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胖的账房拨打算盘的手总算停下来了,用眼角斜睨着苏盼儿看了两眼。
“张大个,这位当真是你的远房亲戚?”
苏盼儿顺从地上前抱拳,憨笑着向账房见礼:“阮七见过账房,小的确实是张大哥远房的亲戚。只是这亲隔得有些远,好在张大哥待阮七很好,不忍心看阮七一家子饿死,所以……”
苏盼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朝着张大个递去抱歉的一瞬。
这一瞬自然被对方捕捉到了。
账房反而一阵笑:“行啊!既然你想让他来做,那便好好跟着你张大哥做吧。反正咱们这活儿你也知道,根本不愁没活儿干。小子,你可记住了!等你将来出息了,莫要忘记了你张大哥的提拔之恩便是。”
“是是是,小的一定记住张大哥的恩情,记住账房您的大恩大德……”
苏盼儿把对方也顺带着一阵夸。
才被张大个带着走向一旁扛麻袋。
“小兄弟,原来你叫阮七啊?是在家中排行老七?那你爹娘倒是个好福气的,子女众多啊。”张大个边走边和她闲聊。
苏盼儿暗中密切注意着周围,嘴里依然和他东拉西扯着。
“哪里说得好福气?爹娘孩子生了不少。可上头的几个兄长先后夭折,直到阮七出生。之后缺衣少食又……哎,反正一言难尽!”她装作一副不想再多提的模样摇着头。
“是呢,早些年的日子才叫难过!能活下来的孩子都是命大的。”
张大个带着她走向一旁的货物堆前,这才含笑照顾她:“这里的一麻袋货大约有两百斤左右,你先别贪多,一袋袋慢慢来吧。”说着,还帮着她拧起一麻袋货物。
苏盼儿一副受宠若惊的接过,少不得又是一番道谢。这才巍颤颤接过大麻袋。
张大个自己照样扛着两个大麻袋往一旁的船上走。
苏盼儿装着吃力的样子,扛着麻袋一路踉踉跄跄的,几次都险些把大麻袋丢下了,废了老大的劲儿,这才勉强跟上对方的脚步。
到得随着他的脚步,迈步走上了那艘宁家的大船。
宁家的大船明显要比一般的漕船来得要大,要深,加上宁家的权势,自然更受众人的欢迎。
苏盼儿眼也不眨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包括船舱大小,船上来来往往的人。
这宁家果真不同凡响,关于漕运之事,整个宁家至少能当一半的家,怕是能撑起大周朝的所有经济命脉。
甲板要比她以前见到了漕船有很大区别,甲板上配备的各种奇怪的物品,瞧着就像是投石机一类的玩意儿,恐怕作用就不仅仅是投石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她随着张大个去了船舱,船舱里的情况更复杂。
船舱里吸引了苏盼儿注意力的,便是那些堆积如山的货物了!
“这么多的货物?好……好……呵呵。”
苏盼儿傻笑着。
船舱里的小管事倒是个长着八字胡的小个子,文言嘿嘿两声笑:“这位小兄弟瞧着面生得很?”
“宁小管事,这位阮七是我的远房亲戚。家中出了变故,这才过来投靠于我。所以……还请小管事高抬贵手,多多照顾阮七一二。”张大个连连赔笑。
“是嘛?”
对方摸了摸小山羊胡,一幅颇感兴趣的姿态将苏盼儿打量了个遍。
“照顾二字不敢当。只要她不犯错,其它一切都无所谓照顾不照顾了。”
虽然对方没有说,苏盼儿却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受。
她是女儿身的问题,怕是隐瞒不了这位的这双眼招子!
苏盼儿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多说话。
“去吧去吧!”
宁小管事一挥手,好笑赶苍蝇一样把她们都赶走。
苏盼儿趁此说话的机会,已经将船舱的情况查看得七七八八了。闻言放下大麻袋,又跟着张大个走出了船舱。
趁着往回走的时候,她假意险些跌倒,便按住了堆放在船舱里的大麻袋,这些,究竟都是什么东西呢?还有另外几个舱门里,里面又是存放的什么东西呢?
她张嘴想问问张大个,不聊一抬头,居然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居然就站在甲板上,和一名背对着她的管事在说着什么。由于角度的问题,苏盼儿看不清对方的脸。
“走吧,多麻利些,就能多扛两包多走两趟,也能有银子吃饭不是。”
张大个语重心长教育她。
听得苏盼儿心头一暖,赶忙应着。
就在苏盼儿努力当苦力搬货时,码头处多了无数个差爷打扮的人。他们一来,便将码头混乱的情况看在眼内。赶忙定睛一看,旋即又交头接耳着。
“小兄弟,要不要大哥帮帮你?”
许是苏盼儿老半天没动弹,对方又送了一次货回转,这才过来说着话。
他引荐苏盼儿给管事,也造成了苏盼儿要在他的手下做活,他少不得要关照一二。
苏盼儿努力把大麻袋扛到了背上,回头冲着张大个笑:“张大哥您放心,我没事儿。就是这麻袋有些沉……还好能扛走。”
说着话,她咬牙一副分外沉重的样子,迈动吃力的脚步往船舱走。
苏盼儿连续走了几趟,也把船舱的情况看了个仔细、明白。
那船舱表面是运送的今年朝廷征收的粮食。可暗地里,里面却有不少地方,是不允许陌生人靠近的。又是其中的几间屋子,堆放的东西很可疑。
“那些都是铁矿。不该你知道的事儿就别问,连看也别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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