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飞行艇前每人领了个标志牌,凭号上龙身。免得下午还有人想乘坐飞龙搞不清。我还想和人换呢,没法子,只好还是和方一她们坐在一起。
上乘亭时激动不已,看着自己自己沿着云梯踏上龙身,那深绿色粗糙的皮肤,上面沟壑很深,还有点苔藓、贝壳样的东西,已经风化。伸展开来硕长的翅膀,此时夹紧在身旁。翅膀中间的翼手抓着地面,勾出两边各三道深深的爪痕。我一只脚踏上乘亭,感觉地面似乎活过来,轻微却势不可挡地上下蠕动。几个女孩子兴奋的脸色苍白,小声而急促地交谈,一个个小心翼翼地走进乘亭,紧紧抓住椅子上的扶手,大气不敢喘。
等所有的旅客都坐定,外面有人吹起了号角。大约是出发令?
乘亭先左右,后前后晃动起来,女生们又不停尖叫,前面驾驶舱转过来一个僧人,用一种奇怪的口音道:“你们别吵,不要吓着天龙!”
这句话比什么都有效,女孩们顿时安静下来,两人还捂着嘴,瞪着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
我悄悄地问十方:“你以前做过天龙吗?”
十方摇摇头:“我是个流浪的僧人,没有这个缘分坐天龙,这是第一次。”他对我笑笑:“我也有点紧张。”
几只飞龙震天长啸,乘亭短促急速地下降一小段,又突然急剧向上冲,我顿时觉得胸口被压迫着。好久才回过劲来。吴青业道:“快看!”
我们向外看去,发觉自己已身处云层之下。龙两侧展开的翅膀,大得一边足够三五千人阔阔绰绰站在上面不觉得挤。
乘亭上下晃动,极有规律。我伸出头往后看,强大的风吹得我眼睛睁不开。依稀能看见飞行艇才晃晃悠悠地起航。
船舱里的女孩子们兴奋而小声地交谈着,好像在策划什么阴谋一般。江哲宇倒是随遇而安,有人和他说话也谈得很开心,没人说话就闭目养神。他就坐在方一旁边,对面是馨华和另一个女生。
我忽然想起来问十方道:“你们国家现在怎么样了?”
十方道:“岌岌可危。当物质国的火神炮坊坏了后,他们不得不向骑士国和我们国家求援。”
“你们还帮他们么?当他们有能力自保时那么对待你们?”我不解地问道。
十方道:“这就是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物质国亡国的话,整个僧侣国的北面会毫无屏障。这样的话,僧侣国、骑士国就危险了。”
“那我们这些人能帮上什么忙?”吴青业问道。
十方愣了半晌,道:“其实,也帮不上多少忙。一个生活在死亡边缘的民族,如果军事力量不强,很容易被灭亡的。所以,你们的军队,一是人少,第二,作战能力也没有我们强。”
“也没有你们僧侣强吗?”吴青业问道。
十方点点头:“你们会变得更强大,有更高的战术技巧。这就是为什么当你们从僧侣国回来后,会很受你们国家军队欢迎的原因。当然,前提是你能活着回来。”
我诧异道:“既然这样,叫我们去有什么用?”
十方笑道:“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总而言之,你们的来到,会对改变我们那里僵持的平衡起至关重要的地步。”
一路上方一没惹过我,一直在和江哲宇说话。她的笑声很爽朗,像是打心眼里笑出来,很有穿透力。吴青业竖起大拇指向他背后指指,方一和他背靠背。吴青业悄悄问道:“老文,我背后那个女孩子就是方怡吗?”
我点点头。
“她旁边的那人不是江哲宇吗?他们认识?”
我道:“是啊,江哲宇是方一父亲的学生。”
吴青业“哦”了一声,回头看了几眼。
旅行队继续西上,准确地说,是西边偏北的位置。飞龙就这样在高山峻岭间穿过,夕阳西沉,向山河洒上一层金黄色。说不尽的苍远和沉寂。耳边只有风声,眼前一片金黄。我听见十方陶醉地叹口气。
晚上停留在驿站里栖息。风景大不同和南一带。由于较为缺水,看起来风沙较大,雾蒙蒙地。我和十方惊觉今晚是一年多以来第一次离开骑士学院看天上的星星。在大堤上,要透过厚重的云层才能费力地看见星辰。虽然依然璀璨,毕竟没有那种伸手可摘的距离感了。当年在家,天天晚上都能看见这同样的天,那时从来没有现在这种珍惜的感觉。想想,也许我的亲人,此时也在仰望同一片星空,是不是也在想念我呢?
男人不叹气!
第二天继续上路。我们又改成飞行艇。很遗憾我们的视线被盘云山挡住,看不到北面的天城,但饶是如此,盘云山上修整的也很宏伟。我们能看见山峰上的盘云道观。那是我国久负盛名的无量教道观,长老院的国师清决真人,之前就是盘云道观的掌门。所以这里香火久盛不衰。从山路的宽大和整齐就可以看出来。时值盛夏,许多有钱人就到山上避暑。不时能看见挑夫驼着轿子沿着山路上下。轿子上定然坐着大腹便便的老爷夫人们。
很幸运的是,一直顺风。换成平常,从骑士学院到盘云山,起码也要半个月时间。没想到飞行艇加飞龙,只用了一天半。再往北上偏西,天渐渐冷起来。我们感觉飞行艇降低了高度。
就这样除了休整和晚上,我们一直在赶路。傍晚时分很快抵达了炎龙国西北角最远的城市:祈阳城。
“我们上街转转?”昆士诚揉着腰问我。
我也不好受,整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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