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姑娘一边说,一边架着秦瑜往房间里拖。
“放、放开,我跟你们说,我秦瑜才不是孬种,不是!不是……”
可秦瑜一个八尺男儿,两个身体娇弱的姑娘拖着走,也很是让惹人注意。
张钟鼎从楼上下来,走到回廊上,正好瞧见了这奇怪的一幕,当即忍不住皱眉。
“二少爷,您在瞧什么?”
他身旁的随从好奇地看着他,下意识回头看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张钟鼎把目光从已经掩上的房门收回来,随即摇摇头,继续往下走:“没事儿,我们走吧。”
那随从再度左看右看,这才摇摇头继续跟上。
张钟鼎的眉头一直未曾松开,下了楼,迎面迎来一名跑堂的小二哥,冲着他不住地点头哈腰。
“二少爷今儿走得好早,可是对今天伺候得姑娘不满意?要不要小的替您换一位熟识的姑娘过来?”
很少有人知道,这座桂月楼实则是张家夫人陪嫁的产业。
正因为如此,张钟鼎最近经常出入桂月楼,实则不过前来查看账本一类的罢了。
“不用了,今天人不舒坦着,就先回了。”
张钟鼎嘴上说着,快步往外走。
跟随其后的随从在怀里摸索片刻,掏出一块银子丢在他怀里,顺势横了他一眼:“长点眼力劲儿,没看今天我家少爷心情不好。真是……”
说完,便急忙追上前头的张钟鼎。
张钟鼎心烦意乱。
最近他被圣上一旨调令调回了盛京,原本以为可以大展宏图。不料等他进了京,才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京城里的大小官员勾结,那些文官对武官有根深蒂固的鄙视。他再有想法,也根本无从施展,尤其是眼下年关将近,京城内外一片繁华,他却反而不得要领,恨不能立刻回到河中城,那里,才是他张钟鼎施展才华之地。
桂月楼外的街道热闹非凡,这一条街上香风阵阵,到处都是风尘女子赔笑拉客的话语传出,让人好不烦躁。
“唉!瞧瞧这歌舞升平,酒醉灯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张钟鼎叹息着,继续朝外走。
“少爷就是喜欢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小的都听不明白呢。小的只知道,眼下圣上把少爷调回京城,偏偏又没有了下文。所以少爷不高兴,少爷不高兴,小的自然也不高兴。小的不高兴,自然……”
桂月楼外面停着一匹好马,这名随从快走几步,赶忙赶到前头拉住了缰绳。
“自然什么?你胡扯些什么?”
张钟鼎分外好笑,顺势敲了敲他的额头,上了马背:“圣上这么做自然有圣上的意图,你少在外面胡说八道,要是乱说话让外面的人听见了,就连少爷我也保不住你。”
这话吓得那随从把脖子一缩,赶忙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也跟着上了马背:“这马车里就只有你我两人,还有谁能听见,别闹了少爷。”
“是嘛!”
张钟鼎笑了笑,脑子里总觉得自己遗忘了点什么。
他拧起眉,频频回头望,突然一声高喝,调转马头:“不好,出事了!快,咱们回去!”
随从显然还没有回过味来,等他调转马头时,前面马背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头。
“少爷,您等等小的。”
他急忙大喊,举起马鞭一鞭子挥下,朝着自己家少爷消失的方向追去。
等秦辉去了工部,找了一圈儿没找到人,又顺着线索追到花楼里时,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他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比起他二叔秦萧来说,秦瑜和秦岳氏是憨厚,可秦岳氏却对三个儿子管教很严格,平日里路过这条街,他们都会下意识绕道走。可今天却听人指路,说他爹来了这里。
他已经在街口绕了几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跨了进来,可沿途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却让他连头也不敢抬。
似乎发现了他的窘迫,这些站街女子反而故意冲着他抛手绢。
“这位小哥儿,要不要上来坐坐呀!”
“这位小哥哥,上来嘛,上来陪妹妹说说话,唱唱小曲儿,包你满意……”
“哥哥别走那么快呀,过来嘛,妹妹就等着你呢……”
那些袒胸露背的女子让秦辉几乎掩面而逃。
在巷子里一阵乱钻,等他好不容易站定脚步时,却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
巷子前方围拢了一大群人,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指指点点,吆喝声此起彼伏,让秦辉很是有些不习惯。
有心想转身离开,可又想到自己娘的吩咐,只得硬着头皮往前挤。
“让一让,让一让,快些让我过去,都让一让……”
秦辉一边往前挤,一边大声说着。
可前方的人似乎很兴奋,根本就没有半点让开的迹象,让秦辉很是郁闷。
他左右看了看,一咬牙,再也顾不得别得,闷头往前钻,见缝插针总算挤进了人群里。
可不等他挤进人群,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挤什么挤,挤什么挤,官差办案,统统往后退!都往后退!”
手持大刀的官差驱赶着人群,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半点情面都不讲。
那些喝彩的人都不敢说话了,悄悄往后退。
秦辉也夹在人群中进退两难,只能随波逐流。见委实无法挤出去,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偏巧就在此时,他旁边有人突然冷笑:“这些狗官也有今天啊!也好,一抓一个准儿。这下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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