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玩得疯狂,回宫后,苏盼儿虽然疲累,反而睡不着觉。
外面不时传来烟花炸开和鞭炮炸响的声音,一阵阵好似闪电的光亮在窗台闪耀。
苏盼儿睁圆了眼,望着窗外静静想事情。
秦逸突然动了动,睁开了眼:“怎么了?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我在想事情。”
苏盼儿也翻身平躺,在黑暗中眨着眼。
“是想我那养母被送走之事?”
他也学着她的动作,平躺在床头,一手搂着她的腰,大手轻轻抚摸着她圆滚滚的肚子,一手枕在脑后。
“想她做什么,她那样的人……”
苏盼儿冷呲一声,分外好笑:“虽然你年幼时受了秦家恩惠长大,可那名侍卫也给了五百两银子给秦家。五百两银子把你抚养大,怎么算都是秦家人划算。”
“但是话又说回来,你养父拿了银子,还遵守约定把你抱回了家,更是顶着你养母的压力,不但给了你一口吃喝,还让你识字,不至于让你断了前程。你确实应该感激他。”
“只不过,你要感激的人是你养父,可偏偏他在老家吃苦不肯来京。反倒是那个整天耀武扬威的女人,吃了你的,喝了你的,用了你的,反而觉得人家的银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她的眼里,没有你!”
这句话虽然很残酷,却是事实。
苏盼儿一直没有和秦逸谈论关于他养父、养母的事情,不是不想谈,而是希望秦逸能自己想通其中的关键。
“是啊!她眼里没有我……”
这样的认知,让秦逸的嘴角带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我小的时候,就没有喝过她一口奶水。后来她看向我的眼里带着恨意,我以为是她生产我时受尽了苦楚,更险些害得她丢了性命,她恨我,我就越发讨好她。把一颗真心捧到她眼前。”
“等到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我还是尊敬她。我不甘心你知道吗?我不甘心,自己捧着一颗真心上去,却被她踩进了泞泥里。朕坐到了这至高无上的位置,朕以为,她会高看朕两眼。可直到今天、直到今天……”
今天才认清,任凭他如何出色、如何孝顺,那颗比石头还硬的心根本就捂不热!
她恨他!
从她眼里读到了恨这个字时,他的一颗孺子心坍塌成了碎片,片片裂开。
“呵呵,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苏盼儿反而俏皮一笑,伸出一个手指头在秦逸额头上重重一点:“你不想弥补童年的遗憾,想找回父母亲情。可她终究不是你的亲娘,你又如何能找到呢?”
秦逸沉默了。
许久,他笑了出来:“是啊!她不是我亲娘,我的亲娘早就长埋了地下。我找错了人……”
苏盼儿没有说话,反而顺势拥住了他。
秦逸顺势把头埋进她的肩膀上,久久没有抬起头。
苏盼儿轻轻拥住他:“要不,等过了年,咱们去把您亲娘的遗骨找回来,再和先皇埋葬在一起。如何?”
“找回来?”
秦逸突然抬起头看她,晶亮的鹰眸在黑暗里闪闪发亮。
“是的,找回来。”
苏盼儿重重一点头,认真地说道:“当年您亲娘冤死,眼下就算凶手已经伏诛,你身为人子,找回亲娘的遗骨理所应当。就是朝中大臣也会赞扬你纯孝,不会反对你。”
秦逸的生母是鬼谷门的少门主,鬼谷门多年和朝廷的纷争,到了此刻都化作了烟云。可她生母的遗骨却还埋葬在荒郊野外,就连先皇的遗骨也埋葬在秦岭,未能埋葬到皇陵内。
不过,秦逸未曾主动提及此事,那满朝文武仿佛也“忘记”了此事般,如果她没猜错,怕是朝中那些老臣不会同意把他生母的遗骨埋进皇陵。即便真的把两具遗骨找到,要埋进皇陵合葬,其中的阻力怕是不小。
“根据程老的说词,当年我娘身死之地,是在弑仙山的山体里。之后他抱着我急匆匆离开,并没有把我娘的遗体掩埋。反倒是先皇后来找到了她,将她的遗体埋在了弑仙山。可先皇早已仙去,当年随行左右之人也早已作古。没有详尽地址,如何寻找?”
秦逸仔细思索着,显然认真考虑起此事来。
惹得苏盼儿偷笑不已:“不急,就算程老不知道详细地方,大概地址也是知道的。咱们慢慢查访,肯定能找出确切埋骨地。”
“不错!盼儿,还是你体贴朕,朕都忘记了此事,难为你还记得此事。”
秦逸欢愉地搂着她,又赶忙将她推开:“不行!朕先去一趟程老那边问问,说不定还能问出点什么来。”
“现在?这大半夜的你过去,程老肯定都休息了。”
苏盼儿赶忙阻止:“再说了,今儿可是年初一,哪有大年初一大半夜上门去问此事的?”
“也对。”
秦逸有些许沮丧,不过片刻又开心起来:“没事儿,等过了年再说也不迟。”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再多几日又何妨?
当下再没有了之前暮气沉沉的感觉,却又想起苏盼儿刚才的话来:“你刚才说你没有想朕养母之事,那你在想什么?”
“在想那些老百姓所说的贪墨之事。”
那些老百姓嘴里议论的贪墨之事,就好像有心人故意说到他耳里一般。
“此事你不用多想,朕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明白。”
这样的大事,自然有圣上和朝中大臣操心。她担忧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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