情。于是,他无奈地放下了筷子,又重新来到了警局。
当他来到警局门口时,看到了正站在门外发愣的小卫。他正要问为什么这小孩会不遵守宵禁的命令,居然跑到警局外发呆时,突然从街道旁的灌木中,又窜出了几条矮小的黑影。是几个小乞儿,穿得破破烂烂,浑身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王西林顿时来了火,在这不安的时局,这几个小乞儿还不顾宵禁,到处乱窜。他立刻叫上了几个警员,要把这几个小乞儿连同小卫一起抓进收容所。
这几个小乞儿连拉带拽,想要逃跑,却把王西林的胳膊都铪出了几条血痕。
王西林大怒之下,竟从腰带上扯出了一把手枪,想要对准其中一个小乞儿的腿开上一枪。
正当他准备抠动扳机的时候,一双钢钳一般的手掐住了他的手腕。是南宫奇!
“王局长,对付几个小乞儿,有动枪的必要吗?”南宫奇似笑非笑地盯着王西林。
“老子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你管得了这么多吗?”王西林粗着喉咙大叫,“你又是什么人,胆敢阻拦我?你是吃了豹子胆?你不想要命了吗?来人呀!把这个叫南宫什么的,给我捉起来!”
南宫奇微微一笑,说道:“你捉我,尽管捉好了,只怕等到政府的某某某打个电话来,你又得放了我。”南宫奇附在王西林的耳朵边上说了一个人的名字,正是王西林的顶头上司。
原来王西林的顶头上司,正是从金陵政府迁到江城的要员,权力大得超过了想象。当初在金陵时,他的女儿被一帮东北的游盗五福党人劫持绑架,正是南宫奇帮忙救出来的。南宫奇在看到王西林对这个案件敷衍了事,企图大事化小尽早结案时,就叫小卫拿了一风信函去找了那位要员。于是要员才打电话向王西林施加了办案的压力。
王西林知道了南宫奇身份大有来头,也不敢作强,只好一挥手,放掉了几个小乞丐与小卫。他怒气冲冲地走进了警局,扔下了一句话:“你们赶快在我眼皮底下消失,别让我再看见你们。还有,你们这些门卫,不准再让这个下江人进入警局,否则我撤你们的职!”
南宫奇看了看面前的几个小乞儿,一个是小山东,一个是先前告诉他们吴琳露神秘男友的那个在码头附近讨食的小乞儿,还有一个是他不认识的,蓬头垢面的小男孩。
小山东一看到南宫奇,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他指着这个新来的小男孩说道:“南宫先生,这位弟兄,是今天晚上才入伙的。他是从从今天到的那艘船上下来的,他是苏州人,以前在苏州的时候就认识那个死了的吴小姐。他知道,吴小姐在苏州时的男人到底是谁!”
“哦?!”南宫奇禁不住好奇,问道:“你快说,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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