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璃将女子拽到无人处,女子立刻服下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丹药,打坐调息。不确定这里是否安全,谷璃只好留下来以防万一。不过数息,女子的气息已在丹药的药力之下平复。
女子站起身,虽表情冷淡,却仍对谷璃道:“多谢御剑师姐,不知师姐怎么称呼?”
救了她是事实,谷璃也不推辞,应道:“谷璃。”
女子的表情瞬息万变,低低嘀咕了一句:“果然。”
谷璃见她就此无话,只好问道:“不知师妹又该如何称呼?”
女子撇了撇嘴,不满道:“难道非要本公主给你笑一个,你才会记起来么?”
谷璃在内心仔细回想了一遍,以她目前二十九岁的人生历程来讲,遇到的公主殿下似乎只有一位。谷璃看着宫装女子,歪了歪头,不太确定的问道:“妙妙?”
妙妙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多年不见,这位公主殿下似乎和自己更不对付了。谷璃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便站着默默无语。
祭台那边忽然传来“轰”的一声,妙妙立刻飞身往祭台方向赶去。
等谷璃也赶到时,祭台虽然没炸开,到底是塌了。
祭台是以冰雪雕琢,圆形祭台雕有护栏,比人群所站的地面高了三尺,数百名男舞者就是在这里跳舞,往中心再高三尺略窄的一圈,护栏内摆放着十二只双面大鼓,最中间凸起丈余直径五尺的圆台。是刚刚妙妙站着跳舞的地方。
此时的祭台已经变成了一堆碎冰,而且在这天寒地冻的冰雪中。开始融化。经历了无目鱼之乱,谷璃立刻就发现这祭台冰雪融化的速度之快。与那天漠河之上冰面融化的速度惊人相似。既然漠河水质有变,想来祭台坍塌也是人为的。
妙妙踩着风轮浮在空中,闭着双眼。
“那天本多部落捕鱼时候也是这样。”
“难道真的是天谴?”
“如此一来,太阿城是不是就要易主了?”
人群里传来细碎低语声,听到太阿城易主,谷璃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敢情这么多事情,都是为了王权之争。不过,启王之死本就是死于非命,这大泽之地既然洼仔王族还存在着。那么,会有这些事情出来也就正常了。
若真如掌柜蜻蜓所说,无目鱼最初是洼仔王族的贡品,想来最了解无目鱼的应该就是洼仔王族了。只是如此一来,洼仔王族的嫌疑不是太明显了么。
随着人群里的嗡嗡声渐起,妙妙忽然开口了,清亮的声音瞬间将人群的嗡声给压了下去:“阿洛泽,你以无目鱼之事儿戏,就不怕神灵降罪么?”
乱哄哄的人群中。有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来,四十多岁的男子,斜披着一件猛兽皮的搭肩。看上去阴云密闭的脸上,露出一派坦荡神色。坍塌的祭台附近十丈内目前空无一人。他在那片无人区中停步,跪在地上道:“阿洛泽不明白您的意思。”
妙妙闭着眼睛,声音没有起伏的道:“我在风中找到了神灵的指示。你已做下了亵渎神灵之事,你本多部落将在此后的数年内遭受饥荒之灾。你还不速速认错?”
谷璃心中有些好笑,所谓在风中找到了神灵的指示。无非是在人群的议论声中听到了什么话语。
阿洛泽听到妙妙这么讲,刚刚还很坦荡的神色多了些慌乱。
妙妙清亮的声音在空中喝道:“本多部族和洼仔部族的罪人们,还不速速向神灵谢罪,难道你们真的希望部族从此陷入饥荒之中么?”
妙妙一声断喝,让谷璃没想到的是,人群中竟真的有数十人匍匐在地,口中大呼:“请神灵恕罪,请神灵恕罪……”
这时,人群中一人看着身边跪倒在地的人不敢置信的喊道:“罗布,你做了什么?”
谷璃发现站着大喊的那人,竟然就是被她救起来的勒乌伦,只是不知道这人在这事件中,又是怎样的角色。
跪在地上的罗布,立刻就揪着勒乌伦的衣襟泣道:“大人饶命啊。”
谷璃这才看到他的脸,是之前那几个侍从中的一人。
勒乌伦一脚将罗布给踹开:“你到底做了什么?神灵是尔等可以亵渎的么?”
众人的视线此时也都汇聚到了这两人身上,那罗布颤抖着身体道:“我只是将王族能控制无目鱼的密药……”
罗布话还没说完,勒乌伦已经将又扑过来的罗布踹翻在地,拔出挂在腰间的长刀就要往罗布劈去。
妙妙在空中喝道:“勒乌伦,住手。冬祭大典岂容血腥污地?”
很快,人群中就有人将跪在地上的数十人反绑双手推了出去,让他们跪倒在阿洛泽的身后。
妙妙闭着双眼,在空中问道:“阿洛泽,你还有话说么?”阿洛泽终于颤抖着拜服在地。
看到这里,谷璃对所谓的冬祭大典彻底失去了兴趣。在人群里找到半夏居的掌柜蜻蜓,蜻蜓对于事态的发展也没了兴趣,两人便驾车回了半夏居。
半夏居门口,谷璃正作别蜻蜓,半夏居内一个清亮的声音道:“谷师姐,数十年不见,不想叙个旧么?”
谷璃转身。
换下了一身宫装的妙妙,和初见时一样,穿着一身甲衣,高髻也散了下来披在肩后,额前的羽毛额饰换成了一个发箍,发箍内还倒插着三支彩色的羽毛。这个样子才是一个射月山庄弟子该有的装束。
谷璃想到刚刚两人面对面时的沉默,问道:“不知妙妙公主,想要叙什么旧?”
妙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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