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云将家里能拿出来的现金都备了聘礼和嫁妆,又把分家所得的田产及铺面一股脑的塞进了聘礼里送到秦府。
秦信芳看到那份礼单,抽了抽嘴角后无可奈何的象征性着留下一两样聘礼,其余的原样塞回去给宝璐做嫁妆。
于是宝璐的嫁妆就翻了一番。
秦信芳与何子佩又给俩人添了两个庄子和两个铺面,见黎宝璐要拒绝,俩人便道:“你是我们养大的,你要出嫁,我们给你嫁妆本是应该。要不是你们两个孩子非要单过,我们这半数家产给你们又有何妨?现在这点东西也就给你添妆罢了。”
两个庄子两个铺面的添妆,就是黎宝璐知道他们有钱,此时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壕。
除了不动产,俩人还给黎宝璐塞了许多古籍字画和器物,直接把她五十八抬的嫁妆变成了六十四抬。
在琼州时,钱财于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但回到京城,这反而变成了最末端的需求。
因为秦氏嫡支的所有财产都回到了秦信芳手上,钱多了就变成了身外之物。
他们只有一个女儿,除非妞妞招赘继承家业,否则,除了给妞妞做嫁妆的那部分外,其余的不是上交给国家就是要交给族里。
即便顾景云是除了妞妞外他最亲近的血缘也不可能继承一星半点。
景云对钱财一向不太看重,而宝璐虽爱财却很有原则,不然秦信芳早恨不得把钱塞他们口袋里了。
和所有父母一样,他们恨不得将好东西全留给自家的孩子。
现在好容易有了一个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夫妻俩塞满了嫁妆,开始等着各方人马来给黎宝璐添妆了,除了故旧亲朋,汝宁秦氏,顺德黎氏也都派了人来添妆送嫁。
而太子府更是送来了两抬宝物添妆,太子出马后,二皇子和三皇子也都派了人来添妆,就连宫中最小的公主都让人送来了一匣子的东珠。
京中的人纷纷侧目,左右摇摆着是否要去凑一下热闹,便在此时,太后宫中的内侍便抬了一个大箱子出宫直去秦府,而太后宫中的人后是皇帝及皇后的人。
这下京中的各方人马再不犹豫,甭管跟秦顾黎三家有没有关系,反正就是想办法把东西往秦府送,一定要给黎宝璐添妆。
不过秦府应对这种状况很熟练,不认识的人一概不接,客客气气的将人送走。
收了礼便要还礼,黎宝璐今日要是接了他们的添妆,那便欠下了一个人情,以后是要还的,这于她来说并不是好事。
等添妆完毕,再把嫁妆整一整,此时嫁妆队伍已经变成了七十二台。
黎宝璐将那一册厚厚的嫁妆单子看完,最后长叹一口气道:“这才是真正的一朝富贵呀。”
她摸了摸荷包,心里默默的接了下半句,可是荷包也空空如也。
顾景云请了官媒前来商议婚期,顾景云早选定了四月初二的婚期,如今也不过是走程序而已。
而距离四月初二不过还有十六天的时间,他们仅用十一天就走完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和请期五礼,若不是顾景云早有准备,聘礼,嫁妆和成亲所用的一切东西都早早备好,他们根本不可能如此快速而有效率的进行这场婚礼。
等到婚期一公布,邀请客人的帖子一发出,不少人都暗中感叹顾景云心机之深。
众人这才想到黎宝璐似乎自出了正月后就住到了秦家,再想到年前那段时间皇室频繁的赏赐顾景云与黎宝璐,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缘由在此。
一直戒备警惕顾景云掌权的官员们默默,所以一切都是他们想得太多了?
还是他们想得太少了,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就是彭丹也默默地咽下一口老血,合着他白针对了顾景云,他还得咽下血后对管家亲切的吩咐,“将给顾府的礼再增厚三层。我是他师伯,本就该比别人亲厚一些的。”
“是。”
……
黎钧正襟危坐,身子前倾,目光紧张且期盼的看着秦信芳道:“还请秦大人成全。”
秦信芳拇指轻轻地滑动茶杯杯壁,浅声笑道:“我虽没有儿子,但侄子却有不少,宝璐与我们的养女不差什么,说起来也算是他们的妹妹,所以由他们背着宝璐出嫁并未有什么不好。”
黎钧微微有些失望。
“不过,”秦信芳沉吟道:“你说的也没错,你是她的堂兄,按理来说由你背她上花轿才是最合情合理的。”
黎钧眼中重新闪过亮光,满眼期盼的看着秦信芳。
秦信芳微微颔首道:“那便劳烦黎公子了。”
黎钧起身给秦信芳行了一个大礼,激动的道:“是小子谢秦大人成全,宝璐她于我们家有大恩,我现在所能为她做的也就只剩下这一点了。”
秦信芳扶起他笑道:“虽然她很小便被抱到我们秦家,但她也是黎氏的血脉,何况当年你祖母那样疼爱怜惜她,你们兄妹能够友爱恭敬是好事,我想你祖母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黎钧抖了抖嘴唇没说话,祖母去世时他年纪还小,到现在他已经连祖母的样子都不记得了,但他依然记得祖母对他的慈爱与期盼。
秦信芳见了他的神色微微点头,虽然黎鸿很混,好在他儿子没长歪。
秦信芳定下由黎钧充作宝璐的兄长送嫁,那黎钧要做的事就多了起来。
四月初一,黎钧便提前将宝璐陪嫁的喜床喜被等送到顾府,盯着人将新房里的床和被子全换了,其余笨重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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