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如何不知道自己儿的心性,当下只当没有看见王卉凝的尴尬,笑着道:“我如今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这信也瞧不清楚,你只告诉我,涵儿他什么时候可以抵京?”
“照大军行进的速度。怕是要等到十一二日之后才能到家。”有了袁夫人的话,王卉凝方才神情自然地将信重新抓好放回信封之中,轻声回道。
“真是太好了。”袁夫人不无感慨地道。提心吊胆了近半年。她终于可以把心放回原处,安心地在家等着儿了。她一直知道儿不愿承父业学习医术,却也没想到他竟是有如此鸿鹄之志,志在军营。然而她从小看着儿长大,也知道儿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可能更改,现下又是武将之身,一旦有战事。出征在外的日定然不会少。只但愿战事渐少,更但愿凝儿能够一举得男,有孙承欢膝下,或许能分担些她的惊恐。
只说扰境的敌军终被完全驱逐出境,并写下百年不犯的降书。全国上下都处于一片兴奋之中。前往东地的将领家属更是家家翘首以盼,府中家丁忙碌,只等着数日后隆重地欢迎凯旋归来的家人。
却说三日后的晚上,王卉凝在榻上的凉席坐着看了一会儿书便觉得有些倦,便干脆放了书朝里侧躺着眯起了眼睛。她没想到,不过一夜缠绵就让她怀上了身孕,而这胎怀着更与前世怀熙儿时不一样,孕吐现象倒不是很明显,却格外地累。
利用所学医术。她时不时地便替自己号一回脉,随着腹中胎儿月数越来越多,她也渐渐发觉,除去体质的不同,她腹中怀着的很有可能不只一个宝宝。这个认知,让前世生了熙儿今世却只能偶尔见上一面母爱泛滥的她心中格外欣喜。
眯了一会儿觉得倦意越来越浓。她便随手抓了身旁的薄毯盖在身上,就那么躺在榻上睡着。天气越来越热,室内虽在角落里放了一个冰盆,然孕妇本就怕热,躺在凉席之上并不会觉得凉,以前王卉凝便喜欢躺在矮榻之上睡,紫衣进来见她身上盖了薄被,便没有上前将她叫醒。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什么轻轻地触了触自己的脸颊,软软硬硬的竟是特别舒服,朦胧中嘟着嘴往上蹭了蹭,动了动身便又睡着了。
没过一会儿,她又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额头,尔后一路往下落在了她的唇上,开始轻轻地吮吸了起来。那甜甜的清香的味道,瞬间让她的睡意消散,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便看到灯光映照下,一张含笑的俊脸放大在眼前,正满噙着笑意与浓浓的思念定定地忘着她,那痴痴的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能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夫君,你怎么提前回来了?”瞧着眼前比离开前瘦了一圈的袁轶涵,王卉凝心疼之余挑眉问了一声,待到看清他连眸中都噙着的疲倦,却似乎隐约有了猜测,缓缓转身,抬手轻轻抚摸着他下颌下的短须。
“为夫想你了,撂下他们直接快马加鞭先行赶了回来。”袁轶涵一把将王卉凝搂在怀里,用下巴轻轻地磨蹭了两下她光滑的肩颈,一个火热的唇印便印了上去。除了阿离,不知道还有谁能体会到他新婚一日便上战场每天过着想要插翅飞回家的煎熬日是什么滋味。
“我……也是。”并不习惯如此直白的王卉凝双手抱紧袁轶涵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蚊似地附和了一句,直听得袁轶涵双肩轻颤,双唇更是火热,从颈部一路滑到了她的胸前,一下下地轻啄着。
这一回王卉凝却理智地回拒了袁轶涵的热情,就在他的手滑入衣内轻轻揉捏着她胸间的柔软心中暗叹更饱满更有弹性时,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含笑说出了最令袁轶涵哭笑不得直想骂娘又高兴得想跳起来的话:“夫君,你再忍忍,再有三个月孩就该出世了,到时你再,,,,,”作为医者,她却是深深知道怀孕最后三个月是坚决杜绝房事的,否则极易引起流产。
袁轶涵柔情的动作一僵,眸中光亮一闪,尔后泄气地一屁股坐在了王卉凝的身侧,好不容易压下已要爆发出来的欲火,终是将王卉凝搂在怀中,用手小心地抚着她隆起的小腹,得意地一笑:“看来为夫是真厉害呢。”
唉,他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却是扑了一场空。不过,满心的沮丧,很快便被初为人父的喜悦所掩盖。特别是当王卉凝告诉他自己怀的很可能是双生时,他高兴得几乎要把王卉凝举在头顶晃两圈。
次日,直到袁轶涵搂着王卉凝满足地睡了个美美的安稳觉,懒懒地靠在榻上仍舍不得放开怀中的人儿。紫衣端着洗脸水走进来,看到榻上骤然多出来一个男人,差点没吓得将手中的脸盆扔出去。
最后,在家美美地过了七八日佳妻在怀却要坐怀不乱的日的袁轶涵,掐着大部队进京的日,又再次悄悄地潜回了军中,无事人一般领着整队人马进宫禀功受赏,除了阿离,竟是无人知晓他曾离开过。(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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