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仙芝乘胜北上攻占阳武(今河南原阳),在攻郑州时,与唐昭义监军判官雷殷符战于中牟(今河南鹤壁西),战败后义军分兵两路。王仙芝率一部义军南下,十月攻打唐州(治今河南沁阳),邓州;十一月继续南进,一举攻占郢州(治今湖北京山),复州(治今湖北沔阳);十二月攻随州(治今湖北随县),转向东南挺进安州(治今湖北安陆)、黄州(治今湖北黄冈)。另一支义军东进淮南,从申州(治今河南信阳)、光州(治今河南潢川)取舒州(治今安徽潜山)、庐州(治今安徽合肥)一带,声震淮南。
半年时间里,义军在江淮河汉之间广大地区流动作战,打得官军顾此失彼,疲于应付,迅速发展到30万人。蕲州刺史裴倔不敢抵抗,开城迎降。为王仙芝上表求官。唐僖宗封王仙芝为“左神策军押牙兼监察御史”,王仙芝便想投降。因遭到黄巢的责骂,义军强烈反对,王仙芝才勉强拒绝降唐,并与黄巢分兵作战,削弱了义军实力。四年正月,王仙芝攻取鄂州(治今湖北武昌)。七月,与黄巢合兵攻打宋州(治今河南商丘),失利后于八月攻占安州、随州,以后又转攻复州、郢州。虽然不断取得胜利,但是唐王朝在三月发布《讨草贼诏》,动员官军和地方武装加紧镇压起义军;同时对义军发动政治攻势,如解甲投降,必当超授官爵,厚赏资财。王仙芝于十一月再次写了降表,派他的心腹大将尚君长、蔡温球等人去邓州请降。招讨副使都监杨复光送他们前往长安途中,被妒嫉其功的招讨使宋威派人劫持,谎奏在颍州(治今安徽阜阳)西南作战俘获,在狗脊岭(在唐长安城内东市)将尚、蔡等人斩首。这个消息使王仙芝十分忿怒,率军南下,渡过汉水进攻荆南(今湖北江陵)。
五年正月初一,义军攻占罗城。山南东道节度使李福率兵来救,败义军于荆门。王仙芝解围而去,到申州(治今河南信阳)东又被招讨副使曾元裕击败,义军损失2万。这时,唐王朝以宋威“杀尚君长非是”,镇压起义“无功”,解除其兵权,擢升曾元裕为招讨使,颍州刺史张自勉为招讨副使,又调西川节度使高骈任荆南节度使兼盐铁运转使,集中优势兵力,加紧围剿王仙芝。二月,在黄梅(今湖北黄梅西北)王仙芝义军被曾元裕包围,经过激战,义军5万余人英勇牺牲,在突围中王仙芝不幸战死。余部渡江转战江南,另一部由尚让率领投奔黄巢继续战斗。但是,余党在黄巢率领下突破官军包围网,于三月渡过长江,一举攻陷虔、吉、饶、信诸州,原本远离盗寇的江南州县,顿时成为新的战场。这场流寇之乱,看来方兴未艾,还将进一步成为唐王朝最主要的心腹大患。与之相比较,边地的军乱则已经不再值得兴师动众讨伐。朝廷本着“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方针,决定赦免沙陀之罪,认可李克用的大同军节度使地位。原本意料之中的一场大征伐,居然片刻之间化为乌有。
“结束了吗?”
当得到这个消息时,克用不禁仰首望天,茫然若失。
随着危机的解除,振武、大同两军也风平浪静下来。克让再度向父亲和兄弟挥别,重返长安入质。
“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临行前,克让无限感慨地说着,克用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他微微皱眉,驱赶走心中的不安,放声笑道:“就算有千想回来的话也能毫发无伤地突出重围,怎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呢!”
克让也应声笑了,他跃上褐色的骏马,带着纪纲们踏上南下的道路,人马的影子逐渐缩小,成为小黑点,最终融入了秋草郁郁的地平线。
冬日降临,李国昌开始积极整顿军备,准备与河西逐渐兴起的党项决一雌雄。而克用却仿佛一直处于低潮期,丝毫没有半点雄心,有时和妻妾们饮酒作乐,厌腻的时候,又带着部人在草原上狩猎奔驰。什么也不去多想,看上去无忧无虑,十分快乐,但内心却满溢着痛苦和失落。
——我究竟在做什么呢?
当整个白天的游乐结束,满身疲惫地倒在帐篷里时,他的心里就涌出这样的疑问。
——我干的这些事,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他少年时曾对着毗沙门天像许下尊主济民之志,但现在的所作所为,却只是在玷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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