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一百人左右的方阵从起点出发,朝325高地奔去,教官将他的皮带又系回了腰间,洪亮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为了让你们省点皮肉之苦,我就不跟着去了,本人就在终点等你们回来,注意了啊!别以为我没有一路看着,你们当中的某些人就可以没到山顶便打转,没摸到那面红旗,怕也得给我爬回去摸一把,老子的望远镜可不是吃素的!记住了,有掉队的、回不来的今晚就别吃饭了。”听罢,几个体力好的呼哧呼哧几下便冲出了队伍,冲在了目标最前方,方阵一下子乱了起来,隐隐约约划分成两块,那个冲在最前方的也是个老熟人,正是考古班的吴政临,接着,由于体力问题,被甩在后面的大众一群,稀稀拉拉的连绵不断,越拉越长,终于又拉出了几个段位,整个队伍便冲散成断了节的龙。随着目的地的渐行渐近,筱瑜只觉得小腿早已不是自己的般迟钝起来,灌了铅似的抬起来有千斤重,但好歹跟住了大部队,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右侧的人身体好像怪异的晃了一晃,停了下来。
“郝美丽?”筱瑜小声的问道:“你可别停!教官课跟在后边看着呢!”这个郝美丽就睡在自己隔壁床,是世界史班的,戴着副厚厚的酒瓶底,浑身瘦得没有四两肉,一看就是一个四体不勤的学霸模样。
“筱瑜……我觉得……”郝美丽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柔软虚弱:“我觉得,好晕……”这句话刚说完,郝美丽就“啪”的一声,头晕目眩的滑倒在了地上,身子重重的在黄土地面上磕了下去,帽子也摔飞了出去,砸在干涸的黄土上,沾染了一身的灰尘。后面跟上来的刁泉妃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失了阵脚,差点一个踉跄跟着跩了出去,她稳了稳身形,蹲下去看查看:“郝美丽?!郝美丽?!你怎么了?”
只见郝美丽听到刁泉妃的呼叫声,撑开厚重的眼帘,看了看四周关切的身影,却仍旧趴着不动:“我跑不动了,不想跑了,打死我也不跑了,大不了今晚不吃饭了。”
见有人停顿下来便抓紧时间休息的包华丽一屁股坐下,喘着粗气,很不顾斯文的扯下头上的帽子,一边抹着香汗一边扇着帽扇,认同的说:“没错,我记得高一那年军训也是这样,跑到最后的还加罚了两圈。他顶多也就调两只鸡杀了给猴看,只要我们人多,教官怎么也不会罚的,法不责众嘛!”
筱瑜对此理论无法苟同:“军队用餐可是严格遵守时间观念的,据算教官不罚了,过了饭点你哪来吃的?你不吃饭明天早上你还能起得来?别说明天挨不过,今晚就得残掉,你知道么,军训的教官最喜欢半夜吹哨子拉人起来跑步,那时候你怎么办?快起来吧,我们互相搀扶着,总能到达目的地的。”
于是四人你拉我扯的相互搀扶着上了又踏上了征程,待返回的路上,四人队伍发展成了8人,慢慢扩大到了10人。互相扶持的“烂姐烂妹”们回到终点时,其余的人早已列队等候了,一个个小心肝扑通扑通害怕听到的是处罚的命令。教官眉头下那份焦虑终于抹去,舒了舒眉头,将帽檐整了整,大喊一句:“归队!”
10人如释重负般轻飘了一半,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参入队伍中,生怕教官下一秒便反悔了。可是人到齐了,队整好了,教官却没有任何表示,只让大家就这么站着。等到周边的连队都解散了去饭堂了,这边还没有动静。一身咕咕声从某个角落发出,引发了众人对食物的渴望,终于有男孩大胆的开口询问了:“报告教官!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解散?”
教官毫无表情的朝问话的学员看了一眼:“喊报告后,得到教官允许后才能发问,否则我可以不予回答。”
“报告教官!”
“请说!”
“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解散?”
教官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圈众人,走到第一列逐一往下问道:“你想解散吗?你想解散吗?你想解散吗?你呢?你呢?”遂回过头来,大声的责问道:“你们觉得你们有资格解散吗?凭什么?你们不过是乌合之众从。”
吴政临头一个大声回答:“凭我是第一个到达终点的!”
“是吗?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自己不是那个掉队的、回不来的,你们就应该有饭吃?而那些掉队的、回不来的就活该没饭吃?那我问一问你们,还记得我的条件吗?我记得我的原话是——有掉队的、回不来的今晚就别吃饭了。这说的是只要有一人掉队、回不来,你们都没饭吃!这场小小的测试,在你们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可笑的个人主义英雄主义!因为,你们忘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你们这103号人是一个整体!”队伍瞬间安静下来,教官很满意此刻的效果,接着问道:“现在还有谁告诉我你为自己提前到达而自豪?不要跟我说每个人的体力和耐力都是不同的;也不要跟我说指头有长短,肯定有最后一个!今天我就在这给你们上一课,这是你们上大学以来的第一堂课,教会你们什么叫集体!假如这里是战场,而你们的任务就是到达指定地点伏击敌人,那么我请问一下刚刚第一个到达的同学,所谓独木难成林,请问当这场战争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能保证可以扭转战局吗?你的战友呢?你把他们丢弃在何处?如果你是这个团队的指挥官,请问,那些掉队的兵你是打算放弃了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与他们失去了联系?也不要跟我说你们可以踏着正步跟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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