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会场去是极为平整,地面上一根根直径十厘米的探针从光滑平整的地面刺入棕红色的天空。每根探针相距正好一米,排列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像是一把巨大的刷子。
东联依附在边角的一根不起眼的探针上,收起场,聆听着能量人进进出出的能量流的声音。东联的老师河川沐是本次大会的发起人之一,所以,他的位置被安排在广场的最中心。会场大概到来了一千八百人,但东联丝毫感觉不到这近两千能量人的场搅乱一片离子流。
就在这个会场,聚集着全闭合系的大部分思想者。这里,是能量人的智慧之源。
“对于大家的到来,我代表临时组织院表示热烈的欢迎。”河川沐的声音传遍每一根探针。“本次会议已取得联合政府的专门许可,本着为全闭合系能量人与人类造福的宗旨,会议开始!”
东联突然感觉到无数思想流在会场里冲击。东联心想,要是哪天也能成思想者,和他们一样,通过思想流交谈而不是场就好了。河川沐老师说过,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只是通过艰苦的修炼就能做到。但东联并不能肯定,在这个物欲横流的闭合系,在这个以数字代表一切的社会里,自己能不能经受住考验。
“就在我们这次大会召开的现在,遥远的塔斯特星系正发生着一场千年以来最大的战役。我想,作为思想者的各位,对此并不会无动于衷的。”河川沐继续说道。东联这还是第一次确切听到塔斯特之战。
“塔斯特战役将死伤多少纯人类,多少斯达人,那是无法估算的。时代在变了,一千年前,在座的各位,包括在我场边的这位资深思想者——珍兴杨,”河川沐用场示意依附在旁边探针上的一个浓厚的能量场,“那个千年浩劫,珍兴杨是看着它发生,看着它漫延到银河系里的每一个角落,连我们偏僻的闭合系也不例外。”
珍兴杨的探针上,终于飘出一条思想流,纤细得似乎随时要断裂。东联醒悟过来,这条思想流能跨越两万公里的距离。只要他愿意和你交谈,他可以隔着两万公里的热区,在没有任何联络工具的情况下将他思想表达得清清楚楚,就好象他就在你身边一样。
“一千年前,也是在塔斯特星系,宇宙大战爆发了。我与珍兴杨仔细对比了前后两次塔斯特战役,发现它们如此相似,相似性达到百分之九十二。不出意外,又一次宇宙大战即将爆发。我与珍兴杨都觉得,思想者有必要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会场内的场突然发生了一阵小混乱。东联想,很大思想者习惯于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密所修炼,不问世事,也难怪乎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会感到震惊。
“思想者再也不应该生活在自己的封闭圈子里,不应该再只是想着自己的内心。我们应该在审视自己内心的同时,将一部分场去感知宇宙的另一部分,那就是生命。思想者作为修炼得道者,有义务拯救智慧生命的灵魂与思想,只有拯救了智慧生命的性命,才能顾及灵魂。我们来此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联合所有能联合的思想者,组成思想者长老院,为智慧生命的未来指引一条更加光明的道路。”
东联从来没见老师情结这么激动。他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思想者,不应该只局限于自身,而应该放眼全世界,全宇宙,放眼全宇宙的生灵。东联对老师的崇拜又增加了一分。
珍兴杨的思想流仍在慢慢流淌着,无论这些思想者的场防护得多么严密,这股涓涓细流都能钻进场的最深处。东联这个思想者的学生,更是无力阻挡它对内心的审视。东联本无可避,于是干脆敞开胸怀,如同一个虚无的黑洞,吸收着珍兴杨思想流里的精华。珍兴杨似乎注意到这个小角落里的变化,他加强了思想流,并集中场向这个角落关注着。珍兴杨深厚的场突然朝东联笑了。他的笑在东联的内心里荡漾。
边角的一根探针上,突然传来强大的思想流,直指珍兴杨。“珍兴杨先生,您有多久没走出过密屋了?”
珍兴杨回答:“一年多了!”
“一个并不长的时间段,不是吗?”
“对于一千年来说,是短暂的。但对于我本人来说,是漫长的。”
“再请问先生,您何时知晓塔斯特战役?”
“昨天,河川沐先生邀请我参加此次大会之时。”
那股强大的思想流返回到它的主人身边,自语:“十年了,这是第一次走出修炼密屋。珍兴杨先生以千年修为,尚仅有一年未问世事。难道是我错了?”
“错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一万年前的神,他将闭合系设计成闭合的系统,看不见星空的天空,注定将局限智慧生命的目光。”珍兴杨的思想流并不强,但东联清晰地听到这句话。东联突然发现,他以前从未想过他的思想受闭合系本身如此之大的影响。
思想者大会里突然静下来。
良久,河川沐才从沉思中醒来。“是该打破闭合系封闭的时候了。我们的头顶应该是太空,而不应该是灼热的质能转换核心。”
珍兴杨思想流再次涌出来。
“我只表达个人的看法,能量人与纯人类一万年都没能真正融合。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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