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段氏摸了一下裴子慧的小脑袋,欣慰地笑了笑:“做娘的能不知道闺女的心思吗?你是个心肠好的,做不得见死不救的事儿。救人是对的,既然救回来了,咱就尽量把他照顾好,然后问明他家在何处,咱们再安安全全的把他送回去,这也算功德一件。”
裴子慧见段氏对她已经没有了责怪之意,这才咧开嘴巴开心地笑了起来,她撒娇地抱住了段氏的腰杆,娇声娇气地说道:“娘,您真是个好人!”
“去!休要来拍娘的马屁!”段氏挂着一脸笑意,轻轻将裴子慧推了开去,指了指厨房说道:“娘还要去给这位大叔煮粥呢!”
“嗯!”裴子慧重重点头,“娘去煮粥,我给娘烧火。”
母女二人手牵着手笑呵呵地出了房门。而躺在炕上的伤者,歪头望着眼前这一幕,直觉得这一家人温暖极了的同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又突然爬上了无限伤感之色。
不一会儿功夫,裴子慧端着清粥走了进来,给伤者喂服了小半碗,他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直到了中午过后,他才沉沉地醒了过来。
他刚刚醒来,楚牧就悄声走了进来。
楚牧歪在炕上注视着这位捡回来的伤者好一会儿,嘴角突然咧开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他抓了抓后脑勺,红着脸说道:“这位大叔,说来我还真是对不住你。”
伤者露出了一个不解的眼神。
楚牧迟疑着,解释道:“昨天我和妹妹去苏和镇卖韭菜回来,妹妹突然发现柳条地里伸出一只带血的胳膊,当时我们俩都吓坏了。走过去一看,你就那么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呢!”
伤者点着头。听楚牧继续说下去。
“当时您的样子真的很可怕,但是妹妹要救你,我就不同意。后来妹妹和我急了,她说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在她的坚持下,我俩硬是用布袋把您抬上了马车板,然后拉了回来……”楚牧不好意思地低了头,红着脸说:“没想到大叔您真是福大命大,居然还救活了,所以我说我有点对不起您,若不是妹妹坚持要救您。恐怕……”
伤者了解一笑。吃力地抬起包着布条的手。轻轻摸了摸楚牧歪过去的脑袋,很是喜爱的样子。
这下楚牧就更不好意思了,他不停地抓着后脑勺,涨红着一张脸。伸手帮伤者揶了揶被角,复又说道:“大叔,我已经和子墨哥调换了房间,以后这房间我来住,并且由我来照顾您。因为我叔和子墨哥他们要去西山干活,我婶子她照顾您有些事毕竟也不方便,所以我就主动和子墨哥调换了房间,以后由我来照顾您,有什么事您尽管使唤我就是。”
对于这些话。受伤的男子显然很意外,但眼中马上流露出了感激之情。
二人正说着,刚刚吃好午饭的裴子慧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笑着说道:“药的温度刚刚好,不凉不热。正好服用。”
“我来喂!”楚牧接过药碗和瓷勺就要给受伤的男子喂药。
男子却摇了摇头,缓缓抬着手臂指了指那药碗。
裴子慧和楚牧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药碗,皆不明白他指何意,一脸迷茫地看着他发呆。
男子再次吃力地指了指了药碗。
“您是问这是什么吗?”裴子慧抱着猜测的态度问道。
男子点头。
“这是给您服的药啊!”裴子慧略感不解地回答,“这个药是按照郎中给您开的药方子抓的药,我们在自己家里煎的,您服了药之后,身上的伤才能渐渐好转。”
男子点头,但又摇头。
楚牧眨眨眼睛,机警问道:“大叔,您是不是想知道这药汁是用什么药煎成的?”
这下似乎是问对了,男子重重点了头。
楚牧马上伸手入怀,将那张许郎中开的药方子摸了出来,然后递给裴子慧,让裴子慧读给他听。
每读一味草药,那男子便点了点头,读到最后时,那男子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楚牧好奇地问道:“大叔,您懂医?”
男子又点头。
楚牧又问:“那这药有啥不妥?”
男子摇头,又点头。
这点头摇头之间,裴子慧和楚牧当真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了。楚牧试探性地问道:“大叔是要减少几味药?还是想多加几味药?还是?”
男子也急得额头上都出了汗,他用目光扫视一圈,见桌子上放了一杯水,就示意楚牧把水端过来。然后他吃力地抬起胳膊,伸手入杯沾了沾水,费力地在裴子慧用来端药的木质方盘内写了两个字:“加药”。
这下裴子慧看懂了,赶紧问道:“加什么药呢?”
男子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咙。这下裴子慧和楚牧都明白了,原来他是想加几味治嗓子的药。
接下来男子又沾着水在方盘上写下了:金银花、杭菊花、甘草、苦片。
裴子慧找来纸笔,将这几味药记了下来,问他:“大叔,您是说将这几味药买来,放到药中一起煎服吗?”
男子再次吃力地点了点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随之跟着滚了下来。似乎是他挣扎着写了刚才那几个字时,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待他软绵绵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时,楚牧才端着药碗喂他服了药,之后又赶着马车去了凤阳药店,买回了那男子写下的几味药。
所以到晚上再煎药时,就又多了那么几味。
晚饭后,一切安排停当,到了大家都休息的时间。
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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