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门旁,萨瑟琳回头发现那快可怜的铭牌又安然挂在了门口,上边泛着淡淡的魔法能量波动......
“这是什么地方?”饥肠辘辘的萨瑟琳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了山脚下一个,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地方——眼尖的她发现黑乎乎的桌面缝隙里正蠕动着一只白色的小小活物。黑黢黢的墙壁,一阵阵蒸煮动物内脏的腥臭味,严重刺激着女神官神经,一向洁身自好的她已经濒临发作的边缘!雷因霍尔微笑着,一边掏出一个水晶瓶一边说道:“别着急,一切由我,包您满意!”他从水晶瓶中倾倒了些散发着银光的浓稠液体在肮脏的桌面上,然后食指遥遥的一点,那一小滩像水银一样的液体马上就沿着桌面“晕染”开来,不一会儿包括桌子腿在内都包上了一层闪烁着淡淡银光的“漆层”。把那个托着一大托盘獐子肉的小伙计惊得目瞪口呆,雷因霍尔笑着打了个响指,“别愣着呀!”其他食客们窃窃私语起来,有的干脆站起身来观瞧。
“大家都说这里烹制的獐子是最地道的,我也来试过很多次了,没有问题的,请你放心!我知道再过不久,圣徒们要开始斋戒了,一直到明年的春季大祭,所以要抓紧时间喽!呵呵,另外,你看你又清减了很多,应该好好的照顾一下身体了。我是乡下人,只知道肉食是最好的,请你原谅!”
对方的好意是毋庸置疑的。萨瑟琳默默地将那件天青色斗篷解了下来,“弥德尔”又适时的凭空变出了一副衣架,萨瑟琳看了他一眼,将斗篷搭在了上边。“看来你很会讨女孩子的欢心!”“那么大人您的感觉如何呢?”萨瑟琳装作没听见,用两个手指尖敲了敲桌面,“我可不用他们的餐具!”样子活像个挑剔的贵妇。“这个简单!”萨瑟琳面前马上摆上了一副银质的刀叉和盘子。
“可是,你不用吗?”“我用这里的就好!”萨瑟琳皱了皱眉,“也许我太挑剔了。”“我倒觉得我有点太粗犷!”“弥德尔”耸了耸肩。萨瑟琳的眉头拧紧了。“不管怎么说吧,我们的确是在说选择权的问题。世上很多的人总是在追求选择上的自由,尽量使自己游刃有余的应对各种困境,比如说现在。当他们觉得自己很出众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出色的乐手,长笛、小号、各种弹拨乐器和弦乐,他都可以完美的演绎,但是他却站在乐队的后排甘心充当一个打击乐手,同行没有人会瞧不起他,相反会对这种玩世不恭的做法产生一种欣赏的感叹。更多的人,在他随时可以借助马车的时候,却更愿意步行;在他有钱雇的起园丁的时候,宁愿敞开领口,挽起裤腿,手持农具,亲自侍弄花草!在某个时刻,他们会突然发现,以前奋力挣来的成果突然变得毫无价值。”
“这些人中有的认为所得的一切已经如同自己与生俱来的四肢一样,自然到了根本就不可以讨论其价值的地步!至于做那些自贬身份的事情,或者出于爱好,或者纯粹就是摆摆样子。而另外的一些人则发现,其实所得的一切与以前拥有的,本来就没有什么不同。那些纷纷扰扰、高低贵贱、种种差异并非世间的本质,他们学会使用心眼去观察世界,会把一株小草跟石块等同;他们会用自太古以来就耸立的高山,永不息止的江河,永恒宇宙的角度,来看待那些流行于世的关于高低贵贱的评判标准,从而发现那是多么的荒谬和可笑!我想后者的态度是一种铅华洗尽之后,去芜存菁的感悟。”
萨瑟琳的眼睛里精光迸发,“我想依终极的存在——‘神主’看来,阁下所说的那些标准与差异,同样也是可笑和荒谬的!”她伸出手掌默念“祈神咒语”,那包裹桌子的“漆层”渐渐的蹆去,那滩“水银”再次凝集在了黑乎乎的桌面上。就在女神官准备把斗篷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的时候,“肇事者”急忙阻止。“你这是何必,既然不存在‘差异’,那你这样做岂非说明你的胸中仍然横亘着‘壁垒’——你又落下乘了!”
一句话说得萨瑟琳愣住了!“肇事者”再次将桌子包裹上银色的“漆层”,自己面前也摆上了一副精致的银质餐具。好半天,女神官回过神来,她叹了口气,“吃你这顿饭,原来还是一种考验!”“弥德尔”站起身来走到萨瑟琳的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真是抱歉,我这个东道做的太没水准了!您能原谅我吗?”萨瑟琳灵机一动,指尖再次敲到了桌子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显然注意到了这房间里令人欲呕的气味,难道还用我提醒吗?”还没说完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弥德尔”也哈哈一笑,“这个嘛,就更好办了!”一个小巧的水蓝色晶瓶出现在他的手中,软木塞打开后,不一会儿,冷艳和静谧便游荡在房间之中,只听旁边的有人小声的嘀咕,“咦?肉的味道怎么变了?”“弥德尔”想了想,左手轻轻拂过桌面,一盏酒精灯和一个平底石英坩埚出现了。他往坩埚里倒了一点酒精,再一挥手,一个三足支架裹住了酒精灯。坩埚被放在支架的圆箍之上,灯芯马上冒出了幽幽的火焰。他拿起了那只水蓝晶瓶,在坩埚的上方轻点六下。忽然,萨瑟琳觉得喉间有一股难忍的辛辣,正想叫一杯清水,一只水晶坦布勒杯马上递到了眼前。萨瑟琳看了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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