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厚山一心想弄明白这批人的来历,强自压制恼怒,道:“想必阁下在江湖中大有身份,跟我等走卒过招,自贬了身份,太不值得。阁下瞧得起敝派武学,在下愿顺路作个向引,一路恭迎至岛上。敝派武学都是些粗浅功夫,绝不介意各路英雄前去观摩、指点。这也免了大家一番游斗,更伤了和气。”“云刀客”道:“贵派授艺之法标新立意,老哥早有耳闻,佩服着紧,一直便想着哪日一定亲自登门造访,却始终逮不住机会,引以为憾。现在匆匆然而来,正是不敢再失良机!李大侠本是江湖名杰,倘得赏脸,老哥荣幸之至!”李厚山身后的鲁潜黑着脸道:“五师叔对你客气,你一再相逼,太也不识好歹!”“云刀客”的少年弟子也不甘示弱道:“天南派的威风果然是吹嘘出来的。天南派龟缩在一岛之上,很有道理,否则假把式玩多了,难免露出马脚,现了原形,岂不大大不妙?要不即是纪重天掌派无方,以至天南派后继无人,若真如此,纪大掌门就是千古罪人咯!”他这话极为刻薄,“云刀客”亦觉不妥,瞧对面天南派弟子拉得极为难看的脸,恨不得剥人皮的愤怒,又暗为爱徒的激将计叫好。那女子戴着帷帽让人看不到表情,但已将剑推出鞘少许,见其心思。李厚山一向对掌门师兄十分尊崇,平常便听不得有人说三道四,此刻哪能容忍?当下拔出了剑道:“尊驾今夜既然志在必得,这般自恃武艺,李某人不与会会,也不能了,请!”“云刀客”果真逼得李厚山出手,倒是心中一愣,先喝令两弟子退开,随即拔刀道:“李大侠习惯于地上比试呢,还是马上?”李厚山看他的刀比寻常长了足足一尺有余,刀身厚重,少说也有四十几斤,显是特制的随手兵刃。他却不知“云刀客”拿刀在手的另外一番感想:这刀平日里不大离身,却终究不及会却天下豪杰的“云刀”使唤,无奈不能暴露身份,身不由己了!
李厚山道:“既是随便玩玩,就没必要下马了!”他语气再不客气,也有意激怒对方,“云刀客”果真受不住此等轻蔑之言,举刀催马上前喝道:“看刀!”一式直劈再平常不过。李厚山识不出宗派,见来势凶猛,有意估测他的实力,并不闪躲,控马迎上几步,架剑横格。刀本是恃重砍杀之物,李厚山竟以剑相阻,“云刀客”又是棘愤,又是心忧,对方显然艺高自恃,故而他也不敢抱以轻心,全力施为。刀剑交碰,各自荡开,谁也没讨得好处,二人手臂麻,心中均有诧异,尤以“云刀客”为甚。他既知李厚山内力稍胜一筹,不敢延误片刻,出刀抢占先机,带刀斜砍。李厚山持剑刺其右目,攻其必救。“云刀客”当先换招,连砍四刀,又急又快。李厚山用上一招“蛇闯鼠穴”,一剑四经变折,丁点也没凝滞,愣是避开刀身,刺向“云刀客”右胸。“云刀客”心下一渗,再不敢作丝毫保留,用刀疾挥狂舞。他拿刀举重若轻,似白云般盈巧,似乌云般挟势,纵横开阖中夹杂无尽巧妙招数,李厚山暗中忍不住叫好,又细思这路刀法系哪派武学。天南剑法以精妙见长,李厚山第一次过招后自不会再隐弃长处,待得各式剑招挥洒开来,恁他“云刀客”怎生厉害,也渐失优势。
“云刀客”顺手挥刀斜砍,刀剑再次相撞,“铛”,星空下冒出一串火花。李厚山长剑兜转,改为斜击,“云刀客”大惊,没想到他这么快又杀过来,准备中的一式绝招“锋中见寒”已不及使出,仓忙间就前劈出,不料剑尖突变,改为刺肩上肩髃穴,他的刀无论如何已不能回救,眼见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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