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妍!”
秦逸沉声呵斥着。
“我……”
小妍妍这才磨磨蹭蹭的上前,来到苏盼儿跟前:“母后,是妍妍错了。”
“你错在哪里了?”
见苏盼儿不说话,秦逸急忙在中间打圆场。
“我不该想着洛洛,更不该不去上学。是我错了……”说着说着,小妍妍又吚吚呜呜哭泣起来。
这一哭,苏盼儿强撑着的脸哪里还绷得住?
“乖!妍妍不哭,我家妍妍不哭……母后也有错,是母后不好,母后不该冲你发火。是娘亲的错……”
“不是不是,是妍妍错了,妍妍不该冲着母后大声说话。母后……”
感觉自己受尽了委屈的小妍妍扑进苏盼儿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说你们母女俩啊!”
旁边的秦逸一阵好笑:“之前一个劲儿生气,谁也不肯理谁。现在好了,两个又抱在一起哭。不过就是因为一只鸟儿而已,至于嘛!”
他的话还没落平,却遭到了母女俩共同的怨怼。
惹得秦逸暗暗摇头,果然古人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一个女子,一个小人儿,绝了!
心结解开,母女二人又好得手挽着手,等下人将小糖豆送过来时,御膳房也将饭菜送了上来。
“我感觉自己可以吃下这么、这么、这么大一头牛!”
小妍妍在空中比划着,高兴地坐到了桌子上。
“吃得下就多吃些。不过要小心,可不能吃积食了。”苏盼儿顺势往小妍妍碗里夹了些她喜爱吃的菜。
小妍妍欢喜地道了谢,这才高高兴兴用了饭。
等吃好了晚膳,苏盼儿又抽考了小妍妍今天夫子讲得课业,见自己女儿都记在了心头,这才满意地点头,让几名下人把小妍妍送回了她所住的偏殿。
可不到一刻钟,便有嬷嬷快步前来禀报。
“娘娘,长公主那边出事了!”
长公主的住处,按照小女孩的喜好,布置了一屋子粉色的基调的摆设。粉色的纱幔、粉色的珠帘、粉色的被褥,以及粉色的衣衫。
可偏偏在这一团粉色的被褥上,静静躺着一只黑色的死鸟。不是那只八哥洛洛又是谁?
八哥死得很凄惨,一张鸟嘴大张着,眼珠子泛着死白,耷拉着脑袋,身上血淋淋一片,一只翅膀不见了半截,身上的羽毛也参差不齐,让人瞧一眼就止不住从心里打一个寒颤。可见它临死前饱受了无尽折磨。
“呜呜呜……洛洛!呜呜呜……”
一旁的小妍妍哭得不住哽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负责职事的嬷嬷惨白着一张脸,浑身都在打哆嗦:“老奴,老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之前为了找这只鸟,长公主宫里的下人大多都调了出去寻找鸟儿,把这些屋子都好像篦筛子一样,翻找了好几遍,依然一无所获。”
“可大家都没有想到,这鸟……这鸟它、它怎么会出现在长公主的床上,更不要说出现在被窝里。”
“大家都没有一个人想到这茬,所以……”
她心头苦涩,想再说点什么,最后却颓然跪倒在地:“此事是老奴做得不好,没有仔细检查被窝里有没有异常,还请圣上和娘娘责罚。”
“这事确实是你等的疏忽,今天还好是只死鸟,要是,是那些有心人随意往床上扔一些长虫什么的……”
秦逸重重咳嗽了几声,最终又把剩下的半截话吞了回去。
苏盼儿垂下眸子,长虫她倒是不怕,怕得就是谁要是起了坏心,败坏小妍妍的闺名,那才是防不胜防。
“老奴最该万死!”
那名嬷嬷匍匐在地,连求饶都不敢!
秦逸戾眼一轮:“来人!将她压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再丢进尚宫局处置。”
处置一出,负责服侍小妍妍的几名宫娥和老妈子纷纷变了脸,那名匍匐在地的嬷嬷更是直接瘫倒在地,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是,皇上!”
两名内侍快速上前,直接将人给拖了出去。
“把这只鸟收进盒子里,埋了吧!”
秦逸随kǒu_jiāo待着。
拂袖让一旁的内侍前来收拾。
“不要!——”
小妍妍突然扑上去,伸出小手护住那只鸟,似乎这样就可以将它救下:“父皇,您就把它留下吧!求您了,父皇!您就把我的洛洛还给妍妍吧!呜呜呜……”
直到此刻,苏盼儿才察觉自己的大女儿眼色不对:“小妍妍,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吓娘,妍妍,妍妍?”
“母后,我不要洛洛死……”
小妍妍扑进苏盼儿的怀里,哭得伤心不已。
“傻孩子,好孩子。”
苏盼儿不住拍着她的背:“傻孩子,不管是人还是鸟儿,都讲究入土为安。眼下洛洛也是,我们得让它安息,不能让它死了还不得安宁。妍妍乖,别哭了,啊?”
“母后……母后,我要查出来,我要把害死洛洛的凶手找出来!”
小妍妍眼泪鼻涕一起流:“肯定是有人害了洛洛,母后,我们绝对不能姑息凶手!”
“好!母后会查明事情真相,给洛洛一个公道!”
苏盼儿郑重的应着。
“好,好!”
直到此刻,小妍妍这才强忍着眼泪点了头。
替洛洛收敛用得盒子,是八宝玲珑盒。这种八宝玲珑盒,是苏盼儿亲手做成的,送给小妍妍用来装些胭脂一类的小玩意儿。眼下拿来装洛洛,在场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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