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白衣飞侠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师兄师姐虽与他有同门之谊,但害他的仇也不能不报,因此他就算明知此次寿宴是局他也一定回来的。”陈珠感叹,“他就一个人,武艺再高强只怕也逃不过,我爹这才联合了几位好友来给他撑场子。”
黎宝璐垂下眼眸不语,她师父以前或许会这样,但这几年来他心境越发平和,对以前的事不再那么在意,以她对师父的了解,他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来的。
不过,陈珠的父亲是真心帮她师父,还是借着帮她师父的名头浑水摸鱼就不一定了。
黎宝璐看了眼单纯的陈珠没说话。
陈珠却不在意,继续抱着她的胳膊往前逛,低声道:“我爹说到时候肯定会打架,他不让我进去,你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溜进去吗?”
“没有,我也没请帖,我家里人要发现了我会把我抓回去的。”
陈珠颇为失望,最后化悲愤为食欲和黎宝璐把整条街的美食都尝过一遍才肯罢休。
要不是凌碧一脸黑线的出现把人拎回去,黎宝璐觉得她可能会拉着她一直吃到晚上。
黎宝璐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慢悠悠的往回走。
凌碧把小师妹扔给师兄,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远远的跟在黎宝璐身后。
黎宝璐慢悠悠的拐进一条巷子,凌碧等了一会儿才跟上去,却发现巷子一望到底,一个人也没有。
她蹙了蹙眉,顺着往下找却发现是个死胡同,她抬眼打量了一下两边的房子,难道他们就住在这片民宅中?
可这里并没有门……
凌碧立即知道自己被耍了,她面色有些凝重,本来只是确定一下对方的身份,没料到竟然有意外发现。
她是老江湖了,轻功又好,对方若不是功力远胜于她或是经验丰富绝对发现不了她在跟踪。
而以黎宝璐的年纪来算,不管是哪一条她都不该沾,所以她被骗了,应该说他们所有人都被骗了。
凌碧立即转身回去,她得问问师妹今天都跟她说了什么。
而黎宝璐此时已经回到了客栈,因为吃了太多热性的东西,黎宝璐一连灌了三倍茶才舒服的坐到椅子上,“你见过孙知府了?他人怎么样?”
“温文儒雅,谦逊大方,”顾景云抿了一口茶道:“初次见面,大家不过聊些家世和诗书,不可能深交,不过这位孙知府到任时间并不长,只一年零两个月尔。他知道我是为秦氏家产来的便将已整理好的地契房契都给了我,他说衙门在圣意下来时就已经通知各租户,租期只到今年,明年不再续租。”
“好顺利啊。”
“是啊,毕竟他到任时间不长。”与本地没有太深的利益纠葛,而秦信芳现在身份贵重。
“你消息打探得如何?”
黎宝璐将陈珠说的那些话一一复述,蹙眉道:“我幼时对师父的事很好奇,因此常问,但师父并不爱提及关于师伯师姑的事,我只知道师门叫凌天门,最厉害的便是一套极品的内功心法和轻功,在师祖之前,历代凌天门每一代都只有一个弟子,那个弟子便是掌门。凌天门也有自己的祖产,但数量极少,只能维持基本的生存。他们的专职便是偷盗贪官凶豪,除了可取其百分之十的财物外,其余皆要还于民。而有时偷到的银钱太多,一时还不出去便留存下来,若碰上天灾人祸也可救急。”
“师父口述的历代大事件中我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哀帝掘堤。”黎宝璐顿了顿道:“前朝战乱时,哀帝为了阻止义军追击,指使将士掘开了黄河堤口,使得农田毁坏,房屋淹没无数,百姓死伤惨重,当时朝廷衙门形同虚设,义军粮草不济更不可能救济灾民。只有当地有名望的乡绅联络商人,官吏等进行救灾,但受灾范围颇广,钱粮不济,当时便是凌天门拿出了大量钱财,联合各地江湖门派大量收购粮食,从各地押送到灾区救济灾民,这才没让灾民生出更大的乱子来。”
“所以师父手上有大量钱财的事只怕是真的,而存放之地师伯和师姑应该都不知道,至于兵书,”黎宝璐微微摇头,“我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顾景云坐直了身子,满脸严肃的道:“前朝史料及元帝开国史上有这一段,上记蜀中凌氏率各地义士筹银四十八万两,粮八十五万石,药材七车救民,但我幼承庭训,八岁便将大楚各地世家豪绅的姓氏背下,蜀中并没有凌氏。我之前问过修撰前朝历史的翰林,他说此事距此已有将近两百年,所有留下的史料都说当年为首之人是凌氏,所以此凌氏并不是指认的姓氏和家族,而是指凌天门?”
“凌天门便在蜀中雅州。”黎宝璐轻声道:“师父他老人家还让我们有时间便回去看看呢。”
顾景云沉默良久,“师父手上的确有可能有张氏的兵书,”他道:“张伯英之事在大理寺的档案中有详细的记载,我曾借阅过,当年御史台在收到那些证据后便立即上折弹劾张伯英,同时将证据转交给大理寺,因皇宫同时也收到一份,先帝大怒,下令刑部和大理寺官员共同往大同府彻查。”
“先帝对很多贪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伯英敛财的名声早传得全大楚都知道,先帝同样知道他圈占土地,巧取豪夺,但只要不闹到跟前他便当看不见,师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误打误撞,竟把张伯英与鞑靼来往的信件丢进了皇宫,”顾景云讽笑道:“那人平生最恨鞑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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