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把小糖豆抱在自的膝盖上坐下,又替她取了些水果拼盘放到她面前,拿了根竹签给她扎着吃,满肚子的怒火都奇迹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可知,他们所指向作弊的人里,还有谁吗?”
“还有谁?”
苏盼儿略微一沉吟,便抬起头来,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他们,不会是说珂儿吧?”
至从双胞胎平安降生后,圣上明显比过去的他要开朗了许多,即便遇到令人生气的事,他也能平常心处理。眼下会如此暴怒,应该是做出个姿态来给别人看的。至于是给谁看得呢?答案昭然若揭。
“答对了!可惜没奖。”
秦逸说得分外平静。
“你不是说那些人已经被砍了头?都已经变成了死人,怎么又会牵涉到珂儿身上来了?”
难不成死人还能从地里钻出来告状?
“你想到哪里去了。”
秦逸冷笑几声:“那些人就见不得别人好。你还记得当初,珂儿在春闱时做的那几份文章吗?最近朕正在推行当初珂儿所写的那套方案,进而让老百姓获利。可老百姓获利,必定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朕这次派了珂儿去了弑仙山,更直接损害了某些人试图利用朕为先皇修建陵寝的大孝之举敛财的举措。他们哪里还容得他?”
“你所指的,可是那套强国兴农,奖励工匠,再把商业发展出国外的举措?”
苏盼儿还记得当初苏珂文章里所作的内容,张口便说了出来:“怎么,现在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哪个环节都没出错,正因为没出错,才是他最大的错误。这些人在公事上抓不到珂儿的把柄,便把手伸到了当初春闱的卷宗上。还说当初苏珂也接受了那批人的蜡烛。朕解释说那根有纸条的蜡烛最后被苏珂交给了朕。可那些人却一口咬定,苏珂所做的那份卷宗就是作弊所得。”
说起此事秦逸心头就有气:“他们不信珂儿,可朕相信他!因为他在文章里写得内容,有好几条,都是珂儿尚且年幼时,你、我和他三个人讨论过的内容。”
“既然如此,圣上还生什么气呢?”
苏盼儿轻笑两声:“既然对方咬死了珂儿确实作弊了,那么由此看来对方的人品也不如何嘛!这样一来,圣上要决断不是很容易之事?”
“可是……”
秦逸愣了愣,有些颓然地垂下眉头:“那不是开口的是花老国公嘛……”
苏盼儿一下子明白过来。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估计圣上还没有这么生气,可开口说这话的却是花老国公,说不得,骂不得,更避开不得!
“花老国公他为何会如此说?”
“嗯?”
秦逸一下子反应过来,猛地回头看向她。
苏盼儿依然含笑望着他,没有说话!
“太好了!朕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想到这一层。对对对,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管系上铃铛的人是不是别有居心,先把人找到再顺藤摸瓜,一切都迎刃而解!盼儿,你真是朕的福星!”
秦逸当真是太兴奋了,把苏盼儿不住的夸上天。
“行了你快吃些水果吧,这些水果都用冰镇过,味道很好。再说,就让孩子们看笑话了。”
在一旁看笑话的不是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在努力和水果拼盘奋斗。真正看笑话的是静静坐在一旁步伐一语装路人甲的苏华氏。
闻言她都没有抬头,盯着自己碗里的几块西瓜和菠萝,似乎能看出一朵花来。
实际是,苏华氏心里憋笑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原来盼儿和圣上是这么相处的啊!
皇长子满月,圣上大宴群臣,皇后娘娘抱着皇长子,携三女同时出场了这次宫宴。
圣上全程陪伴在皇后娘娘身边,寸步不离。帝后恩恩爱爱,男的俊女的俏,佳偶天成,羡煞旁人。旁侧长公主俏皮,二公主古灵精怪,三公主年纪尚小除了吃就是睡,还看不出来什么。唯独皇后娘娘抱在怀里的皇长子,显得很是瘦弱。
抱在怀里给群臣看了两眼,便又急匆匆抱了下去。
众藩王和文武大臣不管心中有千般想法,表面上都一脸喜气,恭贺圣上后继有人了!
圣上欢喜,寥寥数语后便开了宫宴。
盛京中泰半的官员都接到了圣上的邀请,秦家和苏家自然也有专人接进了宫里,单独在里间开了两个席面给两家人。
秦霜儿的婚期就定在本月二十五,日子已经进入倒数最后几天,秦霜儿自然无法前来,倒是秦岳氏和秦瑜来了。圣上在外面大宴群臣,皇后娘娘自然便进来陪同众人。
也不知道是苏盼儿感觉出了错还是怎么的,苏盼儿觉得秦岳氏和秦瑜似乎并不开心,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几分勉强。
苏盼儿假作无事人模样,随意问了秦岳氏几句,便把话题带到了一边。
苏家来得人也不多,除了老苏头和苏老四之外,便是苏华荣也随着进了宫。苏华荣近来越发沉稳了,进进出出都跟在老苏头的身边。不难看出,老苏头是把苏华荣当作苏家未来的掌舵人在培养。
今天来得不但有秦家和苏家,就连吕家父子也进了宫。
至从圣上给了吕家皇商的身份,吕家父子便得到了可以出入皇宫的特令。
这次吕家父子进宫,也和上一次一样,吕木义带来了近半年的账本,一早便交给了苏盼儿。那账本原本应该在六月就交给苏盼儿过目,遇到苏盼儿生子坐月子,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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