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心里面也舒服多了。
又问:“我看那赵小姐也是你的亲戚,怎么你不跟她亲近?”
“我不喜欢她。”金妙娘说的很干脆。
“每次,我跟我娘来这里的时候,她不在的时候还好。只要在姨母身边,我娘就要拿我跟她比。可是你不知道,我就是不喜欢她那个清高样。总是做出那种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姿态。给谁看?”
听到妙娘的抱怨,程知琬才晓得,看她大大咧咧的,想不到也有这样的心事。不过,她的想法倒是跟自己不谋而合,赵婉雁那种温婉的性子,恐怕也是在皇后娘娘和永嘉侯夫人面前做出来的吧?只是,到底不喜。因此想着这天下总是难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两人说了一阵话,程知琬感觉时间有些不早了。方才跟她没有形象地跑出来,现在也应该回去了。若不然,被人发现了,倒是有损她们两家的名声。因此,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金妙娘看到了程知琬手上攥的帕子,上面绣的芍药,绿叶翠**滴,红花娇艳无双,有些爱不释手,道:“姐姐的女红真好,跟真的似的。比我的女红好太多了,若是我娘看到了又该骂我了。”
程知琬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闲暇时候的小玩意了。我们也不是女红师傅,将来也用不着自己做那么多的绣活,自然用不到了。你也不用难过,只要过得去就好。再说,也不必什么都好的。像你这性子,就好得多。”
很难得。她能够遇到跟自己投脾气的闺秀,因此话也比平日多。
这样说,金妙娘就更喜欢程知琬了。笑着挎着她的胳膊,道:“你真好,我跟你在一起。真是舒服。等过几日,我找你去玩,可好?”
程知琬点头,府里面虽然有个程知珊跟她年纪差不多,只是金妙娘的性子,更加爽利一些。最难得的是。她的母亲窦氏跟自己母亲是小时候的闺中密友,这点就难得。而且,据她所知,后来的金妙娘嫁给了父亲的门生,吏部员外郎冯成。琴瑟和鸣,倒是和顺得很。
因此,也有心跟她结交,她能够过的好,也是自己的性子使然。
笑道:“好啊,若是你有空,就来我家玩吧!”
金妙娘拍手笑道:好啊!却不料,手里面一松。手中握着的帕子一松,顺着风就飞走了。
金妙娘一看,吓了一跳。这是闺中女子的贴身物品。若是丢了,实在是对闺誉有损,提着裙裾就要追。
正在这时,恰好有金家的婆子看到她们,因此匆忙上来,道:“原来小姐在这里。让奴婢好找。夫人找您有事。”
金妙娘瞪了她一眼,道:“你好没有眼色!难道不知道......”
她正要开口。却看到程知琬朝着她打着眼色,因此闭了口。
程知琬看到有菊青跟着自己。因此朝她低声说道:“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去了官房,我自己去寻,只是不要告诉别人。”
“可是,琬姐姐,你的帕子——”她没有说完,就被程知琬阻住了。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程知琬用别的理由岔了过去。
金妙娘本来要跟她去寻,可是身边的婆子催得紧,也只能点头道:“好,你放心。我绝不会跟人家说的。你快去快回!”
两人商量了半晌,金妙娘已经跟着婆子和丫头们走了。
程知琬看她走了,慌忙招呼菊青,两人朝着帕子飞走的方向跑去。方才帕子被风吹走,是朝着“听雨阁”走去。
听雨阁是永嘉侯云臻月住的地方,是一座三阔的房子。门前有台阶,阶砌旁边栽几丛书带草。墙上蔓延着爬山虎或者蔷薇木香。
永嘉侯府带着江南的风骨,每一处地方为了怕单调,总是会给补上几竿竹子或几棵芭蕉。
程知琬带着丫头朝着听雨阁走来,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的帕子落在了听雨阁花厅临窗水边的石头上。那一抹白带着芍药红尤其醒目。
程知琬看了看四周,心中想着此刻可不要有人来,若是被人瞧见了,该是将脸丢到了外面。
因此,瞅着四下无人,就让菊青过去把自己的帕子捡起来。
她正看着,不巧有人说话的声音朝着这边传来,她四下看了看,瞥到只有临窗那里立着的假山有躲藏的地方,因此慌乱之间,朝着那里躲去。
等到她蹲下来,刚好有两个男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她暗暗地呼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永嘉侯府的设计的确是显得心思巧妙,总是在细微处能够见其精致。譬如这路上,却不是一路看过去,尽收眼底。总是在转角的地方,或是立着照壁,或是竖一块山石。
菊青朝她点头,将帕子递给了她。她朝她竖起了一根手指,不让她发出声音。
今日永嘉侯夫人赵氏设宴,为的是给云臻月找到良配,云臻月若是回府,定要去拜见赵氏的。方才她听着声音有些熟悉,竟然是云臻月身边春喜的声音,话语里面透着恭敬。
春喜是伺候云臻月身边的小厮,是最得云臻月看重的人,能够得到他如此对待的人,身份应该不低。
她有些奇怪,却又不敢去看。
随后,她就听到春喜跟云臻月说话的声音。
云臻月的相貌俊美,性子温柔,深居简出,即便是生活在侯府里面,程知琬前生也是见得不多。他生得不像永嘉侯,倒像是赵氏。因而也颇得赵氏的宠爱。
她甚至很难想像,到底是为何,云臻月会看得上程知萱,而且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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