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二奶奶“嚯”的起身,瞪大了眼道:“他们真这样说?”
小厮低着头道:“是,他们家的院墙跟隔壁家的挨得很近,柳儿胡同的二老爷嚷嚷的时候让隔壁家的人听见了,他们家老太太是巷子里有名的包打听,出门时见顾府的车夫正在擦车,没用多大功夫就从他那里掏出了一大堆话,小的给了她几十文钱,她就把什么都说了。”
黎二奶奶急得在原地转了三圈,青着脸道:“你去聆圣街打听一下,看他们是不是真有这个意思。”
小厮苦着脸道:“二奶奶,聆圣街跟柳儿胡同不一样,很难打听到消息的。小的回来前已经去蹲过了,但那一街的人提起顾府没人不知道,但都是夸顾大人聪明,顾太太贤惠之类的话,一旦问起其他的话,他们不是不说就是紧盯着人,甭说打听消息,小的能不暴露就已经算是好运了。”
黎二奶奶不信,“聆圣街就没人说顾府的闲话?”
“有肯定有,但没等小的接触到那些人肯定就先被抓了。自从聆圣街出了个状元,他们就把顾大人捧到了天上,别说说他的坏话,就是听都听不得。”
年轻有才长得又好看的人谁都喜欢,尤其是一众青壮年及老年男女,因为可以把顾景云设为孩子学习的榜样,他们尤其推崇和维护他。
虽也有说闲话和诋毁顾景云的,但往往才一冒头就被怼下了,压根没有成长的土壤。
至少在聆圣街,想要听到顾景云的坏话太难了,自然他要打听机密一些的事更难。
何况小厮也不觉得自己能打听到。
顾府和柳儿胡同的黎宅不一样,人家那宅在大得很,又是读书人家,轻声细语的,邻居们就是长了顺风耳也听不到机密啊。
至于他家的下人,管理更是严格,别说从他们嘴里知道主子的闲话了,小厮去打探过,街坊们连他们家午饭吃了啥都打听不出来,问跑出来玩的下人也问不出确切的消息。
“二奶奶,要打探消息还是得从柳儿胡同这边着手,聆圣街那边就跟密不透风的墙似的,小的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黎二奶奶烦躁的道:“那就再去柳儿胡同那里打探。嬷嬷,给他拿十两银子,我要尽快得知确切的消息,手上松一些,不必省着。”
小厮心中高兴,立刻躬身道:“是!”
邵嬷嬷看着小厮离开,不屑的道:“二奶奶,他们也不过是吓唬吓唬我们,便是真去告了又怎么样?他们那一支出族都有二十年了,早不是我们顺德黎氏的人,与我们有何干系?”
“你懂什么,他们那一支虽是旁支,但本事可不小,有些事是经不起查的。”黎二奶奶虽高傲,却也有自知之明,黎氏是强大,那也是在顺德,出了顺德,尤其是在京城,还有几人买他们家的面子?
民不与官斗,黎氏现在只有俩人在太医院中任职,位置还不高,有一个甚至还没有品秩。
如果顾景云真的要帮黎鸿父子,他身后站着内阁阁老,又有太子和皇帝的恩宠,黎氏怎么可能斗得过?
黎二奶奶焦躁起来,而跑到柳儿胡同打听消息的小厮这次是亲耳听到黎鸿说要去告御状的话了。
黎鸿是真的想去告御状的,顾景云之前也同意了,但他回去后就没了消息,他心急之下就压着黎钧去问。
“那是你堂妹家,你怎么就不能去?不就隔着几条街吗,在一个城里头。我就要一个准话,到底啥时候去敲登闻鼓。”
黎钧躲开他道:“爹,你还真想去告御状呀?您知不知道那鼓一敲下去便是天下知,祖父泉下若知道您把家族给告了,他老人家得多伤心?”
“放屁,难道看着我们被欺负,你祖父就不伤心了吗?”黎鸿瞪眼道:“不孝子,我就知道你是假装孝顺的,就让你跑腿问句话你都推三阻四的,你还能帮我做什么?”
“那您自己去问吧,我不去!”黎钧暗暗有些埋怨顾景云,明明知道他爹是个人来疯,偏还撩拨他。
黎鸿不仅怕黎宝璐,也怕顾景云,哪敢跑去找他问话?他不敢去问,也没胆子不听顾景云的叮嘱私自跑去敲登闻鼓,只能在家里骂人。
骂完儿子骂女儿,骂完女儿骂梅氏,吵吵嚷嚷的,不到一天功夫全胡同的人都知道他们黎家被家族欺负狠了,他想去告御状讨公道。
蹲在墙角里的小厮也听了全过程,抓住了几个关键词后就飞奔回去找黎二奶奶。
黎二奶奶这下确定了消息,再不敢耽误立即给顺德写信,同时让人准备了上等的礼盒,亲自带着邵嬷嬷去柳儿胡同拜访黎家父子。
甭管是真是假,总之在老太爷派人来前,黎鸿绝对不能去告御状。
黎二奶奶按下自己的高傲,挤了一脸的笑容面对黎鸿和梅氏,“侄媳妇见过二叔,二婶,本来侄媳妇在来京时就想来拜见二叔二婶的,谁知道水土不服才入京就病倒了。勉强参加了二姑奶奶的婚宴,回去后就躺床上下不来了,好在今日好了些,侄儿媳妇这才着急忙慌的来给二叔二婶请安,还请二叔二婶不要怪侄儿媳妇轻狂才好。”
邵嬷嬷更是狗腿的将礼盒都拎出来,笑容满面的对梅氏道:“二太太,这是我们二奶奶特意给太太小姐们置办的,多少是一片心意,还请二太太和小姐们不要嫌弃才好呀。”
梅氏目瞪口呆,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黎柳撇了撇嘴,显然对她们的迎高踩低很是鄙视,倒是黎荷笑容不变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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