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说,已经有人脱下衣服系在绳索的末端。现在已经很危险了,衣服做成的绳索毕竟不甚牢靠。年轻人探身道:“喂,你怎么样啦?”
没有回音。突然,绳子松了,惯性使我们往后跌倒,我们又急忙爬起来扑到悬崖边,抽上来一看,一件衣服撕裂了,破了的布在风中抖动,下半截已经不知去向。一个小胡子脸色苍白,说:“是我的衣服破了…”崖下依旧雾蒙蒙地看不清。我们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声地喊。没有回音。
正泄着气,雾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影。我们连忙招呼他。人影近了,果然是那个小伙子。大家忙把他拉上来。下面还有个人影。身形矫健。不要我们帮手,眼看着爬近了,突然直接跳上来。我们吓了一跳,什么东西?人影稳稳落下,定眼一看竟是那个老人家。一人胆怯地问道:“老先生,您…您没事吧?”
老人环顾大家,乐呵呵地说道:“你们是准备救我的吗?呵呵呵,我虽然是一把老骨头了,还没有老态龙钟成这样吧?”
那人问道:“那您…下山去干什么啊?”
老人笑道:“我?我是采药去的啊!”他身后的竹篓里确实有几株植物。
身材高达、相貌堂堂的那个年轻人从我身边挤过去,拨开众人,走到老人面前,极其谦恭地说道:“老前辈,您真是世外高人!晚辈不知前辈神功盖世,还妄想指挥人手中拯救前辈,原来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老人道:“小伙子,你真是热心肠,你叫什么名字啊?”
年轻人道:“晚辈叫公日辰。我爸爸是公约伟。”
老人道:“噢,原来是天城的大企业家公先生的儿子啊,果然虎父无犬子!”
年轻人腰杆挺得笔直,道:“谢谢老前辈的称赞。我们刚才真是担心死了。”
老人道:“我经常来这里采药的,对不起噢,让大家受惊了,还差点连累这位小伙子,谢谢了哦!”他后半段话是对舍身救他的那个身材瘦小的小伙子说的。小伙子看来是个不善言辞的人,羞红了脸直摇头,他皮肤黝黑,难看出来。
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公日辰道:“老前辈,我们只是做了我们应该做的事。既然刚才是个误会,那您忙,我们继续赶路了。”
老人道:“好的好的,谢谢诸位,谢谢你了小伙子!”他拍拍瘦小年轻人的肩,又纵身爬下山。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人们以为他是跳崖,只是因为他攀爬的速度实在太快,在云雾中一下就不见踪影。
大伙感叹一番,拜师学艺的念头更加强烈。
老人去远后,相貌堂堂的公日辰拉住瘦小年亲人道:“哎,你别走,我的衣服呢?”
瘦小年轻人非常内疚地说道:“哎呀,实在对不起,你们的衣服,中途突然断了,幸亏那个老大爷在半空中抓住我,带着我往上爬,要不然,我真…“
他本就很劳累了,再想想刚才一幕,着实惊险。不由得腿脚一软,瘫在地上。昆士诚扶起他,接过我递过去的水壶喂他喝,道:“兄弟,你这人是条汉子,我佩服你!我们都不要你赔衣服,谁要你赔,谁就是他妈的乌龟王八蛋!“
他看着公日辰说出来后面一句。公日辰脸色一变,刚想说话,我也说道:“朋友,佩服佩服!你放心,谁敢难为你我们一起揍他!”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点头称是。衣服断了的小胡子更是内疚不已连声致歉。公日辰眼见讨不到什么便宜,哼了一声,径直走了。
昆士诚扶起瘦小年轻人,我们一齐上路。
攀谈中,得知瘦小年轻人叫索卫杰,焦平人。那里在东北,快到边境了。近海,物产很丰富。但焦平城太守很腐败,人民比较贫困。小胡子叫甫高如。他出生在炎龙国,十岁前随家族在亚兰斯大陆四处行商,然后定居在西大陆。这次是从海上来到炎龙国。昆士诚的国度气候干燥,自然对有大量水源的地方很感兴趣。叮着甫高如问东问西。十方和我对索卫杰颇有好感,便和他聊聊天。索卫杰和我们也投缘,看似腼腆,其实挺能说的,谈起一个话题能说半天。
救人事件让我们集中着的精神暂时松懈了一下,路上走走说说,反而比刚才埋头走轻松了一些。看来长时间集中精神做事未必会有效率。
就这样一直走着。山风呼啸,阳光好像没有刚才强烈了。穿冬衣的行人尚且瑟缩着,衣衫单薄的我们更觉得越来越冷。不知道是谁最先发明“刺骨”这个词来形容寒冷,结果被用得太泛滥了,真正到可以用的时候,反而觉得不够贴切。昆士诚哆嗦着嘀咕道:“他妈的,这鬼天真是有够冷的哦!”
索卫杰充满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昆士诚忙道:“哎,我不是说你哦,你千万别多心!”
索卫杰难过地说道:“要不是我把你们的衣服全弄丢了,你们就不会受冻了。”
十方安慰道:“你救人的勇气让我们佩服得很,不要自责了,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旁边一个也把衣服捐出来,和我们一块儿哆嗦的人笑着拍了拍索卫杰的肩。索卫杰还是很沉默。这样淳朴而勇敢的年轻人,真的很少见。
这里山瀑流动的样子比山脚温柔得多,山瀑两旁的山壁被雪和冰厚厚的覆盖。传动带却依旧传动,没受什么影响。因为山泉在汩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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