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富太太的小女儿死了,她很难过。一天她到一个佃户寡妇家里,她知道寡妇唯一的儿子不久前也死去了。当富太太进来的时候,寡妇面无表情地在喝汤。富太太非常惊讶。她说:“天哪,你还怎么有心思喝汤啊?我已经两天吃不下东西了!今年夏天我甚至连海边的别墅都没心情去!你竟然还有心思喝汤!”
佃户寡妇沙哑地说道:“太太,我的儿子死了,我比谁都难过。我所有的希望都没了。”她干枯地眼角流出一滴浑浊的泪珠:“但是这汤里面有盐,我舍不得倒掉啊!”
富太太感到不可思议。
——我们也有过伤心欲绝的时刻,我们能感受他人绝望的心吗?
转眼间过去了半年。每天上午四个小时、下午四个小时集体训练。有时候晚上也要上课。其余时间自由活动。这段时间里,我们接受了关于拳术、剑术、刀术的训练。陈定云教得很仔细,不过他再怎么用心,半年光阴始终只能教我们入门。陈定云师兄自己也承认,真正想希望自己的技艺精湛起来,还是要靠自己课余下功夫自己练习。每天课后,一帮志同道合的同学就在院子里或者树林中相互切磋。功夫到底进步得怎么样,我也没有数,可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看世界的角度也和懵懂无知的半年前不大一样。
有天下午学院的院工过来给每人发了两套秋服。我们穿上都挺合身。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因为进学院的时候没有人给我们量过尺寸,可两次发的衣服都挺合身。
“反正古怪的事情多呢,习以为常不就行了?”昆士诚这样评价,我们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了。
几个月前想家心切时,跑到山下镇上的邮驿,花了好多钱寄封信回家。前几天家里回信了,院工下山时给我捎了上来,外带个大包袱。里面是两套母亲亲手做的秋装和一笔钱,父亲的信里无非是说家里一切都好,不必牵挂,在外面累了就回家。虽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亲人的问候让我惆怅许久。
冬天的高空应该分外寒冷,可由于山顶温泉的缘故,冷得比较迟。但不论怎么样,天气还是渐渐转凉了,早上出院子的时候,地上一层薄薄的霜。
刚出院子,个个练武场上乱哄哄的,甫高如和昆士诚也在。看到我们,远远跑过来。昆士诚喊道:“老文,老文!”
等他们走近,我问道:“怎么啦?”
昆士诚道:“听说马上要办一场比武大会,你们还知道啦?”
“比武大会?”我们院的人一齐围了上来。
“是啊!”昆士诚说:“告示贴在饭堂边上了。”
“走,去看看!”我们一起去饭堂,看到每个门旁边都贴了张大红告示。每张告示前都围了好多人。
我们走近看,告示上写道:
兹定于十二月五日举办一年一届的学院拳术、剑术、
刀术比武大会。
本大会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等级,一年级学员
参加初级、二年级学员参加中级,大会采用一赛淘汰晋级
制,初级、中级前八名选手参加高级比武大会。有意参加
比赛者,请于十二月一日之前去代院主处报名。
骑士学院学员会
11月15日
大家议论纷纷。昆士诚说:“老文,你们参加吗?”
我看看索卫杰,他看看我,满脸期待地点点头。我又看看十方,他微笑摇摇头。
“我们参加!”我说
回到寝室,我问十方为什么不参加。十方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需要用这种竞赛来考验自己什么。每一天我都在感受着自己的觉悟。我能够知道自己身心的变化。日月升起落下,我能看见自然之神关注着我。这一点,你们是不太能理解的。”他说这话时脸上有得道羽化的高深,还有对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得意。这种古灵精怪的话,我听得似懂非懂。我上铺的苗欣俊摇头感叹道:“你这人不做诗人真是诗人世界的损失啊!”
第二天训练延迟了一会儿,我们把陈定云围个水泄不通,只听他喊道“一个一个来!”最后全舍院九十多人都报了名。我报的剑术,索卫杰报的拳术,沙成海当然不会甘于寂寞,报了刀术。
有了这个目的,几个惯于偷懒的人也变得勤奋起来,大家都想在骑士学院得到一份荣耀。正常训练也停止了,大家对练。陈定云在场边挨个指点。
十二月三日,仿佛提前就准备好的一样,饭堂门前公布比赛位序。我们赶忙跑过去自己在哪里,生怕和同学分到同一赛场,倒变成手足相残了。
那比赛为序表上的字写得密密麻麻地,也难怪,一万多号人,几千场比赛同时举行,确实有点难度。
我眯着眼睛找寻了半天,终于看到自己的名字,在“剑一二四场”,我的对手是凤成院一个叫成思捷的人。我再往上推,如果都能顺利打过四场比赛的话,在第五轮会碰到我们院的孙剑川。不过我连过几关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十二月四号,每个练武场上尘土飞扬,大家都练疯了。多日未见的孟老师也过来,四处指点。
我正和苗欣俊对练,孟老师走过来,手里倒提着木剑,对我说:“你来。”
我愣了一下,赶忙使剑开手,剑尖缓缓向下刺去,这是剑礼。孟老师剑尖在我剑身轻点一下,算是回礼了。我屏气凝神,一剑刺向他小腹。我看见孟老师微微点点头,估计这一
喜欢骑士学院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