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麦隆现在在哪儿呢?”
“回到精神病院去了。当他听说劳伦死了之后,他蹦蹦跳跳起来。我们曾试图审问他,可他总是前言不搭后语。而且没有足够的证据把他和兰德斯的死联系在一起。”
阿曼达又拿起一张照片。马尼·埃文斯,医学博士,29岁的私人医生。照片上的她看上去精力充沛,棕黑色的头发显得乱蓬蓬的,早上起来后涂的化妆品已经褪去。她穿了件皱巴巴的白大褂,脖子上挂了个听诊器,这张照片似乎是在她急匆匆地去给下一位病人做检查之前拍下来的。
哈里森摇了摇头说道:“她是唯—一个死在自己家里的。当时她在厨房里,炉灶上正做着饭菜。看来有人闯了进去,把她当场杀了。与她约会的男友到她家后,发现门微开着,而她已经死去,于是立刻报告了警察。”
“他是嫌疑犯吗?”
“是,又不是。他有这个可能,但只有傻瓜才会在杀人几分钟之后就去报告警察,以此来混过警察的审问。我们找不到这个小伙子杀死她的动机。”
“那肯定是另外一个人了。”
他点了点头。“我们觉得最可疑的人是她在数星期前雇的一名锄草工。出事那天他也在她家干活。据她的邻居说,在她人办公室回来前一个小时左右,那个锄草工正在院子里拔草,但没有人看到他进屋。我们在现场发现,除了一个玻璃杯上有他的指纹外,其余地方都没有他的痕迹。这可以算个证据,但这个玻璃杯极有可能早就放在厨房里了。”
阿曼达问了下锄草工的名字,飞快地把它记下。然后,她抽出第四个受害者的照片。
达丽亚·温德斯,3o岁的检察官,在所有爱害者中年龄最大。从这张彩色照片来看,她是5个受害的女人中最上照的,照片上最突出的是她的那双大而蓝的眼睛。阿曼达想象如果温德斯狠狠一盯绝对能把油嘴滑舌的证人镇住。除此,温德斯灰褐色的头发做得不错,她的发型无疑是由行家设计的,恰好掩盖了她的高颧缺点。
“你有没有和她共事过?”
他摇摇头。“她是个很棒的律师。一些警察非常恨她,因为她不会草率上法庭,除非她有绝对的把握打赢官司。
“你认为谁最可疑?”
“我们觉得是那个叫奥蒂斯·弗兰克林的罪犯。她把弗兰克休扔进了监狱,后来他三番五次地威胁她。他是在她失踪前10天出狱的。我们竭力想找到对他不利的证据,警察也极其希望是他杀了温德斯。”
“那很显然你们没有做到。”
“很难办。法医鉴定她已经死了的时候,他正和看管他的警官在一起。”
“法医能确切地估计出她的死亡时间吗?”
“他只是给了个大概的范围,是个星期五。奥蒂斯和那个警官喜欢打保龄球,那天他们在一起玩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写在一块吃了晚餐。”
“这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也许那个罪犯在打保龄球前一个小时对她下了毒手。”
“我同意,不过陪审团不这么认为,因为没有别的线索可将他和谋杀联系起来。”
阿曼达开始消沉起来。至今,警方对每个案件都只找出了几个把握不大的嫌疑者,虽然他们还没有被这些案件难住。她拿起最后一张照片。
贝齐·麦克丹尼尔·泰勒,27岁,继承了上辈的家产。不到两周前,有人发现了她的尸体。阿曼达对这一案件记得最清楚。警方能精确地估算出她从宅第失踪的日期。被害时她戴了顶宽边草帽,穿着栽花种草时最爱穿的仔服和t恤。她的脚上没有穿鞋。
“你还在调查她的堂弟?”阿曼达问道,“那个家伙是不是吸毒成瘾?”
“卡尔·泰勒。他说已经戒了,两个月前刚从一个戒毒中心出来。那里的医生同意他出来,但他们说象泰勒这样的小伙子旧习重犯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我们猜想他需要现金,但遭到了贝齐的拒绝,于是他就心生杀念,再把她的尸体扔在通往麦迪逊的公路上。他坚持要继承由她管理的财产,然后占为己有。而且,他还可以立刻将传家宝卖掉。他早已把一张王室家族画像当给一个叫乔治·华盛顿的家伙了。”
“是斯图亚特王朝的?”
“对,就是那张。”
“但你也没有充分的证据来逮捕他?”
“是的。”他疲倦地答道,“现在我们又遇上莱内特·罗杰斯了。”
“如果你是我,你会从何着手?”
他严肃地盯着阿曼达。“你是个年轻、有知识的女性。假如我是你,我绝对不来掺和这种事情。如果现在由我们来处理那个杀手而不是目前所定的嫌疑者,那么你最好去写写那些被害者。我是你的话,决不会被那个凶手所吸引的。”
阿曼达情不自禁沮丧地笑了笑。“这正是你跟我们的联邦调查局特工杰弗里·邓恩的不同之处。他可能会高兴地帮助我的。”
哈里森喝了最后一口咖啡,然后伸手拿起外套。“干嘛麻烦他,如果你自己有本事的话?”他干巴巴地说道,接着又专注地看着阿曼达。“考虑考虑我说的话,阿曼达。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是个不错的记者,但你也是凡人。我想你有时候忘了这一点。”
这完这话,他离开阿曼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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