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是里面的空气实在不怎么样。”
苏珂打了个寒颤,顺从地披上衣衫裹紧了身体,快步朝着马车所在的方向走,不难看出他的心情很愉悦。
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话:“四姐您是不知道,我待的号舍旁边的那名考生,也不知道买了什么炭,烧出来的烟熏得他不住咳嗽,连带我这边的号舍也有不少烟熏……”
苏珂报喜不报忧,并没有告诉苏盼儿里面的详细情况,反而含笑说着些不干紧要的话语。
“快上车。”
苏盼儿不待他说完,便顺势推了他一把,等苏珂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这才催促玖兰把马车往苏府赶。
“来的时候,我就让人带信给爹娘了,让他们都在府里等着。我接了你就过去。”
苏盼儿随口说着,在苏珂对面坐下来,又埋头用火镰将放在马车内的火盆烧旺一些:“你也别报喜不报忧,那恩科号舍里的条件如何,我还能不清楚?”
今年恩科的题目,她虽然不知道。不过仔细想来,想必也不会脱离那些八股文的范畴。
其实,至从恩科快要开试前,秦逸便一直暂住在紫宸殿里,也许他是故意避开她防止旁人说闲话,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缘由,不过,苏盼儿不知道题目却是真的。
至于说恩科号舍里的情况,这事儿她倒仔细打听过。
那号舍不过后世一个小小的窄间,连躺平都难。一般只有卷曲着双腿睡觉。加上还要自己做饭,自己磨墨做题,对于寒门学子来说问题不大,可对于那些习惯了万事有下人操办的官宦家的少爷来说,却不是件轻松的活儿!
不过,对于真正发展壮大了几百年的官宦世家来说,这些秋闱考场上会发生的一切他们都早已熟悉,更是从一开始培养家族子弟的时候,便按照考场的条件和环境,严格培养家族子弟。
因为他们有这个方向和培养意识!
所以,这也是为何文人辈出的世家,培养出来的人才更多的原因。
苏珂反而乐呵呵地直笑:“四姐,您别担心。早在进考场之前,我的恩师便对我说过考场的事宜。你看,我这不是没有被冻着饿着吗?”
“那就好。”
听说有人指点苏珂,苏盼儿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热茶递给苏珂,再捧出糕点让他垫一垫肚子:“多少先吃一点,等回到府里再吃热络的。对了,之前你和你那朋友……叫薛谦的,貌似在说什么?”
苏珂接过糕点,有些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在自己四姐面前,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态。
囫囵着说:“没说什么,我们就是在对题。看看自己所做的题目对不对。”
秋闱恩科第一场考试是考《四书》和《五经》,用八股文书写,谓之制义。上面的题目根据主考官和在位者的喜好,各有侧重。
许是今年圣上对农耕这一块关注颇多,主考官主考水利这一块的题目不少。这正好对了苏珂的强项,要知道,他可是在农村生活了那么多年,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那些考题他写得专注也写得快,不但引经据典,还添加了个人的看法和喜好在里面。
苏盼儿了解到这一点后,忍不住点点头。
又替他续上热茶:“其实这考试嘛!只要经略题你没有出错,后面的即兴发挥题,很多时候都要看审阅卷宗的考官的个人侧重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考完了,就好好休息休息,准备迎接下一场考试。”
呆在一个连转身都困难的小隔间里三天,换作谁也想舒缓一下身子。
苏珂闻言连连点头,端起茶水一口饮尽,大有牛嚼牡丹的味道,将苏盼儿夸上了天:“还是四姐对珂儿最好了,知道关心珂儿!哪里像爹娘他们,一点都不关心我……”
这话逗乐了苏盼儿,她噗哧一下笑出了声:“难怪我托人带信给爹娘时,爹娘说;‘你弟呀!我们是管不了他了。他出门我们就当丢了,回门就当捡着了。这孩子,越大越皮实了。这个苏府啊,怕是关不住他了!’”
苏盼儿学苏华氏说话,学得微妙微俏,听得苏珂一下子被呛住了,掏出帕子捂着嘴不住地咳嗽。
“做什么,吃点东西也呛着。你看你……”
苏盼儿赶忙递上茶水。
苏珂却连连摆手,好容易喘匀了,这才开口:“四姐,您明明知道珂儿最怕娘的碎碎念,您居然还学她……您是故意的!”
他恨声指控,一张脸彻底垮了下来。
逗乐了苏盼儿!
惹得她莞尔一笑:“活该!谁让你皮实的。不过,等你考完试,不管成绩如何,你的终身大事也该决定了。”
要说进了京,苏华氏最担忧的什么?
自然非苏珂的婚事莫属了!
苏珂一听说这事儿,躲闪的意图就特别明显,嘴上打着哈哈就想把此事揭过。
苏盼儿想到他后面还得考试呢,并未在这话题上多说,反而由着他把话题岔开。
等到了苏府,才发现苏老四早就等候在大门处。
马车从侧门进了苏府,尚未停稳,苏华氏就从里面冲出来,一脸担忧:“怎么样了,怎么样了?珂儿没事吧?”
一掀开帘子,居然发现苏盼儿坐在马车里,当即愣住了!随后便是狂喜浮在脸上。
“盼儿你……咳咳!娘娘,您怎么回府也不提前派人来说一声。快快,快进来……”随即又回头大喊苏老四:“快快!把这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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