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温柔的声音传来:“阿羽,你要原谅爸爸妈妈,爸爸妈妈都是不得已,才没有把这些告诉你的……”
王羽定了定神,瞥了练无心一眼,急忙问道:“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告诉我。”
练无心轻笑道:“师妹,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瞒着他吗?是想让他到死都死得糊里糊涂吗?”
韩茹一咬牙道:“好吧,既然你今天找上门了,是没打算放过我们,这一切的原委我当然要告诉他。”
练无心笑了笑,不说话了。
韩茹充满温情的目光凝视着王羽,柔声道:“阿羽,你不要怪妈妈瞒着你这些事,妈妈实在是只想看着你快快乐乐长大成人,不愿意你牵涉进来。”
“妈妈!”王羽眼圈一红,轻声唤道。
“其实,妈妈和你爸爸都不是常人,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你爸爸身负的其实就是和你一样的玄阴功。”
王羽瞧了瞧父亲,父亲坚毅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歉疚之情,小声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阿羽,其实每隔一个礼拜就来教你练功的那个蒙面人就是你爸爸……”
“啊?”王羽闻言心头巨震,怎么会这样呢?心中迷惑不解,为什么爸爸要蒙着面教我武功呢?
再次向父亲看去,王海涛脸上闪过一丝激动的神情,慈祥的目光回望向王羽。王羽果然发现,父亲和那个蒙面人师父在身形上极其相似。
“想必你现在也疑惑吧,为什么爸爸不直接教你武功呢?”韩茹苦笑一声道:“其实,我本来是不赞成你爸爸传授你武功的,我不想看到你牵涉到恩怨中,那样对你只有危险,没有好处,我只想看着你快乐的生活,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王羽心中一阵酸楚,妈妈一向都是这样疼着自己,从来不舍得打骂自己,即使虎起脸来,也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而你爸爸想的和我却不一样,他认为虽然不能让你牵涉到我们和别人的怨仇中,但你身怀护身的武功还是必要的。为此我还和他大吵了一次,不过最后我还是屈服了,同意他传授你武功,但不能直接传授,只是在暗中教你,并嘱咐你轻易不要使用武功,就是怕你知道了我和你爸爸的事。我和你爸爸都希望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过着整天被人追杀,朝不保夕的日子。”
韩茹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瞧了练无心一眼,面上带着一丝凄色:“其实早就该想到,天下虽大,却也无容身之处,即使今天不被他们发现,那也是迟早的事。我们躲避了十六年,终于还是躲不过去。”
练无心摇了摇头,轻叹道:“师妹啊,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韩茹瞪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父亲本来是玄yīn_mén门主的长子,一身玄阴真气不在门主之下。所谓玄yīn_mén,就是一个武学门派,在两百多年前,曾是威名显赫的大门派,只是在近代之后,武学衰微,所以渐渐不再传闻于世。其实在两百多年前,中华大地上还有很多武学门派,只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至今大多都已湮没不闻了。而玄yīn_mén虽然流传至今,但是因为门中绝学只传家族中人,所以一向人丁稀少,聚集生活在桐柏山下的一个小村庄里,一门三代,也不过十余人而已。即便是同村之人,也只是认为这一家族行为古怪,却从不知晓他们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人。”
满含深情的看了王海涛一眼,又转过脸来,温柔的看着王羽,道:“妈妈第一次见到你爸爸就是在那个小村庄。那还是十七年前,那时我不过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没有任何烦恼。在教中,师父、杨总管以及柳总护法都很疼我,师兄师姐们也都很喜欢我。”
说着微笑着看向练无心,说道:“那时候,练师兄比我也大不了几岁,还有马师兄、刘师弟以及袁师姐,我们总是在一起玩。”
练无心轻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但望向天空的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回忆。
韩茹继续说道:“虽然如此,但生性活泼好动的我还是觉得教中的生活太单调,规矩太死板,整天除了练功就是修术,实在是无聊得很。”
说着看向王羽,柔声道:“阿羽,妈妈说的修术是指法术,就像神话传说里面的法术一样,只不过法力远有不及,可不是一般的武功,你相信吗?”
“我相信妈妈。”王羽点点头,如果是在几天前,他听了这话还半信半疑,但这几天的经历,尤其是赵永康的故事和与练无心手下的交手,使他明白这世上确实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神秘力量,让他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这一切。
疑惑的目光看向练无心,如果那姓吴的舵主让自己头痛昏迷的真的是法术的话,那这个练无心的法力无疑要更高于吴舵主才对。
心中更是紧张,自己和父亲虽然身怀武功,但要和这种神秘莫测的法术较量,却没有丝毫把握。而妈妈身子一向柔弱,虽然她自己说会武功和法术,但王羽还是很担心。
王海涛似乎明白王羽的想法,轻轻拍了拍王羽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继续听妈妈说话。
“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杨总管和柳总护法在暗地里谈话,原来桐柏山出了一个妖怪,他们正在商量如何捉住这只怪物。我当时就很好奇,心想我们所学法术就是为了对付这些妖怪,但却一直没有用的机会。于是我偷偷的溜出总坛,一个人跑去了桐柏山。”
望向王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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