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打字,电脑突然黑屏,打了一大段都不见了,问天问底问苍生,这是要毁我的节奏吗!含着泪,继续码字,真的好像睡觉……这其中的哀伤,谁懂?)
“刚才经过下三区的时候,没什么感触吗?”林雪不急不慢地跟着耗子的脚步,随口问道。
耗子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听到林雪的话立刻浑身发抖,整个人骤然往上拔高,脚下一顿,飞速回答着:“哦,当然,当然有触动……”只是,他完全没法儿猜透林雪问这个问题的意图,因而不敢随便选取回答的方向,只能拖着一串省略号,等待林雪的下文。
“听说,基地早就不发粮食了,是不是?”林雪似乎换了个话题,但字里行间,还是和刚才的问题有所牵扯,仍然让耗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个……不,不太清楚……”耗子继续往前摸索着,含含糊糊地回答。
林雪冷笑一声,脚下的土地开始涌动,泥沙像海浪一样翻滚。她就这样,缓缓坐在往前推进的“浪头”上,仿佛渡江的菩萨,笑得悲天悯人:“也是,你跟那人混在一起,有吃有喝,不知活得有多自在,哪有时间理会‘人间’疾苦呢?啊,对了,我早该想到,咱俩的第一次碰面,就是在你凌辱女人的时候,可见,你真的没有一点慈悲心肠呢!”
耗子用余光发现她的“运动轨迹”有些不太正常,侧头一看,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啊”一声向后跌倒,后脑勺重重撞在墙壁上,疼得他昏头涨脑,几乎晕厥。
“怕了?”林雪在泥沙的推动下“漂”到他面前。冷冷说道。
“你,你怎么会……这是什么……”耗子吓得语无伦次,指着林雪脚下涌动的泥沙,睚眦欲裂!
“没想到我会这么厉害,所以吓瘫了?”林雪毫不避讳地指出他的懦弱,随即笑得格外畅快,大笑声在通道里回荡。好久才平息下来。见耗子已经失了神。林雪便揪住他那脏到打结的头发,让他的脸冲着自己,继续说道:“省省吧,我猜你从来就没使用过这条通道。对不对?虽然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儿,但如果你还想跟我耍什么花样,我不介意把这里的沙石全部掀翻!”
“哼,我是没想到,短短几日,你竟然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也许是被林雪的“嚣张”刺激到了,也许是心怀侥幸,想要拼死一搏。耗子竟然不再发抖,甚至还顺着林雪的手使劲儿的方向。向后仰着脑袋。露出黑黢黢的鼻孔,绝对比烈士还要大义凛然。
林雪可没心情看他装模作样,干脆将手放开,看他因为用力过猛而向后倒去。
“教授到底在哪儿!”林雪虽然放了手,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的“告密者”。就算耗子是遵照了“那个人”的指示,前来放假消息、给她使绊子的,林雪也绝对有自信让他为己所用!当然,耗子为人奸诈、桀骜不驯,不是个容易控制的,所以,想要撬开他的嘴,林雪还得想大招。
“哼,有本事就杀了我,看我会不会开口!”耗子将脖子一伸,嘴巴极为不屑地往耳后撇着,表面看去非常大无畏,其实,他脚下迈着小碎步,正一点点地往相反的方向挪动着。
奇怪,为什么挪着挪着,突然就挪不动了?
耗子自以为计成,眼看就要蹭到门口,心里正高兴得乐开了花,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已经不能移动了,不管自己怎么用力,也无法前进分毫!
“别白费力气了,你脚下的土地已经变成了流砂坑,动作越大下沉的就越明显,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站在原地不动,然后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林雪无聊地抠抠指甲,吹了吹指尖上的灰尘,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从手忙脚乱到极度恐慌,心里竟然升腾起一股别样的兴奋,让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我什么都不会说!”耗子自持力大,毫无常识地奋力挣扎。但他挣扎得越厉害,腿就陷得越深!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沙土已经掩埋了他的大半截身子。原本生龙活虎的耗子,很快蔫头耷脑地安静下来,不再叫嚣什么“打死不说”,整个人,彻底萎靡了。
耗子是条硬汉,也算对那个恶心的家伙忠心耿耿,再加上对林雪的深恶痛绝,更让他多了几分坚持的理由。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不管他有多厌恶林雪,没有信仰的力量,仅仅依靠某种情感的死撑下去,他是绝对无法达到革命先烈的那种境界的。更何况,被活埋乃是迄今为止,降于人类命运各种痛苦至极的灾难中,最恐怖的一种。世间有千万种死法,却只有活生生的埋葬,最让人绝望——被沙土压迫得无力呼吸,充血,眩晕,幻觉……这所有的一切,足以把最顽强的勇士击垮!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入无底深渊,是不是更加恐怖呢!
当流砂覆盖到胸口的时候,耗子已经无法感觉到自己脖颈以下的身体了,就好像,他只剩下一个头颅,其他的一切,被寄存在另一个空间,已经完全和他无关了。呼吸成为非常奢侈的事情,眼珠子被挤压得向外鼓胀,几乎无法闭合。虽然看不到,但耗子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肯定已经红得快要炸开了,周身的血液被沙土推挤得涌上头顶——林雪在操纵流砂,这种程度的挤压,根本不算什么。
“我……说……”耗子艰难地求饶,残留在外的脑袋彻底变成青筋环绕的肉球,只要林雪再加一把力气,便可以轻易把它“捏”爆!
“嗯,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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