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跳起来,顾不得骑士的礼节,拉着龙青说:“龙将军三思啊!此事万万不可。”
龙青盯着陈军说:“你前天不还想与我决斗吗?现在我出去送死,岂不是正合你的心意。”
陈军俊脸一红道:“那个,那是另一回事。”
龙青拍拍他肩膀,说:“和你开玩笑呢!我等了三天了,现在我的伤全好了,我不能再让边文多活一天。”龙青身上的杀气骤然奔涌而出,空气似被冻结。
陈军端端正正给龙青敬礼道:“好!我陪你一起去。我会向全军宣布,此次就当是我与你的决斗,先杀边文者为胜,不论胜负此后任何人不得再对你心存怨言。”
龙青苦笑不语。郝和拉过陈军说:“你有他那样瞬间登上高城的逃命工夫吗?你去的话只能拖累他。”郝和已猜到龙青打得什么主意。
陈军脸红一阵白一阵,说:“好吧!我还是坚持向全军宣布,让他们都上城为龙将军助威!”
郝和大力拍着陈军的肩笑道:“对,这才上路吗!”熊大山也过来凑热闹,巨大的熊掌拍得陈军呲牙咧嘴。
一行人来到城门,陈军利用魔法将宣言传到玉门城每一个角落:晋前锋主将龙青龙将军因杀敌时误伤战友,深感内疚。今日愿孤身向敌挑战,以赎前罪,兼替为国捐躯的死难将士报仇雪恨,为晋王尽忠。自此以后,任何人不得再以前事责难龙将军。若龙将军不幸壮烈牺牲,玉门主将一职由郝和郝将军暂代。宣告完毕,陈军长出了口大气,晋军尊敬的望向龙青,那些带头闹事的近卫军低下头不敢哼声。在他们看来,孤身独骑挑战敌大军,无疑是送死。
郝和听了直摇头,望着龙青低语道:“这个陈军,哎!我服了他了!”
熊大山也凑过来,悄声说:“郝小子,你要做主将了,先请俺吃一顿!”郝和抬脚不由自主踹将过去。熊大山早有所备,闪过一旁直笑。
龙青望着城楼上陈军点头微笑,心知陈军在替他和晋军打圆场。他料到陈军会有所动作,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份大礼。龙青有八成把握平安回来,等他回来时心怀不满几欲军变的属下又将成为他的坚定支持者,他又可以坐稳主将的宝座。龙青又想,陈军这小子不是认定我会死才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吧?不对,我怎么能这样想,一定是和郝和相处时间长了,被他歪风邪气感染了。龙青想到这恶狠狠瞪了郝和一眼,郝和自是闷声发呆,不明白怎么得罪了龙青。
城门开了,龙青匹马冲向敌军大营。城楼上,陈军一挥手,晋军鼓角齐鸣,为自己的主将壮行。漫漫黄沙,血迹犹存。晋军纷纷向那一骑风尘处敬礼,壮怀激烈的鼓角,孤胆英雄的豪气让他们心潮澎湃。而那些闹事的将士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们原也只想让龙青道歉,让龙青丢官。望着其他人肃穆的神情,他们个个如芒刺在背。如果龙青死了,必然有人会说是他们逼死了主将,逼死了晋国大功臣,那以后军中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郝和与熊大山强忍着笑回去守着秦若,自然回到龙青府后是不免大笑数声的。
龙青没有玉门城里人那么复杂的心理活动。他只有一个想法,找出边文杀了他。连凯大营距城不过十里地,龙青催马很快就来到连凯大营前。
大营连绵数里,旌旗飘扬。一排整齐的栅栏围成大营,营内帐篷林立井然有序。栅栏外是二十多米宽的鹿角状拒马,起到阻挡敌骑兵的作用。拒马的外围通常是魔法警戒线,也常伴有魔法陷阱。龙青不敢走得太近,在箭的射程外驻马,高声道:“晋军前锋主将龙青前来拜访,尔等速去禀报,叫吴河出来见我。”
营门守卫将信将疑,见龙青盔甲标志确为晋军大将,又是孤身一人,自也不作提防,一边派人飞报大营,一边盯着龙青,生怕他逃走。边文正在大营与连凯议事,得知此事大吃一惊。
连凯问:“边将军,你看龙青为何而来?”
边文答道:“臣也不知,他是谋害先王的凶手。难得他肯送上门来。我这就点起人马,将他杀了,为先王报仇雪恨!”边文心知他已与龙青结下不解之仇,又对龙青的箭极为忌惮,要乘机除掉龙青。
连凯不知究底,说:“日前他还诈降,妄图诱杀本王,此人实在可恶。”
庞芳林也暗自庆幸先前没有全力赞同龙青是真降的说法,他忙道:“龙青贼子诡计多端,害得我军死伤惨重,阻碍吾王报仇除奸。此番登门必无好事,肯定又是来骗我们。乘此良机,我们不如将他反骗入营中,一刀除了这个祸害。”
边文听了大喜,没口子赞成。
连凯迟疑地说:“这样做好象有点卑鄙。”
边文心说又来了,连凯这妇人之仁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改?他厉声道:“是龙青贼子骗我等在先,我们是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庞芳林也说:“对君子自然用君子之道,对这等无耻贼人是不必客气的。”
连凯点头称是,问道:“哪么派谁去把他骗进来呢?”
连文沉呤道:“本来他要见的是吴元帅,由他出面最好。不过吴元帅仍在病中,就不必打扰他了。贼子奸诈,要找个与吴元帅身份相当,又老成持重的人去才好,我看这事非庞相不可。”
庞芳林听得这话,不由打个冷战。心说好你个边文,我一直帮你,你却想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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