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富虎哇哇喊道:“你抓我剑干什么?我不服,我们再打一场!”
裁判道:“人家抓你剑有什么不对啦?”
贾富虎喊道:“他抓住我的剑,叫我怎么打啊?”
观众轰地笑了起来,有人喊道:“有本事你抓人家的剑啊!”
贾富虎蛮横道:“我不管,小子,有种就和我再打一场,不然老子饶不了你!”
我对他的威胁嗤之以鼻,但上门闹事我是吃过方一的苦头的,晓得会拳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道理。当下说:“好吧,那我们就再比一场。”
他早已跑到场外,从一个同学手中抽出长剑。是真家伙!他同学拉了几下没拉住,贾富虎早已跑到场中,道:“你换真剑,我们痛痛快快打一场!”
真是开玩笑,他早有准备,我从哪儿找真剑啊?
“就这样来吧!”我故作轻松地说。与其灰溜溜地跑回寝室找真剑,不如就拿木剑打了,输也输得坦然点。他那个木脑袋哪搞清楚这个道理,以为我看不起他,气得哇哇直叫,舞个剑花就冲过来。
真剑不比木剑,银色的剑锋一施展开来,光芒四射,射的人眼花缭乱,无法从其来路入手。他剑快力大,再说我还没有真正接触过真的剑,开初极为被动。几个回合下来,我左躲右闪,险象环生。沾光套路比较熟悉,而且身形比他灵活,这贾富虎哇哇直叫,剑影中我左躲右闪,却是碰不到我一下。似乎我武艺高强,谁知道我心里叫苦不迭呢!我只盼着他骑士剑法一套完毕,再从第一招用起。如果他真的想我想象得那么聪明,我就有救了。
如我所料,最后一招野战八方使完,他果然从第一招大劈斩练起。我嘿嘿笑了几声。贾富虎怒叫道:“你笑什么笑啊!”手下加劲,但剑法渐渐凌乱。他一剑砍来,我矮身从他手臂下钻过去,绕到他身后。一脚把他踹出两米远。
这一战打得我极为辛苦,看上去我悠闲自在,木剑对他的真剑,谁都不知道我已经用尽全力。
贾富虎猝不及防失去重心,跌倒在地,随即跃起来,涨红脸道:“你小子,胜之不武!”
我听得好笑,他真剑我假剑,我又怎么胜之不武啦?”
“为什么?”我都气不起来,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你刚才钻到我后面,这招是什么名堂?这根本不是骑士剑,如果比骑士剑,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满场嘘声。裁判也来火了:“你不要胡搅蛮缠了,人家赤手空拳打败你,你还有那么多废话!文森特,过来签个名。”
贾富虎怒气冲冲骂个不停,我懒得理他。也不怕他动手。他的同学千拉万拉地把他拽回去。
这几场比赛打得一场比一场困难,看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说法一点也没错。晚上回来一统计,过四轮的只有二十几号人。索卫杰也过了拳术前四轮。孙剑川则被淘汰。如果他晋级的话,后天我遇到的就是他。
“文森特,为我报仇噢!”孙剑川说。他帮我详细分析了打败他的那个叫吴青业的对手的资料。
晚上迷迷糊糊之间,感到浑身酸痛,每根神经都在突突地跳,然后什么东西不断填满体内每一个角落。奇怪的是,睡得很香。
连续的比赛我不仅没有厌烦,反而感到对手越来越强,让我热血沸腾。想想如果当时不是我父母推一把,此刻我可能在家中的竹院里,温上一壶酒,看着满天的雪花覆盖茫茫的田野。也许这种生活很怡然,但人到底是做安隅一方的海鸟,还是做一击长空的鹰?其实这两种选择都没错,只是有人心里是安分守己的心,有人心里有不安现状的yu望。能按照自己的梦想生活固然是好事,但倘若自己临终时才发觉,自己这一生过的其实并不是自己灵魂深处渴望的生活,那该多痛苦?
有位哲人说,命运仿佛一条小溪,生命就是小溪中的鱼虾。有些能看见前方的支流,于是他成为先知。更多的芸芸众生则是无知地顺着河水前行,而神,是天上的鸟,能看见前方乃至更远的支流。
那我是什么?我认识了“道”,也模糊地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这样我算不算智慧之灵?但我从何处而来,往何处而去?我死后是有来生,还是归于虚无?“道”说的那些大神,对于渺小的人类来说代表永恒,而人类还生生不息,代代不止,这些大神,现在又身生在何处?
一串串的疑问让我头疼不已。不管怎么说,目前的状况我是满意的。我跃跃欲试,渴望早点和吴青业交手。我父母一定想不到,他们那个老实巴交的孩子灵魂中还有这样不安分的一面。也许他们也有,只是被岁月磨平了。
晚上大家都睡得很早。比赛越来越难,保证充分的休息和饮食很重要。朦胧中又感觉全身的经络突突地跳,时不时什么部位突地抽动一下。但还是睡得很甜。
早晨起了个大早。十方不在,我已经习惯了他比我早起。索卫杰揉揉眼睛也坐起来。
“老索,早!”我向他打招呼,忽然觉得他不对劲,怎么说呢,他好像有某种变化,说不上来,仿佛更强壮了。
“你早老文。”他笑着对我说,忽然眼中也现出一丝疑惑。
也许是高负荷比赛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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