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派去的人只说家里出大事,大少爷闯大祸了,至于出了何事,闯了什么祸却没说。
他们急匆匆的赶回来,才进门门房便回禀说顾景云来了,被大管家请进了花厅,蓝老太太和蓝骅见门房和家丁们面色有异,一看便知其中有内情,一时也顾不得先回后院问蓝刘氏便急匆匆赶来花厅。
不巧,正好听到黎宝璐给蓝桐下的诊断。
好好的孩子,他们只是出去两天回来就变成了这样,蓝老太太和蓝桐怎能不气不恼?
而在这个家里能够踢打蓝桐,还能让他惊惧交加的人能有几个?
仅一个而已!
蓝骅不愿家丑外扬,第一想法就是请顾景云赶紧离开,他们好关起门来解决,然而顾景云怎会让他如愿?
他插手此事的原因就是还不确定他的学生们在此事中是否完全无辜。
若是否,蓝桐这个有后娘便有后爹的孩子还能讨到好?
所以顾景云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给蓝骅丢下了一颗炸弹,“尊太太小产了,据说是一个已成型的男胎。”
蓝骅一震,倒退三步,蓝老太太也惊得起身,怀疑的看向软榻上昏迷的蓝桐。
顾景云再次丢下一颗炸弹,“尊太太认为是蓝桐伙同他的同窗们扮鬼故意吓她,所以将蓝桐关在柴房里,把刘子阳他们三人也关了起来。蓝老爷,此事涉及到刘关安三家,他们又都是我的学生,我若没碰见也就罢了,我见到了此事就不能如此了了。”
“若此事果真是他们故意为之,那顾某绝不姑息,小小年纪便如此心思歹毒,只怕长大后也只会为祸一方。”
“可若不是他们所为,我也决不允许顾某的学生被人泼脏水,此事必须得查清楚。”
“不错,必须得查清楚!”伴着这声大吼,一个身着藏青长裳,腰配宝剑的男子阔步闯进来,沉着脸在屋内一扫,冷哼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冤枉我儿子!”
关益看到他爹,眼泪又啪啪的往下掉,一头栽进他的怀里哭道:“爹,我们没想害蓝太太!”
关应瞪了他儿子一眼,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扯开,一脸嫌弃的道:“哭什么哭,现在还没给你定罪呢。”
“我儿子呢?儿啊,娘来了!”一群人哗啦啦的跟在关应背后闯进来,不仅关益的爹来了,娘也来了,安青树和刘子阳的父母也跑来了。
本来还宽敞的偏房里一下便站满了人。
蓝骅怒气一阵一阵上涌,同时焦心不已,他既担忧此事,又记挂着后院小产的妻子,只是他要走,关应等人却不许,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他们的儿子说好是去同窗家玩,顺便过夜,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这次就牵涉到后宅纷争中了?
三家的家长统一认为,这事要不是蓝太太设计陷害,就是蓝桐利用同窗反害蓝太太,总之就是不关他们孩子的事。
蓝骅大吼一声,怒道:“在下这两日并不在家,蓝某也想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内子如今小产,要想知道实情如何还得去后院问她,你们在此拦住我又有什么用?我毫不知情!”
正在此时,蓝桐终于幽幽醒转,一醒来他就看到了微笑看着他的师娘,再一转头先生也坐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心内大安,一时好似雏鸟找到了靠山,无限的委屈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扑到黎宝璐怀里道:“师娘,呜呜呜,师娘,我是冤枉的,我,我没想害太太,呜呜……”
黎宝璐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师娘相信你,只是其他人还迷惑着,所以你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大家,好让大家可以判断你们是不是冤枉的。”
感谢关应等人及时来到,黎宝璐趁机把蓝桐给按醒了。
大管家同样机灵,知道他这一家子性命都系在蓝桐身上了,因此趁着屋内大乱,吵吵嚷嚷时出去让人抓紧时间熬药,现在蓝桐一醒药就端上来了。
黎宝璐喂他喝药,对依然吵着要去后院看妻子的蓝骅道:“蓝老爷若实在不放心亲自去后院看一眼也行,要是尊太太无碍不如请了她来一起分辨?”
“何必如此麻烦,”顾景云风轻云淡的放下茶杯抬头道:“听说当时蓝太太身边一直跟着一位嬷嬷,让她来对质便是。毕竟是小产,到底伤身,能不劳动她便不劳动她吧,蓝老爷也能趁机问一问蓝太太的身体情况。”
“不错,”安父沉着脸讥讽道:“既然蓝太太刚小产便让她多休息,让她身边的嬷嬷来对质便是。不然我怕蓝老爷去了后院就该出不来了,毕竟谁都知道蓝老爷尤其疼爱信任蓝太太,连后宅中出现了鬼怪这样的事都不知道呢。”
安杰所说的鬼怪之事当然不是四个孩子装鬼的事,而是一个月前蓝桐在书院中说的他在家里看见鬼的事。
那天听到的人太多,想瞒都瞒不住,最后虽不至于传得满城风雨,但他们这些人可都知道,私底下都笑话蓝骅家宅不宁。
蓝骅脸色一黑,刘子阳的父亲刘然却紧接着补刀道:“不错,将那嬷嬷叫来对质,蓝老爷放心,蓝太太真要有事,你没回府他们就回在门前守着了,哪至于你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都没个动静。既然她们不来请,想来蓝太太的病情也并不是很厉害吧。”
大管家深深地低下了脑袋,太太不来请,那是因为他把住了前院,严令前院的下人没有他和老爷老太太的命令一定不得跟后院报信。
而老爷和老太太回到家后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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