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娥带着点疑惑,也带了点紧张的观察着对面的那两个青年。路灯算不上很亮,但还算是看的清楚,两个人,一个穿了一件有些轻挑的亮紫色尖领衬衣,外面套着一件淡青色的三立扣西装,而另一个则是一身泛白的牛仔服。这两个人虽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不过现在是凌晨4:30分左右,地方又在一个谈不上偏僻,但也算不上热闹的街心花园,难免就显得有些可疑了。赵雪娥之所以这么早来到这个普通的街心花园只因为她是一个气功爱好者,这两年与前两年气功热的时候不同了,她开始有些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在练气功,仿佛这已经变成了很土、或者是很不正当的行为。今天她有点后悔这么早就来练功,万一要是碰上歹人了呢?可翻过来想想,兜里一共就装了五块的零钱,那是为了给老伴和小孙孙买早餐用的,况且自己已经是奔六十的人了,实在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既然这么想,赵大妈的胆气就又壮了,理直气壮的问:“小伙子,你们两个这么早在这儿做什么啊?”
穿西装的小伙子笑着走了过来,向赵雪娥出示了一个羊皮烫金的小本本,因为离着远,赵雪娥只模糊的看见好像写着记者证这三个字。不过这年头什么事都说不准,据说冒充记者行骗的人多了,于是赵雪娥还是很警惕的问:“你是哪儿的记者?”
“我们是三北青年报的,我叫林伟,大妈,你贵姓?”
赵雪娥想了又想,警惕的说:“你打问我姓什么干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们这家报纸?”
穿西装的小伙子无奈的笑了笑:“我们也就是个市级的小报,我们三北市比你们南京小多了,大妈您没听说过那是再正常不过了,这样的小报哪销的到你们南京来啊!”
“你们来南京干什么?”赵雪娥的神经依然绷的紧紧的。
“唉,大妈,不瞒您说,这年头电视要收视率,报纸要阅读率,我们报刚办不久,想抓点新闻,嘿嘿……我们小地方的报纸大新闻是抓不来的,不过听说您们南京最近传闻晚上老是有人点香烧纸的,我们想采访一下这件事,当个花边什么的长长人气!”还是穿西装的小伙子客客气气的说。
晚上有人点香烧纸的事赵雪娥倒也听说过,就一个小区的周大姐的二小子据说跟对象晚上溜弯的时候还撞上过,不过赵雪娥一直没把这样的事当回事。这时候听说居然有人专门来采访这样的事,倒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这样的事也能上报纸?还有,什么叫花边啊?”
穿西装的小伙子见事情有门,赶紧说:“大妈,您可不知道了吧,这年头报纸上的新闻只要有人看,什么都登。花边啊,就叫花边新闻,就是些不闲不淡,就是让人看着有趣的新闻。”
赵雪娥突然觉得有点无趣,原来是这么无聊的事啊,还害自己紧张了半天,有点自嘲的笑了一下说:“唉,这年头,人都是吃饱了闲的,居然连这样的事都报道,你们这是晚上等那个烧纸的人呢?”
“是啊,大妈,您知道点什么吗?跟我们说说?实话实说,南京这么大,哪儿这么巧就让我们碰上他了?不过这是主编下的令,我们这些刚进社里的新人哪敢不听啊!”
“你们主编怎么不讲理啊?这样的事肯定是疯子干出来的,这么大的南京去哪里找个疯子啊!”赵雪娥也忍不住同情起来,“我倒是没见过这样的事,不过我们院里周大姐她二小子据说见过,听他说那个人不点香烧纸,还不住嘴的自己个叨叨,大晚上碰上还怪碜人的!”
“大妈,谢谢您啊,那个见过他的人叫什么名字啊?住哪里的?”穿西装的小伙子继续追问着。
“呦!”见问到这样具体的事情,赵雪娥不由得又长了个心眼,“叫吕志成,就住前边那个小区的,你们到那儿一打问就知道了,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他见过的!”一边这么说,一边在心里想:“就是说个名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穿西服的小伙子没再追问,而是说:“谢谢您了,大妈!”然后就转身走了。
赵雪娥反倒觉得有些不过瘾,仿佛这个小伙子走了倒亏了她点什么似的,不过人都走了,怎么也不好意思再把人家叫住吧。
“你真多话!”等看不到起赵雪娥的时候,凌紫焰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林伟苦笑了一下,显得有点无聊的说:“谁让咱们接了这么一个怪异的任务?鬼知道应该从哪里查,只好遍地撒网了!”
“你真应该去那个三北青年报当个记者!”不知道凌紫焰是在说笑还是在取笑,反正他的脸上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这已经够林伟惊讶了,在他的印象里凌紫焰很少会说出来这样的话,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无聊的任务逼的凌紫焰也学会了说无聊的笑话。大晚上在南京市区四处点香烧纸这样的事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特别,可是让林伟和凌紫焰特意来南京进行调查也实在让人难以理解,搞的林伟真觉得李霄浩变成了一个喜欢四处抓花边新闻的报纸主编。
“到哪里去吃早餐?”林伟伸了一个巨大的懒腰,又舒服的打了一哈欠,他们两个已经在南京市区像没头没脑的守了两个晚上,说不累那真是骗人的。
“你看那个人!”凌紫焰答非所问的说。
那个人走在林伟和凌紫焰左前方大概二十来米的地方,穿了一件灰色的尼子大衣,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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