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7点钟我在你家里等你。”
现在离7点只剩两个小时了。”我想再晚一些。”
“我会等着你的。”
“不会等急了?”
“那是我的事。你干你的,但别另找麻烦。”
“一定。”她一口答应,然后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她把车开出去,准备去找那个被警方怀疑谋杀了达丽亚·温德斯的男子。
看管奥蒂斯·弗兰克林的警官似乎急于证明弗兰克林和谋杀毫无联系。他在电视里说,就在温德斯被害的那天晚上,弗兰克林和他在一起打保龄球,他们玩了一整夜。
阿曼达到保龄球馆时,弗兰克林和他的看守还没有来。她和租鞋的小伙子、餐饮区的服务小姐聊了一阵。他们都说奥蒂斯·弗兰克林和他的看守以及另外两个家伙每个星期五晚上都在保龄球馆里玩一夜。奥蒂斯从未落过一次。
“你见到那个家伙之后,会明白我们的口气为什么这么肯定,”酒吧服务小姐说,“他是个嗜酒如命的人。”
阿曼达要了杯软饮料,然后在一张桌子旁坐下等着两人的到来。今天不是星期五,因此她没有希望采访常和弗兰克林一起打球的伴儿。不过,从她听到的一些消息来看,采访那些人也没什么用处。
她看看手表。弗兰克林和他的看守罗德尼·费希尔迟到了。她开始等得不耐烦,总觉得今晚的约会要泡汤了。不过,如果见不到他们俩的话,她可以在文章中引用服务员的话。对阿曼达来说,了解温德斯在法院里的情况更加重要。
她突然听到有两个男子的吵闹声。顺着声音望过去,阿曼达看到两个极不合谐的男人走了过来。一个又高又壮,另一个则又矮又小,好象患了营养不良症。小的那位无疑是罗德尼·费希尔。这人一脸苍白,也许担心弗兰克林突然发起脾气来,会一把将他扔出去。
奥蒂斯·弗兰克林满脸阴沉,这对采访很不利。他在阿曼达旁的桌子边坐下,弹着手指,好象根本没有见到她的存在。服务小姐给他端过来一瓶啤酒和一杯威士忌,罗德尼·费希尔则对小姐说要杯软饮料。小姐似乎记不清费希尔喜欢什么,但对弗兰克林的习惯很清楚。
“谢谢你能答应来见我。地对弗兰克林说,但他压根儿没在意她。
“奥蒂斯,回答这个女人的问题。”看守对弗兰克林说。
“我没听到她在问什么。”
说得好。阿曼达心里想。既然他喜欢开门见山,那她就直入主题。“你杀了达丽亚·温德斯?”
他的棕色大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敌意。他恶狠狠地盯着她,足以令阿曼达感到毛骨依然。
“你想控告我?”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杀了温德斯。”她平和地说。
她盯着他的双眼,他抖了一下,似乎有些激动。“没有,我没有杀她。那天晚上我和罗德尼就在这里,我们打了好几场保龄球。你们可以去警察局核实,我们打球的记分单都交给他们了。”
“你为什么那么恨她?”
“你进过监狱吗?”
“没有”
“我曾进过两次,这不是很轻松的经历,但我毫无疑问是有罪的。现在又碰上了倒霉事,警察看着我。她被派去调查我的罪行,我是被捏造的证据陷害的,就是瞎子也能看清这一点。她匆匆忙忙把案子结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在酒吧里,我没有害她。你可以相信我,我只是恨她的性格。出狱后,我曾威胁过她,但罗德尼劝我,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洗清了我的罪过,全都说清了,只是没人知道。”
“他说的是真话,罗伯茨小姐。奥蒂斯已经改过了。”那位看守自豪地说,似乎是他亲自使奥蒂斯发生了转变。
她看着他。“你大概遇到过大批象奥蒂斯这样的人。”
“很多。”
“在别的案子里,有没有被告认为温德斯过于凶狠?”
“所有坐牢的人都觉得他们受了伪证之害,但温德斯女士总的来说是公正的。她的名声很好,当人家请求她时她会考虑的;当她觉得被告有罪时,她就会象对待魔鬼一样与他们作斗的。在我的记忆中,她对奥蒂斯是相当公平的。但是证据和他的前科都对他不利。他的辩护律师刚刚从法学院毕业,没有经验。他的律师没有驳倒对他不利的一半证据,要不然,奥蒂斯可以赢了这场官司的。不过他的表现不错,就提前出狱了。”
阿曼达认真地听着看守滔滔不绝的介绍。她马上换了个话题。“你了解温德斯小姐的私人生活吗?她跟哪几个律师比较好?在审判结束时,有没有人在法庭外面等着她?”
费希尔摇摇头。“我在法*见过她几回,一般都是在奥蒂斯违反了获释出狱的规定时,其他时候我们并不接触。”
奥蒂斯皱着眉。阿曼达又问他:“你呢?”
“事实上,有个人等她。审讯的第一天,他在法庭外的楼梯上等着她。第二天我在法庭外的大厅里撞见了她,我想跟她开个玩笑.她却万分紧张,打断我的话说那人不再是她的男朋友了。”
“他过去曾是?”阿曼达问。
他耸了耸宽厚的肩膀。“大概是的。他们以前关系很火。”
“他长得怎么样?”
“是个毛头小伙子。中等身材,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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