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芳摇头道:“你对他们也太严了些,你们小时候我和你舅母可没有短过你们钱。”
“那我们小时候也未胡乱花过钱呀,”顾景云瞟了两个儿子一眼道:“他们现今每个月有五两银子,吃住都在家里,已经尽够了。”
“你也好意思说是五两,那五两银子里不是有二两半送去资助农庄里那些佃户的孩子了吗?”何子佩为孩子们不平道:“现在书院里一同上学的孩子,哪个身上不带七八两银子?”
平平眨眨眼,没说话,乐乐却举手道:“祖母,他们比我们还穷呢,根本没……”
平平忍不住伸脚踢了他一下。
乐乐瞪眼道:“你踢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他们是比我们穷嘛,只不过这个月我不甚打坏了东西才那么穷的……”
顾景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大儿子,起身道:“舅母也听到乐乐的话了,所以您可不要总想着给他们塞钱,回头我和宝璐可不好管他们。”
乐乐这才听出音来,有些懊恼的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其实我们在班里还是挺穷的,真的!”
秦信芳卷起手上的书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真是个傻小子。”
何子佩也起身道:“行了,你们疯了一天了,赶紧去洗漱睡觉,明儿你们还要带我们去书院看比赛呢。”
见弟弟失落的垂着脑袋,平平这才出言安慰道:“你也别懊恼了,反正你就是说我们穷,有爹和娘在,舅公和舅婆也不敢给我们钱的,好在我们现在也不缺钱,只要你别再破坏东西就行。”
乐乐就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小心再小心。”
兄弟俩手牵着手往回走。
第二天秦信芳和何子佩带着两个孩子到清溪书院门口时,那里已经停了两排的马车。
书院的校工在门口组织秩序,马车不能在书院门口停留太长时间,人下来后就要挪到另一处存放。
秦信芳下车后微微点头,“倒是井然有序,不比我们那时候的差了。”
何子佩也微微点头,抬头看着书院的匾额,感慨道:“这两年时不时的也来过书院几次,但要说仔细的逛一逛却从未有过,几十年了,重新回来仔细的再走一遍,感觉还挺怪的。”
平平和乐乐可不知道大人复杂的心绪,才跳下车一人拉起一个就要往里冲。
秦信芳和何子佩被两个五岁的孩子拽着,差点没摔跤,俩人无奈的道:“好了,好了,别走这么快,我们要是摔了怎么办?”
“今天来书院的人比昨天还要多,我们得赶紧进去占位置啊。”
俩人冲进书院,然后就有些蒙圈了,这么多比赛他们该看哪一个呀?
两个系着红丝带的女学生见他们一脸茫然,就上前先和秦信芳何子佩行了一礼,笑问:“两位学弟是想去看什么比赛吗?”
平平和乐乐连忙回礼,道:“我舅公他们想看书画比赛,这是在哪儿看?”
“那得去苍松苑,你们从这儿过去吧,学弟可知苍松苑怎么走?”
“知道,我去过。”乐乐似模似样的和对方行礼道谢,“多谢两位学姐指路。”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路上要是有疑问就问路口的学长或学姐吧。”
平平和乐乐应下,拉了秦信芳与何子佩就走。
俩人对两个小姑娘微微颔首,笑着跟在两个小孩的身后。
“明天是不是轮到你们小姑和姐姐当值?”
“是啊,”平平和乐乐失望的道:“可惜先生嫌弃我们太小了,不让我们去当值。”
比赛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物力还就罢了,书院花钱就能买到,但人力,校工没这么多,请外面的人,安全,见识和行为上都差很多。
索性以前比赛也都是先生和学生帮忙,这次干脆也全都用学生,大学生带中学生,小学生就帮忙打些下手,学习学习经验。
而像平平和乐乐连小学生都够不上的启蒙班学生,那就纯看热闹吧。
书院里的学生都有一定的组织纪律性,只要带一带就能上手,因为书院大比有五天之久,为了不让学生产生疲劳度,书院进行了精密的人力安排。
每一个学生只需当值一天,而所负责的事也很简单轻松。
看守器物的便只看守器物,登记出入;指路的便;负责赛场秩序的便只坚守自己负责的赛场;还有书院巡逻的等。
反正就是保证书院的每一个角落都透明安全,决不允许在书院大比中有事故发生。
秦信芳一路游玩,用心的看着活泼生气的学生们,心中忍不住透出一大口气,眼里闪过泪光。
他停下脚步,看着前方正比试算学的台子上发出一阵一阵的惊叹声,耳边再听着隔壁院子传出来的喝彩声,虽说未能亲眼看到,但他也知道隔壁院子正在举行的是射箭比赛。
“怎么了?”何子佩扭头问他。
秦信芳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来来往往的孩子们,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和生气,弯腰摸了摸平平和乐乐的脑袋道:“你们生在了一个好时候。”
平平和乐乐满眼迷茫的抬头看着他。
秦信芳看着四周感叹道:“若我大楚的书院能如此发展百年,那何愁民不富,国不强?”
何子佩收回目光,淡淡的道:“这只是在京城而已,出了京城哪还有这样的地方?”
“以前连京城都没有,可现在京城有了,以后别的地方自然也会有。”秦信芳胸中升起一股豪情,握着拳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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