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顾景云并没有松口要收他为弟子,楚逸依然每天早早的到顾府报道。
顾府的人并不阻拦他上门,他只要来就当客人一般请进去。而进入顾府他会先到书房请教顾景云他积累下来的问题,然后顾景云会推荐他看一些书便去书院上课。
楚逸不好在顾府久留,便拿着顾景云布置下的功课回家自己看,待到下午时他会卡着顾景云的时间再来顾府,跟曲维贞姐弟一起继续打理暖房。
通过沤肥再松土等过程,现在地里已经撒了各种瓜果蔬菜的种子,或许是因为暖房里温暖且肥沃的缘故,他们播下的种子还没发芽,草先冒头了,于是三人开始拔草。
顾景云和黎宝璐最近似乎对农业很感兴趣,见他们时间充裕便拿了一堆木头和图纸交给他们,让他们造一座水车,到时候可以放在京郊的农庄里。
傅大郎不止一次跟黎宝璐抱怨过,他们的农庄距离水源太远,灌溉很难,若是遇上天旱,地里便歉收严重。
普通的水车因为抽水量少,动力系统的原因很难满足傅大郎的要求,所以黎宝璐想要改进一下水车。
仅凭她一个人当然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她只能请顾景云帮忙。
顾景云的算学和机械类的知识学得还不错,夫妻俩捣鼓到现在已有了一些进展。看着孩子们那么清闲,俩人果断的抓壮丁了。
而且,黎宝璐还想在即将开学的技校中开设农业这一堂课,因此便先拿曲维贞他们三人试水了。
曲静翕和楚逸目瞪口呆,惊诧的问,“种地也要人教?”
曲维贞一直跟在黎宝璐身边,知道她要开设的所有课程,也知道这些课程的所有初衷,因此不服气的道:“怎么不要人教?谁是天生就会种地的?”
“可,可要学种地在家跟着父母长辈学习便是,何必去技校学习?”楚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黎宝璐,还是忍不住道:“黎先生,小子虽知道的不多,但也听过您关于技校的设想。技校面对的应该是中下层百姓,而中下层百姓中大部分都是农民吧,他们能不会种地吗?”
“老师教的自然不是他们能在家里学到的,”曲维贞抢在黎宝璐前面道:“农民大多不识字,种地的经验多是口口相传,只局限在一个地区。江北不知江南如何种稻,而江南也不知江北如何播麦。但到了技校就不一样,既然天下大事都能从书中得知,那种田这样的事自然也能从书中学得。除了种田外,瓜果蔬菜的播种,qín_shòu的养殖,甚至蚕桑养殖等也都能学到。若是能帮着农民从地里获得更大的利益那才是大善呢。”
楚逸眨眨眼,半知半解中,毕竟他对农业不熟,不过听曲维贞说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他挠了挠脑袋问,“黎先生,那我能跟在您身边学学吗?地里的菜已经冒芽,我并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黎宝璐扫了顾景云一眼,点头笑道:“你来吧。”
楚逸就屁颠屁颠的跟在黎宝璐后面为技校的事跑腿。
其实到现在技校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学校已经布置好,需要聘请的先生也都预约好,技校的规章制度也都制定得差不多了,就连广告黎宝璐都打了。
她并没有一开始弄得很大,只在京城和京郊宣传而已,技校能不能办好,能办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因为这是新出的事务。
黎宝璐现在也不过是带着曲维贞将所有事情再过一遍罢了,楚逸跟在后面方知曲维贞竟然也在里面当先生。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曲维贞,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能教书了?”
“只是教大家识几个字,会算术而已,又不是要教她们去考状元。”
黎宝璐技校的定位很明确,她不教女孩们琴棋书画,也不会培养她们成为才女,大文豪,她只希望她们不是文盲,普遍能认得常用字,会最基本的算术,以后不至于太吃亏。
而在此基础上,她们可以选择农业,畜牧业,纺织,刺绣,缝纫,木工,账房等专业进行加精学习,学得一份能存活于世的手艺。
楚逸这才知道,原来除了四书五经之外还有这么多可以选择的书籍和技艺。
他越发的沉默,来往顾家也更勤,就连街坊邻居都认识了楚逸,每每看到他都抬手和他打招呼。
清溪书院的学生们听说楚逸的所作所为后纷纷戒备且鄙视的看着他,觉得他太痴心妄想了。
顾先生的亲传弟子哪里是那么好当的,这几年不是没人动过心思,然而不论是走人情路线,还是走利诱路线和良才美质路线都没能让顾先生松口再收弟子。
楚逸这个半路跑出来的人凭什么就能有此妄想?
但那些学生回头还是忍不住学楚逸缠在顾景云身边,不断的在他面前出现刷存在感。
希望顾先生也多看看他们,尤其是顾景云带的举人班,平均年龄超过而立的举人们总是捧着一个本子在顾景云面前晃荡,请教完了功课便使劲儿的找话题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差点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顾景云:“……”
顾景云干脆有一个算一个全抓了壮丁放到街上去扫雪,美其名曰:体会民间疾苦。
才年满十一岁的楚逸混在一群大叔中尤其显眼,他才十一岁,所以可以不觉羞耻的吭哧吭哧扫着雪,但举人班的举人们不行。
先不说他们已是举人身份,便是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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