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也瞪白一堂,觉得他把他们当猴刷,然后目光扫见白一堂身后的秦文茵,他眼睛便瞪大,连忙捅了袁将军一下,凑上去道:“将军,您忘了,顾太傅的娘跟爹和离又再嫁了,这是个后的。”
袁将军眨眨眼,脑子快速的转动起来,半响才好似在记忆里挖出这件事来。
他看看白一堂,又看看秦文茵,忍不住哈哈一笑,上前握住白一堂的手笑道:“原来是白伯父啊,都是小侄儿有眼无珠,竟然没认出白伯父来,快请坐,快请坐。”
白一堂哭笑不得的扯开他的手道:“你还是叫我白兄弟吧。”
“那怎么行,侄儿跟顾太傅同朝为官,哪敢占顾太傅的便宜,白伯父快请坐,”袁将军转身对校尉瞪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军师找来,贵客临门,我们可要好好的吃一顿才行啊。”
校尉这才连忙跑去找军师。
袁将军这才回过头来对秦文茵不好意思道:“只是怠慢了白夫人,我的家眷回娘家去了,不在宁夏卫,一时招待不得白夫人。”
秦文茵浅笑道:“袁将军客气了,我跟着外子就好。”
白一堂点了点地图道:“袁将军,别管我是什么身份,我只问我这两个条件你答不答应,你若是应下了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将山里的土匪给剿了如何?”
袁将军沉吟起来,白一堂的身份要是真的,他反倒不敢用他了,他要万一有个好歹,他怎么跟顾清和交代?
本来见白一堂功夫了得,他又一身侠气,便以为他只是家里有亲戚在朝中为官,自个混江湖的,可谁知他的身份那么扎手。
白一堂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浅笑道:“袁将军不必疑虑,便是我那儿子在,他也是做不得我的主的。”
袁将军干笑,“那是,那是。”
想了想,他还是将地图摊开给白一堂讲解起来,管他呢,先把山里的土匪搞定再说。
袁将军是寒门出身,十六岁从军,二十年才晋升的将军,说来也是他运气不好,他从小兵起就在这宁夏卫当,妻儿父母也都在这里,因此对这里感情很深,但因为出身寒门,他的军功一直被人侵吞。
但他能忍,所以虽然晋升得慢,但还是一步一步的往上升。
但他顶头一直压着个将军,走了一个又空降一个,总也轮不到他。
但他运气也好,几年前宁夏卫治下的乌家堡也不知得罪了谁,被人整治,乌家堡少堡主被抓,判了个斩立决,而乌家堡几位公子争权,把宁夏卫的县令及上面的知府都给拉下了水,就连他的顶头上司都忍不住掺和一脚。
然后没两年,也不知是哪方面出了问题,他们几家私底下做下的那些阴私及交易捅了出来,然后乌家堡分崩离析,以前的马帮散了,而从知县到知府都在陛下整顿吏治时换了个遍,而他的顶头上司也被牵涉其中,终于被罢官。
他运气好就好在来此审理他上司的大理寺巡按卫丛向上递送奏折时提了他一句,他这才从做了八年的副手晋升为将军。
作为将军,他只要守卫好边关就行,要对付的主要还是关外的鞑靼。
按说内务不该他管,可是他虽插不上手,但还是忍不住操心。
跟那些空降下来的将军不一样,他一家老小都在此,而且若无意外,他这一辈子也就能做到三品的将军了,以后是要一辈子留在宁夏卫的。
而他的子孙以后也都要参军入伍,继续守卫宁夏卫,哪怕是离开,这里也变成他们的根儿了。
所以他希望宁夏卫能够变好。
但自从乌家堡分崩离析后,来这里的商人更少了,明明是少了一个欺压他们的势力,但宁夏卫却越变越差,几近跟外界封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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